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地木棉
生理期,昨晚孩子又闹!早上六点,她还是要按时起床,趁着孩子睡的时候她要把那些衣服洗了。那堆衣服除了汗臭,还有昨天酒气,零星的散布在屋子里。她头很晕,心里却清楚的算着时间,快点洗,洗完刚好跑楼下给他去买
生理期,昨晚孩子又闹!早上六点,她还是要按时起床,趁着孩子睡的时候她要把那些衣服洗了。那堆衣服除了汗臭,还有昨天酒气,零星的散布在屋子里。她头很晕,心里却清楚的算着时间,快点洗,洗完刚好跑楼下给他去买早点,她知道他喜欢吃那个沙县小笼包。走到镜前,她匆匆的束了一下马尾,抓起一条毛巾擦了一把脸。像个战士一样再次豪不犹豫的跳入壕沟,迎接黎明前的曙光。水龙头哗哗的响着,床上的他翻了一个身,“叭鸡”了一下嘴又继续睡着。衣服洗了一半,一阵疼痛,她垂下头冒着冷汗,不时的用手使劲按住小腹。上了节育环以后经常这样,真是“该死”!缓了一会儿,她看了看是时间,“来不及了,衣服回来再洗吧!”她咚咚一口气跑到楼下,走过两个路口“老板,来十个小笼。”她有点累,可还是坚持要跑到这里来买。他说,这里的比较好吃。到家时,他已经起床了。
“今天怎么这么迟,不吃了,上班来不及了!”
她失望的看了看自己手里小笼。他拿起公文包,刚想走,却又停住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一点都不注意自己形像,还没上四十呢?”她刚想说什么,屋子里的孩子哭了:“妈妈,妈妈……”
“萍,跟我走,好吗?相信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尽我能力让你幸福!”
“可是,可是我家里人怎么办?”
“我会跪在你家门前,恳求你的父母,一直跪着,到他们答应为止。”
“那,那不太好,太委屈你了,我不要你受那么大的委屈。”
“我愿意!”
……
“死丫头,还有一年就转正了,干嘛要找这个海岛的大兵。”
“我喜欢他。”
“喜欢?傻丫头,到了那儿,生活可就不是你喜欢的了。你知道吗,跟了他,不但会影响你,还会影响你将来的孩子,别说工作,那个地方是连个学校也没有的。听妈话,断了!”
“不,我已经答应他了,我愿意,再说,他只是在那里服役,又不会在海岛上呆一辈子。”
“跟他,我就没你这个女儿。砰……”
结婚时,妈妈推着轮椅上的爸爸。
“来了!妈,我,我……对不起……”
“孩子,岛上比较闭塞,记得给妈写信。打电话。”
……
“妈妈,妈妈。这是什么花儿啊?”
“木棉花!”
“它怎么不长叶子呀?”
“因为它不需要叶子来衬,就已经很美丽了。”女儿在岛上出生,二岁半了,长得像他。
“眉心病了,怎么办?”
“家里不是有药吗?”
“高烧,不管用!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有领导,开会呢!”
“那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外面,现在又没车没船,我也没办法……”
“妈妈,妈妈,我难受!我难受……”
她急得哭了起来,突然想到了母亲是个儿科医生,抓起电话:“妈,眉心高烧,药不管用,我怎么办。”。
“你先别急,把眉心的衣服脱了,家里有酒精吗?”
“有”
“有冰块吗?”
“有”
“把冰块用塑料袋包好,敷在眉心的额头。再用酒精擦眉心的手心和脚掌,要一直擦,一直擦……”
天亮的时候,他回来了。
“还烧吗?”他摸了摸女儿。
“退了!”
“哦,退了就好,我一会又要出去,为了下一轮提干的事。”
“没事,你去吧!”
“妈妈,这花儿怎么从树上掉下来了?”
“因为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她陪着女儿眉心坐在树下,捡了一堆的落花,火红的木棉落了地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火红。
“来,干了这杯,这是我在岛上喝得最后一碗酒了……”
“连副,出了岛,可别把兄弟们给忘了。”
迎面的海风清新的有些异样,特别!他拥着她,紧紧的,在船头。像沉船前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与罗丝。她幸福的笑着,像春天绽放的木棉,红火的挂在枝头,如此直白着自己的美丽,无可比拟。
他很忙,她知道;她很乖,他知道。
“工资发了,在抽屉里。”
“哦!”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为什么?”
“有个客户,谈点生意。”
“哦!”
“今晚可能晚回来。”
“怎么了?”
“有应酬。”
“哦!”
“明天要出差,可能,也许……”
他很忙,她知道。她好骗,他知道。
有人问:“爱情能活多久?”彼此挂念,可见面后却没有激情。这算不算是爱情?还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她送女儿上学,用他的钱买菜。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成了习惯。当然也习惯了一天天的等待与期盼。
他仍然很忙,忙得几乎没有了家。可是她有,她心里一直有。她以为,她心里有的,他心里也一定会有。所以,他觉得她好傻,她好骗。她每天像个驴子一样不停的在拉磨,却不知道扯下被蒙在眼睛上的那块布。
有一天,她闻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上有一种女人的味道,另一个女人的味道。他说:“是应酬!”
有一天,她捡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在他换下来的衣服上。他说:“是应酬!”
她生日那天,她没有别的要求。她只想一家三口人能在一起去“上岛咖啡”吃顿牛排,因为女儿喜欢。他答应了。牛排刚上桌,电话来了!他坐立不安,她再驴也看出来了。说:“有事,你就去吧!”
他一阵脸红:“真是的,这客户说好了,约在明天,又不知道怎么了!”
她淡定的笑了笑“没事,去忙你的。”
他钻进了一辆奥迪车,车上有个女人。隔着玻璃窗,她就闻到了那女人的味道,那味道她熟悉,是帮他洗了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洗掉的。
“眉心,吃完了吗?吃完了,妈妈带你回家!”
“嗯!吃完了,爸爸为什么不吃就走了?”
“爸爸有事!”
她习惯性的失眠,六楼的她能清晰的分辩出他一楼的脚步声。她看了看手机:凌晨3点。他总在天亮时才回家。她翻了一个身,尽量让自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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