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烘烟雨情
窗外闷得像一堵墙,窗上的玻璃在不谙世事的琼琼的眼里充满了眩晕的黄色。他午后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大人,刚要挣扎着哭泣,发现窗台上放着的瓷罐,这个他太熟悉了,里面装的是糖。他最爱吃,于是就小心翼翼打开盖子,
窗外闷得像一堵墙,窗上的玻璃在不谙世事的琼琼的眼里充满了眩晕的黄色。他午后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大人,刚要挣扎着哭泣,发现窗台上放着的瓷罐,这个他太熟悉了,里面装的是糖。他最爱吃,于是就小心翼翼打开盖子,用小勺子挖了些放在嘴里,唾沫很快变成了糖水。一次次,深深吮吸着沁入心田的甜如蜜的甜味。那种糖伴随着瓷罐的香气,是袋装糖所没有的。他的性格仿佛经不起糖的诱惑,干许多事情,生怕大人责备,还作作索索地为之。
琼琼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干脆就把姓家在琼琼的乳名前,取个单字,体现点阳刚。可是李琼小时候并不懂得父亲的用意,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时,他不知道小说里隋唐时有个好汉叫做秦琼的。李琼当地的方言读琼字是第三声而不是第一声,同学们一这么叫他,他总感觉怪怪的,有说不出的连人带名都很笨拙的感觉。
等他知道了小说里隋朝的秦琼,才逐渐理解了爸爸的用意,爸爸应当是让他做个秦琼那样一个威猛雄壮的男人。少年的李琼几度热爱着拳脚,好几年,都盼望着将来能像秦琼那样成为好汉,哪管什么小说,只以为秦琼那个人物就是真的。但爸爸更多的是督促他学好文化知识。在初中,空气里凝聚着大家将来可以考取高中或中专的愿望,他没有更多的心思玩武的,自觉不自觉顺应着潮流,投入所有的精力,用笔书写着岁月,在咀嚼文字中感受着几度春秋,几丝忧愁。按常理“少年不识愁滋味”,但是学校的很低的升学率,压得学长们没有笑脸,老师们的言语中掺杂着深沉,考分成了主旋律,在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中,李琼的心里也很没底,无所顾忌的思想里竟然不得不有所患得患失。
皖北的平原大地,除了村庄,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显得直来八往。李琼整日在学校里上学或者在家里读书,像锁在笼中的一只鸟,内心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家人多教育他对人友好,年少的他怎么知道过多的防人之心。初一、初二的时候,校园对他来说,还是欢欢喜喜、热热闹闹,还没有初三那年一下子的像战场上充满火药味似的拼命一搏为了过中考的独木桥。他的心田里念念不忘的从来都是和别人之间有说不完的笑料。即便在觉得学习很累时,悄悄一个人在河边掏龙虾,晚去一会开始了的课堂,也不在班中捣乱,影响别人的学习。他就是那么一个玩心很大的孩子。
他想着生活的单纯,不等于生活能带给他平静。15岁那年,他带头向初三的班主任索要交过的几乎没使用的班费,招致了人生的一大挫折。班主任不仅没给他们,而且用充满恫吓的眼盯着年少的李琼,可想而知,班主任那样的品德能举全部任课教师之力搞好教学吗?约70人的大班级,只考取了两名新生。考了第五名的李琼落榜了,想着一天到晚酩酊大醉的班主任,一群吃吃喝喝的领导和怨声载道叫苦叫累嫌挣钱少的老师,那个被众人叫骂跟人不一样的古董校长……最终选择了读高价高中。当然,90年代中期,官场到学校腐败盛行,高中的校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腐败分子,他不招收满应收的学生,而是留出很多名额让人出高价上学,也是造成李琼人生悲剧的一个重要原因。
高中校长爱钱还不算,还他娘的是个生葫芦头,打骂学生的时候比痞子还厉害,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皮脸,拿老师和学生不当人看。凭借着权势,对校园里的苍蝇蚊子都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一脸的凶神恶煞,与此同时,只要上面来个领导,他比乖儿子都孝顺,满脸堆笑,在上级的眼里哪里能找到恶霸的踪迹?被同学们称之为狗熊。在这样白色恐怖的校园里,李琼倍感无助,他巴望着早日脱离苦海,到外面看看风景,领略着祖国山山水水的无穷风貌,寄情于大自然的惬意。
在那一个个苍白的日子里,他感受到生活的暗淡,往日有多少人羡慕他是个不错的学生,说他将来有出息。随着中考的失利,他的巨大失落,让内心无法调节对生活的适应。无休止的上课,一个月只有一天半的休息,通常是凌晨5点半起床,学校要跑操,直到晚上8点半才下晚自习,如此往复高中时代的光阴就在身体与心理的高负荷中消耗。
快20年了,李琼从来没有看过真实的山,他喜欢着电视剧《西游记》中的山山水水,要是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像唐僧师徒那样有说有笑,跋山涉水,体验着苦中有甜的生活该多好啊!他们不像现实中的老师和自己总是有着无穷远的距离,老师们老板着一张脸,李琼的生活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尽管遭受来自于心理的压力和病痛的折磨,他终于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他流连于山间的绿意浓浓的松树夹杂着的知名或不知名的花草树木。每次,他一个人聆听着山间的风,还用那近视了的特意摘下眼镜的眼观察着从一个松枝穿梭到另一个松枝的松鼠。在那片天地里,融入在山川大地的盎然生机中,亲和着它的灵性。
业余时间,同班同学多喜欢打篮球和踢足球,他很少能找到可以常来一起观风景的伴……
爱情上,他得不到自己的所爱,默默喜欢的那个苗条且俊美的女生怎么会理解他是个鼻子内部动了两次手术、大伤元气的人呢?他还能有多少力量,顽强地守候着爱情的承诺?他放不下那个隔湖相望,对自己寄予了希望,给予一定鼓励,叮嘱自己:“喜欢我就好好读书”的不可多得的激发了他某些心灵共鸣的女子。他的答复让她扫兴,她不理他很久,他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有人喜欢他,可是他总不能忘记那名女子的存在。呵呵,原来爱情就是让人那么傻……
他想:“既然人家心里清楚我对她的爱,又不愿主动来靠近我,我又没有足够的体质上的力量和精神上的自信保证可以忍受一段马拉松式的寂寞爱情,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未知力量赋予自己的爱情痛苦。”辗转了好久后,支撑着真是难熬,李琼想:“走吧!走了、算了,等毕业了,自己也逃离这方曾经寄予了无限热情的土地,离开这片自己无力经营的伤心处。”
常言道:“一方土养育一方人。”在那方充满李琼几乎倾尽所有精力的耕耘了的天空里,他遇上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他本以为可以与她厮守到老。周周折折、反反复复,他找不到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上海有大都市的繁华,2004年却也有他所未见的人间冷漠。一切并没有人们想象和官方宣传得那么好。那么繁华的赛博数码广场的门面销售工作,竟然没有底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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