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磨灭的记忆

永不磨灭的记忆

坐蹾小说2025-02-10 09:34:11
母亲说,她是十七岁那年嫁给父亲的;是我的三老爷,也是救她于水火之中,唯一疼她的她的三爹给她撑头、做主,要她找了父亲的。我的父亲,看准了母亲后,就及力催促爷爷、奶奶,要把这事给他们定下来。所以,很快,就
母亲说,她是十七岁那年嫁给父亲的;是我的三老爷,也是救她于水火之中,唯一疼她的她的三爹给她撑头、做主,要她找了父亲的。
我的父亲,看准了母亲后,就及力催促爷爷、奶奶,要把这事给他们定下来。所以,很快,就在三老爷家给他们订了婚。
举行完订婚仪式后,三老爷就被当做男壮工,抽调去挖五家河了;一走就是多半年。
在此期间,父亲和爷爷一家人,都想早一点把母亲娶过门来。于是,爷爷就亲自登门,去和生母亲的姥姥、姥爷“探话”,并敲定结婚、典礼的日子;母亲听到后,噘着嘴,老大不愿意;原因是,为她着想的三爹不在家,不能再次为她把握、做主。
而生她,给她生命的亲爹娘,她又信不过。因为,他们在老家——陕西神木生下她,在她三、四岁的时候,从她大爹家过继回来一个男孩儿——做为她的大弟弟,紧接着,他的母亲又自己生下了个儿子。在她的心目中,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弟弟。
当时,由于家境的贫寒,再加上姥姥、姥爷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做怪,就把她丢到老家——在她的奶奶身边生活;而姥姥、姥爷却背着两个他们心爱的儿子,上后套,找生计。
在她被丢下的这段日子里,小小年纪的她,受尽了她的大爹、大妈,以及别的家人们的叼难与惊吓。所以,她打心眼里,对她的生身父母存有怨恨之心;当然,这也是人之长情吗!
而在她的生身父母的那个大家庭里,一向都是姥姥当家,凡事匀由姥姥说了算。老爷性格懦弱,再加上有手抖的毛病,为了维持家庭的安宁,对处理家庭中的一些事情,他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着得过且过,阳旮旯暖和的态度来应对。
这次,爷爷上门来“扎日子”、“探话”,自然也不列外。母亲说,爷爷来后,到了姥姥家,刚把来意说完,姥姥考虑都不再考虑一下,就满口答应了;完全由着爷爷来说,爷爷说在什么时候办,她就同意在什么时候办。急的她直想哭,心想,你也不再等等我三爹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既然领结婚证的日子已经定下了,那就只等着你的父亲来找我,一起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了。”
“唉!领了证,办了手续,就是人家的人了,就得跟着人家,回人家的家了!”
母亲看了看我,说:
“我们领结婚证就不顺——领了两次才领上。”
“第一次,是你父亲骑着马来找上我,我们俩一起去民丰大队领;那里的办事人员不给领,说我们的结婚登记不是由他们那里管理;不给领不说,那个具体办事的人,还把我们给数落了一顿;闹的你父亲很憋气。我本来就因你三老爷不在家,我们扎日子没有经过他,我的心里也不痛快!”
“第二次领结婚证,是腊月初四。你父亲当时找我的时候,他比我大三岁;他那回儿还在学校里念书,是在陕坝的一所拖拉机学校读中专,学开拖拉机。他是从乌兰公社念初中的时候,拖校来人选拔上走的。”
“他第二次来,换了一匹又高又大,很壮实的红马。他来寻我时,对我说,他这次来,又是向学校请了好几天假。”
“一进门,就让我换好衣服,跟他一块去乌兰公社领结婚证。他说,他已经问好了,就去那里领就行。”
“记得那天,天气不好——刮着大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对面连人都看不见。我俩都骑在马背上;我在他的后面,走了一路,偷偷的哭了一路。”
我问母亲:“那当时你为什么要哭呢?”
她沉思了片刻,眼睛盯着地面,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唉!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
“一个呢!是当时,我问他们家要下三身衣裳;他们家凑和着,好歹算是给弄起来了。可是,我要的衬衣衬裤,他们家,竟是用扯回去的白市布,又拿颜色染成红的,给我穿。”
“二一个呢!是他们提前叫我去,就给我说,如果我要妆新衣裳,就不能给我们缝新被褥,因为没钱,也没布票;如果是给我们缝了新被褥,就不能再要妆新衣裳了;问我,是要哪一样?我当时听了就很生气,心想,怎遇上这么一家小气鬼人家!”
“结婚,典礼,是每个年轻人的一次大喜事,也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就大着胆子对你爷爷、奶奶说,反正我在我们家睡觉是得铺褥子、盖被子睡了,光毡子哪能睡成了”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三老爷不在家——我始终都没有见上你三老爷的话,就跟你父亲领了结婚证。”
“领上结婚证后,我们两个又去门市部,扯了点蓝布,又扯了点红市布;当天赶黑就回到你爷爷家。”
“一进门,我把布拿出来,比画好,裁剪成两个枕头皮,又缝好;你父亲又把缝好的枕头皮拿出去,装上他早先捞好、晾干了的蒲绒——这就是我们俩的妆新枕头。”
我问:“是不是你从这一天来到他家,就算是他家把你给娶回来了?”
她说:“就是。我们是第二天回你姥姥家的,就算是回门了——待女婿。还是你公爹帮助给组织起来,在食堂吃的饭;这顿饭就算是待女婿的宴席;你公爹,人家给弄得挺好的。”
我问母亲:“我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说:“是惯大的;不受气;很爱记住人对他的不好。他走后,听你奶奶说,他十二岁那年,你爷爷和几个人在家耍“花花”赢钱,口渴的厉害,叫他到一个人们挖开的泥坑水井里,担一担水,回来熬茶喝,他没说话就去担了;因为人小,桶大,扁担长,可能是担不利索;你爷爷见担回来的水桶边上沾着好多泥土,水也有点洪浊,就骂他说:你给爷爷不想干就说话,为什么担回来的水里还有泥?”
“你父亲听着你爷爷的骂声,很委屈,拿了一把菜刀就顺着自己的脖颈掠了一刀;幸好被你奶奶看见,才赶紧把菜刀掉下;一看,差点把人给吓坏,只错一点就把喉咙管割断了。你奶奶跟我说着,还骂着你父亲——是个短命鬼;哪顶如早点,十二岁时那次就死了;省得害了你们这母子几个。”
母亲说,生我的那天,也就是父亲倒霉开始的一天。
当时,父亲是大队会计,在外场上人缘特——谁都不得罪!
生我的那天早晨,一起来,她就“见血”了。她勉强着给他们做得吃过早饭,就看到有人来,喊父亲,说大队长叫父亲去大队,给人们结算提留股份。
父亲答应着就跟着来人往出走,母亲说,他可灵了——他就这么往门口走,我用脚把他的腿拨拦了一下,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停下脚,赶紧对来人说,哎哟!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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