
潮汐因为月亮的缘故
清晨,海天一色的蔚蓝,向他了敞开了胸怀;入夜,在摇溢灯光里,一弯明月划上了苍穹。海滨的风光美极了,让他踟蹰在海滩下流连忘返。
一大早,他来到海滩上,静静的,没有吵声,没有闹声,坐在埋进沙滩的一条残船上等待着日出的时刻。来烟台三日,公事办完,该回去了,走之前,特来向大海告别。
沙滩“艳遇”
太阳出来了,从海上小岛的那边升起的。开始只露出了半个脸,透过朦胧的白雾,显得分外娇丽、柔和,红扑扑,像擦了粉,一下子展现在你的眼前,升得很快,愈看愈真切。随着晨旭的升高,薄雾消散,整个大海变得辉煌,海滩也变得温暖了。
“这太阳真好!”一个轻细、柔弱的声音,在残船的右舷响起。董珀觅声望去,是一个女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坐在那里,正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望着大海的旭日,似乎在自言自语。感觉到董珀在看她,就朝他转来:“见过吗?这么迷人的大海日出!”这是对董珀说的,董珀摇摇头:“第一次,虽然出生在海边,却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的日出……”
她笑了,笑得很凄清、惨淡。美丽的日出风景并未给她带来多少生气。她很瘦弱,面色苍白,长相并不漂亮,是一个极平常的女孩。但是,她深沉的眼光却告诉董珀:这是一个懂事的、成熟的女孩。
清晨的海风,吹起她一身轻纱般的衣裙,董珀觉得她很冷,于是问:“冷吗?”她摇摇头,继续盯着海面及海面上的旭日。他们沉默了,在这静寂的海滩上,一大早,没有多少人,一大一小,离得那么近,有人看见会如何想呢?董珀觉得有点不自在,很想起身离去,但却未动,仍然沉默着。
太阳升高了,她跟着董珀站起来:“见过海潮吗?这里的海潮可好看了,今天是涨潮的日子……”她望着董珀,眼睛里有点兴奋,有点期待。董珀犹豫着,沉默着。“我陪你!不,你,你带我,沿着海岸走走吧,一起看看大海潮……”
她没等董珀点头,便拉着他,下了残船。董珀遇到了什么啦,她是干什么的?应该拒绝她,这陌生的丫头,她要把他引向何处?但董珀的腿却不听大脑的“命令”,在她执呦而又似热情地邀请下,不由自主地跟她走去。
女孩用一只手挽住了董珀的胳膊,像挽住了一位情人,慢慢地、轻轻地引他沿海边向前走。夜间落了潮的沙滩,平光透明,浅浅地留下了他们两人的脚印。
她变得高兴起来,像一个小顽童一样,忽然放开董珀,向前跑去。董珀离她越来越远,她一回头,突然又跑回来,拉着他,推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董珀累得气喘吁吁,她却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会又笑弯了腰,一会坐在潮湿地沙地上,裙衫都沾上了泥沙,只管尽情地跑啊,跳啊,在海边撒野,欢跳。她有脸变得通红通红,现出了兴奋的光彩。
跑累了,她就蹲下来,把沙子堆成各种形状,或捡拾几枚贝壳、几颗海星、几片海藻,置放在好垒好的沙城、沙房上……这个时候,董珀和她那么忙乎,就和她一起玩,一起垒,忘了回去,忘了时间,似乎返老还童了,董珀忘了自己已是32岁的年龄,好像回到了童年,他在河边玩水的那个年代。
太阳升得老高,一个卖冷饮的走来。她望着冰糕、汽水,舔了舔干裂的唇。董珀知道她口渴,忙拿出钱。她不客气地接过,风似地跑去,一人拿来了冰淇淋、果冻、饮料一大堆。他们吃着,聊着,什么天呀、地呀、海洋呀,都是些闲扯的事。买的东西太多,吃不了,她就把剩下的埋在沙堆里。
街头“一吻”
他们顺着海边走,上了人造堤岸。她站在一个售书亭前不走了。眼睛贪婪地瞅着花花绿绿的书报。董珀于是取出100元钱,交给售书人,对她说:“要什么,随便你挑!”她要了两本青年方面的杂志,一本《儿童文学》,卷成一个筒,原地跳了个圈,高兴地拉着董珀向前走去。
在海滨的尽头,就要进入热闹的城市,她站在一家饭店门口,拉了拉董珀的上衣不愿意走了。于是,他又请她走进了饭店。“你要吃什么?”“我来安排。”她望着董珀说。从他手上接过一张五十元的票子,风一样,极敏捷地挤到了售票窗口前。转过身喊:“来点酒吗?”董珀不会喝酒,却未置可否。她说:“对了,你不会喝酒的。来点饮料吧!易拉罐可乐……”董珀点点头。可是她只买了几两米饭和两样菜,两瓶饮料。未花完的钱全退给了他。
他俩又回到了海滩上,已经到了中午。这时,海天阴晦了,云天雾气浓重,海浪翻滚。大海里一条长长的白色浪带,喷吐着泡沫,翻卷着向岸边滚来,一条接着一条,越来越大,越来越汹涌。她拉着董珀,跳起来欢呼:“涨潮了!涨潮了!”董珀跟着她跑,跑到沙滩。海浪掀到了脚下,继续往岸边涌,他们往后退,退到岸上。
浪越来越大,浪涛声震耳欲聋,发出一种惊天动地地咆哮。大浪拍击人造堤岸,掀起几丈高的水峰浪花,飞上天空,然后从天而降,砸在岸边的石板上,摔成碎片飞沫。整个石砌的海岸被海水打湿了,岸上的金属城雕一个个被冲刷得光洁明亮。
当一个大浪从海上推来时,她拉着董珀迎头冲到岸边,那浪涛整个浇在他们的头上、身上,都成了落汤鸡。她却高兴得笑个不停。
天渐渐明亮,浪峰逐渐小下去,大海趋于平静。
她的兴奋似乎也过去,站在岸上,静静地望着退去的海潮,冷冷地说:“爸爸说过,大海是没有潮的,那是因为月亮的缘故……”她说得很轻,但很清晰,似乎在对大海说,似乎又在对董珀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董珀忽然发现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变得深沉、暗淡了,又回到了早晨他刚见到她时的神情---凄清、惨淡。
一辆公共汽车开了过来,她突然掏出一张10美元的票子塞给董珀,然后朝着汽车奔去。董珀在后面追,她跑得很慢,很费力,可能是玩得太累了。董珀终于追上了她。
她停下来,眼里噙满泪水。董珀大吃一惊。“请你吻一吻我的额头,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董珀犹豫了,大街上,去吻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少女,这像什么呢!但好那乞求的眼神,根本不容他迟疑。董珀只好照办了,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满意地笑了,夹杂一丝隐隐的苦涩。
董珀偷偷地把钱塞进了她的口袋。她接过了董珀的一张名片,没等他问她的姓名、地址,就飞快地跳上了汽车走了。
非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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