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猎场冤魂
清朝初年。深秋的江南之夜,天气还不是很冷,正是好睡觉的时分。少年猎手杨耀祖睡得正香的时刻,被一阵紧急的敲窗户声惊醒了,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喊道:“耀祖,耀祖,快起来,天要亮了!”杨耀祖知道这是他的射击师傅
清朝初年。
深秋的江南之夜,天气还不是很冷,正是好睡觉的时分。少年猎手杨耀祖睡得正香的时刻,被一阵紧急的敲窗户声惊醒了,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喊道:“耀祖,耀祖,快起来,天要亮了!”
杨耀祖知道这是他的射击师傅、叔伯大哥杨耀明在喊他。昨天傍晚,大哥就对他说过,明天天不亮要带他去打野鸡。杨耀祖一个激灵地跳下床来,胡乱把衣服一穿,就要出门。早起的妈妈一边把热乎乎的干粮塞在他的手上,一边叮嘱道:“跟在你大哥身边,过细一点”。杨耀祖懂事地点了点头,说:“妈,放心,我不是第一次打猎了。话没说完,就拉开了门闩急匆匆地跑到耀明的身边。
天亮了。杨耀祖和杨耀明一样,戴着杂草编织的帽子、穿着土布的衣服,握着铳,潜伏在草丛中,眼睛几乎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前方是一道山涧。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听得见山泉轻微的滴答声。潜伏是一个磨性子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有大的动作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听到一连串清脆的有如歌声一般的啼鸣。接着一个绚丽的景象出现了,杨耀祖浑身血在沸腾,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随着歌声,在黄绿夹杂的茂密的灌木和草丛中,走出一只东张西望的锦鸡。那锦鸡美得令人心醉,从头到尾差不多有三尺长。尾巴上的羽毛比那唱戏的头上的翎子还要漂亮,光彩夺目,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它头戴金黄色丝状羽冠,除了背上的点点绿色外,其余的是金黄色,后颈橙棕色,加上缀着黑边的扇子一样的羽毛,飘成美丽的披肩。深红色的下腹,尾巴上黑褐色的羽毛,缀满桂花般的斑点。看那一身异常华丽的羽色,断定是一只雄鸡。十分警觉的雄鸡见周围那样寂静,以为天下无忧了,便回头咕咕咕地唱起了歌。
杨耀祖迫不及待地要开枪,不过,他不敢,因为他看见朝杨耀明在摇头制止。很快,有六七只锦鸡一只跟一只从灌木和草丛中冒了出来,仪态万方地跟在雄鸡的后面,走向向山涧的泉水。
就在这时候,潜伏着的杨耀祖看见杨耀明果断地挥手,杨耀祖他们几乎是同时抠响了扳机。“嘭”的枪震耳欲聋,响彻山谷。锦鸡呼拉拉地躺了四只,剩下的连飞带蹿,钻到树丛中去了。杨耀祖他把枪一扔,大声喊道:“中了,中了!”几个后生急忙跑到山涧抓起十几只沉甸甸的锦鸡,兴高采烈地走了下来。这伙人的枪法太厉害了,连躲在草丛里还没有出来的野鸡也打死了。
杨耀明高兴地喊道:“耀祖,过瘾不?”
杨耀祖兴高采烈地说:“大哥,你太神了,怪不得人家叫你‘杨要命’呢,碰到你铳口的野味没有一个逃得脱的!”
杨耀明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耀祖,你今晚有野鸡汤喝了!”
杨耀祖轻轻地告诉他说:“大哥,过两天是我外公六十大寿,我想送给外公尝新!”
杨耀明退后了一步,打量着杨耀祖说:“嗨呀,我的个细老弟,你有这样的孝心,好!好!今天一定要多匀出一只给你!”
杨耀祖连声说:“不行,不行,我还是个新猎手,不能多要!”
杨耀明说:“这回多得一只,下次就少得一点,不就扯平了?”
大哥说得很有理由,杨耀祖感激地说:“那我就听大哥的!”
杨耀明望了望四周说:“我师父曾经悄悄地告诉过我,说这一带还有赤狐呢。”
杨耀祖瞪大了眼睛:“赤狐?就是那红狐狸?”
杨耀明说:“是啊,红狐狸不好打,我师父都没有碰到过。要是能打着,那就不冤枉做一回猎人了!”
杨耀祖神往地说:“大哥,你说,我们能碰到不?”
杨耀明摇了摇头说:“难说,真的难说!”
“秋风响,蟹脚痒”。这时候的梁子湖正是螃蟹长得又肥又大的时节。为陪外公祝寿,杨耀祖在梁子湖畔多呆了几天。回家时,外公把一篮子的蟹脚绑得好好的让他带走。前方,就是他几天前曾打下锦鸡的地方。意想不到的是,这里有一位要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狩猎。这人就是清廷湖广驻防八旗将军图格里。
那图格里曾一直跟随在皇上的身边。清皇上有个习惯,每年要按季举行围猎。春季行围称“春蒐”,夏季为“夏苗”,秋季为“秋狝”,冬季为“冬狩”。皇上每季狩猎都要举行隆重的仪式。确定围猎后,各王公、部院的官员,要请示下旨,表示要不怕吃苦,护驾行围。皇上就命令扈从大臣去奉光殿向列祖列宗表示不忘“国语骑射”的家法。出发时,皇帝要戎装征衣,随从也要穿征衣,配弓箭,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围场后,皇帝选择小围住下,并在外围设皇帝的看城。狩猎按布围、待围、观围、罢围四个程序进行。天不亮时,参加围猎的八旗劲旅,准备布围。整个部队由黄旗指挥,红、白旗围拢,蓝旗压阵。逼得动物在逐步压小的包围圈里奔跑、吼叫、惊慌突围,围猎不准有动物逃出。到待围后,发出信号让皇帝先操练弓马,先射中一物,然后回到看城里观看王公大臣、皇子皇孙奋勇争先,表演能力,而图格里常常获得重赏。
如果说当年清皇上围猎是作战的演习、激烈的军事训练,入驻中原以后,皇上带领大量将士搭弓挽弩、凶鹰烈犬,行使朝廷的礼数,不过是做做样子、开开心心一阵罢了,而离开皇上、镇守重要地盘湖广的这位图格里将军,却把季猎当作服伺过皇上的一种荣耀,当作一种只有他才配享有的特权。因此每到春夏秋冬的时候,他都会在管辖的领地打一次猎。图格里明白,他不能带那么多人,也不能搞什么观围,那是“犯上”的。他只敢带上一二十来个都统、绿营的军标们和弓箭、枪手行猎,人不在多,箭法、枪法却要高明,他还带来了猎鹰。尽管离开京师多年,但猎场上,旌旗猎猎、战马践踏、猎犬追击、猎鹰起落、纵马驰骋围歼的壮观场面,仍然在眼前浮现。
图格里这次到黄冈府和武昌县是巡视检查江上布防的。几天来山珍海味、如云美女已经享受到索然寡味后,便想回到武昌府。不过这些时来他一直在犯愁,年终岁尾即将到来,拿什么给皇上或者皇后进贡呢?原本是想等从黄冈府和武昌县令那里得到奇珍异宝后献给皇上的,哪知黄冈府的送别礼只是雪花花的白银。武昌县令的送行礼至今不见庐山真面目。
其实,武昌县令何尝不急啊?只是他至今还找不出一件罕世珍宝能让图格里念念不忘。县令正不知道该如何巴结图格里时,竟然打听到县的东北方有红狐出现。他召见当地几个里正、保长打听,果然如此,有的还活神活现地说他还见过,说那红狐逃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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