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如歌
“当我轻轻的离开了你,让我回到我北方去,当北方已是漫天大雪,我会怀念遥远的你”这首歌让我轻轻的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回到那如歌的童年。在那个荒唐的年代,父母由于成分的问题,一调再调。终于在一个荒僻的山村
“当我轻轻的离开了你,让我回到我北方去,当北方已是漫天大雪,我会怀念遥远的你”这首歌让我轻轻的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回到那如歌的童年。
在那个荒唐的年代,父母由于成分的问题,一调再调。终于在一个荒僻的山村医院扎下了根。我也就出生在那个山村医院的一个四合院中。很巧的是,在那个四合院里,同年同月降生了三个小家伙:戚宇、杨光和我。更巧的是:我们每个人的生日相差都是十天。我最小,在月末。所以,我自小就得到他们的照顾。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岁月,我们却拥有我女儿这一代所不曾拥有的如歌般的童年。
从记事起,我们三人就形影不离。从日出到日落,满山遍野的疯跑。那黄遍山头的野桑葚,白里透红如玛瑙般的野地瓜,涩涩的其貌不扬的山梨,都是我们最美味的水果。但更让我们雀跃的,是医院里种的石榴。从石榴开花,我们就眼巴巴的盼望着果实满枝的时刻。但却没有任何人去私摘。因为大家都知道,等树上的石榴咧开嘴的时候,大人们就会把它们摘下来统一分配。那天,可是我们小孩子的节日呢。
除了石榴,医院里还有两棵桑葚,一高一矮。高的那棵我们是上不去的。小伙伴们总是三两下的爬到矮的那棵树的最高处,斜依在树杈间,高声谈笑。说累了,就摘桑葚来吃。直吃到嘴唇乌紫。我是最笨的,老是爬不上树,那树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高大。看着树下可怜的我,小伙伴们只得溜下树来,合力把我推到最矮的树杈上,让我也可以加入那欢乐的谈笑中。
很多年以后,长大的我曾回过一次那儿。医院的变化很大。唯一的,就是那些石榴树和桑葚还在那默默的开花结果。只是树下少了那样一群欢呼雀跃的孩子。现在的孩子已不再稀罕这些了呢。
再一次走近新中那棵高大的桑葚树,这才发现,原来它是那样的矮小。我一跨就可以骑到当年要别人驮才能坐上去的树杈上。
我已经长大。
童年的记忆中,还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那就是看露天电影。那时候的山村,是没有电影院的。逢年过节或生产队有钱出的时候,就会有电影放映队带着铁箱子,神气的在小学的操场上或生产队的晒谷场上拉起白色的屏幕,架上放映机。那天,就真的是整个山村的节日,也是我们小孩子的天堂。其实,每次电影队放的不过就是“三战”——〈地道战〉、〈地雷战〉、〈铁道游击战〉。但我们还是乐此不疲。
每回放电影,我们都早早的吃完饭,收拾好,带上小板凳,叫上小伙伴,急急的来到放映场站位。那时的人们也很守规矩,只要凳子放在那儿了,那地盘就是你的了。人不守着,也不会有人把你的凳拿开。所以,我们放好凳,就会到处跑着玩。有时候,晒谷场上会晒有黄豆,里面就会有白白胖胖的黄豆虫。小伙伴通常把它捉来喂鸡,我一直对那一类的东西很敏感,所以只在旁边看热闹。就这样,一直要闹到暮色降临,大人们陆陆续续来了,放映灯亮起的时候,我们才会回到自家的位置。等待的间隙,我们也不会闲着。大家故意在放映灯的前面晃去晃来,看屏幕上留下自己的影子。大胆一点的,就会把手伸到灯前,做出各种形状,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等到电影真正开始的时候,我们却没了兴趣。我很多时候,都是睡着了被爸妈背回去的。电影的内容也是记不太清的。
后来,山村里建起了电影院。虽然也是露天的。但却有了山石雕成的固定在地上的座位,上面用红油漆写上号数。要看就在门口买票。我们也就不用早早的去占座位了。影片也开始丰富了起来。但兴奋了几次后,大家却淡了。
也许,正是因为少了那些过程,所以也就少了很多乐趣吧。
其实,世间的事都是这样呢,过程往往最让人难忘。而结果,却不太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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