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轮转

幸福轮转

鹿裘小说2025-05-04 08:27:32
幸福是不是真的会轮转?我想回答,是拥有那个家,我幸福了十七年失去那个家,你不幸了十七年对不起,颜然现在,它该转向你了……二零一零年三月六日搬到景城已经有三个月了。只有我和妈妈。这里的确是一座温暖无比的
幸福是不是真的会轮转?
我想回答,是
拥有那个家,我幸福了十七年
失去那个家,你不幸了十七年
对不起,颜然
现在,它该转向你了……

二零一零年三月六日
搬到景城已经有三个月了。只有我和妈妈。
这里的确是一座温暖无比的小城,它有绚丽的阳光,柔和的春风,清新的空气,空气中还弥漫着阵阵木棉的清香。那是一种能安抚神经的香味,它总是能让我忘却所有的烦恼,给予我前所未有的宁静。
起床的时间,无意间碰触到了她的枕巾,湿了一片。她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右手边的毯子早已失了温度。应该又失眠了吧。才三个月,如果要用三个月来忘记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朝夕朝夕相处十八年的人,谈何容易?
厨房门口。她的面容藏在煮面条的蒸汽背后,看起来像一本米黄色封面的书。
她拿起酱油瓶,转过头来看我。
怎么不再睡会?
不了。
那先去洗漱,面条一会就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倒着酱油,然后用筷子不住地搅拌。
香气阵阵,扑鼻而来。可是为什么,我却问到了那香气里夹杂的哀伤,酸了鼻子。
一锅的面,她盛了三分之二在我的碗里,只给自己留了少许的面和一小碗暗红色的汤。我不愿抬头看她,只是在一个劲地往嘴里送着面条,无声地咀嚼。我怕一抬头就会看到她哭红的眼眶,我怕看到她的泪在不经意间滑落,融入面汤,然后被她喝下。所以,我只有低头,才不会害怕看到。
离家的时候,我偷偷地留下了她与他的合照。藏在风衣的内口袋里。
可是,她还是发现了。在她帮我洗那件风衣的时候。
然后,她拿着那张照片,当着我的面,两手按着中上缝,“呲”的一声撕开了。
我亲眼看到她与他在一瞬间一分为二,随之分裂的还有站在他们中间的我。左手牵着他,右手牵着她,从那一刻起,却再也无法复合。
属于她的那半张,在她的手中被撕得粉碎。她说,他是你爸爸,你的身上留着他的血,我无法改变。可是我与他已经是陌生人了,我们不该再出现在同一照片上。随后,猛地一甩手,那些碎片便消失在了墙角的垃圾桶里。好像只有那样做了,他们才能真正的撇清关系,然后分道扬镳。
另外的那个半张贴着冰冷的地板,那样安静。
究竟要有多深的爱,才能生成这般的恨。
二零零九年九月一日
微雨后湿润的街上,粘着一两片叶。
当印有“欢迎新生”的四字红条幅映入眼帘是,我不知道我是有多留恋暑假碌碌无为的网络生活,脚步停在校门口,怎么也迈不进去。
“失魂了?都八点了还不进去,小心第一天就被罚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臂便被程辰拽在可手里,直直地往高三(3)班的教室门口奔去。
“喂,言夕,我听说咱们班来了个插班生。”刚放下包,程辰就迫不及待滴开始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只是,好像是个问题少女,没有爸爸,是跟着妈妈长大的。从小性格就孤僻。还有、还有、黄豆说她妈妈还是个小三…”
“程大嘴,你哪来那么多八卦消息,安静点!”
才一个暑假不见,程辰这小子变得越来越八卦了,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可是我对这些八卦消息真的毫无兴趣。程辰瞪了我一眼,看到秃头张从门外走向讲台,欲言又止。
也才一个暑假,不过两个月而已,秃头张的头发就又少了一块,巴掌宽的额头上越发显得光溜溜的,日光下竟还有丝丝的闪。
“这学期,我们班有一个新同学,大家欢迎!”随即秃头张望门外示意的点了点头,门口的女生低头走上了讲台。
“我叫颜然。”四个字,简洁有力,再也没有更多的话语。
忽然间,教室里出奇的安静。49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准了她。她却没了下文。
我看到她,前额浓密的刘海遮住了她几近半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面容。黑色的阿特斯达衬衣除了一个小小的logo没有任何的图案,却带着一股浓重的抑郁,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你去坐那里吧。接下来开始上课了。”许久,秃头张才尴尬的轻咳几声指了个座位让那个女生坐下。
那是程辰后桌的空位。
她拎着包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黑色衬衣散发出一阵清新的洗衣粉香味,有温馨的感觉。妈妈给我洗的衣服上也有这个味道。我想,也许她妈妈也用同种牌子的洗衣粉为她洗衣服的吧。
这样想着,即使她如程辰所说的是个孤僻的问题少女,可还是让我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亲近。
转过头,我看到她冲我笑。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十三日
颜然真的是一个很不招人喜欢的女生。
周三的晚上,晚读一下课,她便翻墙逃出了学校。去了石字街的网吧。
三节的晚自习座位上都没有她的身影。
驻班的老师打电话告诉了秃头张,十分钟后,那个男人便十万火急地冲进了高三(3)班,扯着嗓门冲在座的的每个同学吼,颜然去了哪里?
48个同学,46个都抱着“近墨者黑”的心理警觉性滴与颜然保持了千里的距离,谁若真知道她去了哪里,那也算得上零九年的一大笑话了。
“言夕,我去蓝星网吧,自习结束后小操场见。”小纸条安静滴躺在口袋里。
程辰用手肘推了推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逃课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可是,那又怎样呢,颜然不逃课的时候也从没听过有人说她是好孩子。
小操场上。颜然坐在主席台右边的二级台阶上,半弯着身子,两只手臂称三角式压在张开iade双腿上,手里拿着一关喜力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依旧是那件阿特斯达的旧衬衣,一点一点与黑夜融成了一体,只剩下那只银色的的啤酒罐子,发出点点的光。
我走到它身边坐下,屁股贴上冰冷的水泥台阶,忽然觉得很冷。
喝吗?
颜然从脚边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罐喜力递给我。
其实我不会喝酒,可还是接了,拿在手里,一下一下摇晃着。冰凉的感觉从瓶身渐渐传向体内。
干嘛买那么多酒?一个人要喝那么多?透过她的黑色球鞋,我看到了那满塑料袋的啤酒。着实有些厌恶。
言夕,我姓颜,名字叫然。
我知道。
你听我。我叫颜然,我妈妈叫颜一茹。我没有爸爸,我是跟妈妈姓的。妈妈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她14岁就辍学出城打工了,16岁受骗去了上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