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

白蝴蝶

哜喳小说2025-07-06 16:04:01
她一直以为她的不离不弃可以使他的一颗自幼年便受伤的心重新拼贴成一种完整;她一直以为她的忍气吞声可以使她与他的恋爱演绎成白头相偕的完美。却未曾想:不懈的坚持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自编自演的独幕剧;十年相守
她一直以为她的不离不弃可以使他的一颗自幼年便受伤的心重新拼贴成一种完整;她一直以为她的忍气吞声可以使她与他的恋爱演绎成白头相偕的完美。却未曾想:不懈的坚持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自编自演的独幕剧;十年相守最终敌不过一场火车站的短暂邂逅……


他走的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任泪水倾泻而下。一墙之隔的他在忙着收拾行李,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正好掩盖了她压抑的哭声。
她一直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直到听到防盗门“砰”地被他关上。走出来的她眼睛已经肿成了一颗桃子,她没有直接去洗脸,却走进了他的房间,想寻找他留下的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痕迹和她熟悉的他的烟草味。
房间却早已被他腾得空荡荡,除了他不愿带走的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她的相片,还有一地凌乱的他写过的草稿纸团。
她弯腰一一捡起那些纸团,小心翼翼地拆开,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抚平已经揉印深刻的纸张,一如抚平他留给她的伤害。可是她越抚皱绉越多,因为她颤抖的双手根本不可能自如地展开,正如她破碎的心根本不可能承受他毅然离去的打击。
窗外的风却不适时宜地吹起来,满地的草稿纸在空荡的房间飘飞,翩翩如他曾经在山岗为她捕捉的白蝴蝶。她满房间地旋转,扑向那些挣脱了成团状态在空中恣意乱舞的纸张,就像抓住那些已经随风飘逝的美好记忆。
当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敌不过强风的肆虐。她知道:爱情的白蝴蝶已经死了,尽管她把它们制成了精致的标本,却再没有共舞的活力和双飞的美丽。



“巫婆!巫婆!快醒醒!”躺在大学宿舍酣眠的她被一阵急促而热烈的唤声叫醒,睁开眼睛的她看到了一大捧金灿灿黄艳艳雏菊后面比雏菊更灿烂的他的笑脸。她满心欢喜地爬起床,捉住了他的手臂和他手心里握着的花。脸上洋溢着恋爱的甜蜜和羞涩。
“起来!瞌睡虫!我带你捕蝴蝶去,刚才在校园围墙外采摘菊花时我看到了那种你最喜欢的白蝴蝶。”他晃了晃一直藏在身后的自制的捕蝶网兜。脸上是那种发现新大陆的骄傲和为恋人冲锋陷阵的果敢。
她把手插进他的裤兜,隔着薄薄的棉布触摸着他的体温,那种一触摸就让她感到熨贴的体温。秋日暖暖的阳光照在她飞舞的飘飘长发上,似流淌的金光在左右摇曳,更似他与她跳动的心在上下追逐。
“你爱我吗?”躺在捕蝶过后凌乱的草地上她问他,小小的鼻子满是亮晶晶的汗珠,紧贴的衣衫也全被汗湿透。他小心地把她鼻子上的汗珠擦干,握住她的肩膀对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我的巫婆,巫婆对我施了爱的魔法。从此以后,我就没有了离开你的理由,更没有不爱你的理由。”
她幸福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吻温柔而舒缓地落在她的鼻子上,心里是不可抑制的奔泻汹涌的悸动。返校的时候,空旷的山谷便久久地回荡她的清脆爽朗的笑声,而她翩跹在他身畔的身影就像山岗上双飞的白蝴蝶。



她怀孕了,这是她三次流产过后的又一次怀孕,前面几次都因为没有结婚他不得不陪她走进冰冷的手术室。而每次看着她惨白地从手术台上艰难地挪下来,他总会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流过这次产后他们就结婚,再怀孕就一定生下来。而她也总是挤出虚弱的微笑回应他,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她可以等,等到他终于可以迎娶她的那一天。
孕检确认后,从医院出来的她一直强抑住心底的兴奋,奔到新华书店在妇幼专柜旁流连,认真挑选了两本有关孕期保健和孕妇须知的书,一路上笑着回家了。她没有告诉他,她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因为这次终于可以选择生下来了。她是那么的愿意为他生一个像他一样的小男孩。
他却没有按时回来,更没有回来吃晚饭,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坐在早就变凉的饭菜前耐心地等待,当深夜十二点多楼梯上响起她熟悉的他的脚步声,她迅速地把那两本书放在茶几上,期待他喝茶时能看到并马上抱起她旋转。他一高兴就喜欢抱着她旋转,直至她一再喊头晕他才把她放下来。
到家的他却没有如往常那样一坐下就喝她为他提前晾凉的冷茶,而是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她终于忍不住了,委婉地提醒他:“你不口干吗?”他游离的视线从虚幻中转移到她身上。“你怎么还不睡?”沉寂良久他开口问她,并顺手伸向一贯放茶杯的地方。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触到茶杯就马上烫手般缩回来。“这是什么?”他嘶哑而急促地问,手臂指向摆在茶几上的书,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惊恐,全然没有一丝欣喜。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近乎愤怒地咆哮起来,一边说一边把书使劲甩到地上。她不解而疑惑地望着他,第一次看到他眼里闪出的凶光,这种光芒有点近似于仇恨。
她捡起被他甩到地上的书,掸掉灰尘后默默地向房间走去,眼里噙着就要掉下来的泪水。他却迅速掐掉手里的烟,跟着走进来。“你准备生下来?”他一改刚才的咆哮温柔地问她。她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缓慢而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她想起了上午医生对她说的不能再流产否则会形成习惯性流产的话。
他却猛地把她推搡在地,并把她挤在墙壁上。她挣扎着准备爬起来,虽然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种没有预期的状态,她却不想与他在深夜里发生争斗。他没有等她爬起来,继续死死地挤紧了她,眼神里再次露出仇恨的凶光。相互推搡中他甚至握紧了拳头击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上,而挂在她身后墙壁上的白蝴蝶标本因为他对她的强力撞击而从墙上掉下来,飘飘洒洒落满一地。一如她不可抑制地纷纷扬扬落满一脸的泪水。
在泪水流泻里,她坐在环环绕绕的蝴蝶碎片中间,心里想着梁祝的前生往事和她与他的今生情缘。脑子里是纠结不清的思绪和缠绕不休的情愫。



“白蝴蝶死了!”捧着一大盒昨日还在翩翩起舞而醒来已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的白蝴蝶,她哭哭啼啼地来到他宿舍。伤心欲绝的样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真是一个大傻瓜!死了就再去抓呗!”他爱怜地刮着她的鼻子,一边拿出脸帕擦试她满脸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一如擦试易碎的瓷器。她却没有像他预期般的高兴。“不要!这是我们第一次抓的,我就只要第一次。”她撅强地嘟起了小嘴。“而且,再去抓又会让它们死去。那么,山岗上就会少了许多飞舞的精灵。”她执拗地补充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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