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故乡那片热土

难忘故乡那片热土

无以自容小说2025-02-27 06:40:04
开篇生意场中,有一种职业什么朝代都少不了,这种职业叫经纪,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叫经纪人。比如,银行、保险,婚介、房产中介(经纪行业的一种别称),又比如集市上的牛经纪、马经纪。他们能促进买卖双方成交,自己也
开篇
生意场中,有一种职业什么朝代都少不了,这种职业叫经纪,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叫经纪人。比如,银行、保险,婚介、房产中介(经纪行业的一种别称),又比如集市上的牛经纪、马经纪。他们能促进买卖双方成交,自己也从中赚取一定的佣金报酬。
二千多年前,我国就出现了经纪人。西汉时期称“驹侩”;唐宋至明朝统称“牙人”;清朝前期,称和外国打交道的经济团体为“外洋行”,后期称“买办”;民国时期,随着股票和债券的买卖,第一次出现了债券经纪人。解放初,设立全民和集体所有制的信托,兼营购销业务。1958年国家取缔经纪人,但在农村集市,允许从事农副产品的交易。1980年以后,经纪活动复苏。1992年,国家对经纪人采取“支持、管理、引导”的方针,使经纪人身份公开、合法,正式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如今,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和发展中,各个领域活跃着经纪人的身影,他们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国际经济合作,国际贸易往来,产品内需外供都离不开他们的参与。经纪人已经成为第三产业中潜力巨大的一个朝阳行业。

第一章

二爷就是经纪人。我们这儿的人都称他“牛经纪、马经纪”,方圆几十里的大集上,牲口市里总找得到他的身影。
太奶去世的早,太爷领着他们哥俩又当爹又当娘,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辛辛苦苦地拉扯他们成人,相继给他们娶了媳妇,成了家。爷老实本分,少言寡语,没日没夜地在地里干活,出了名的庄稼把式。二爷打小滑皮,成天吊儿郎当不是干活的料。太爷把积攒的钱置了几亩地,添了头牲口,想让两个儿子和他一样,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农民。
春天翻地,爷套牲口耕地,二爷蹲在地头抽大烟袋,地头地角挖不了几锨,累的气喘嘘嘘,太爷免不了骂他几句。骂的轻了,他装听不见,骂的紧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太爷气的撅胡子瞪眼睛。有什么用呢,老生儿,打小惯坏了。二爷干庄稼活不行,鼓捣个小玩意,逮个兔子,网个鱼啥的挺在行。成家了(那年十九多),家里的油、盐、酱、醋,他什么都不管,整天游手好闲。太爷没少和他制气,但生就的脾气长就的筋,改不了,太爷也就随他去了。家里的一概营生都由爷一人撑起来。勤苦劳作,精心耕种,地里打的粮食除了够自己吃的,也剩余不少。奶和二奶妯娌俩缝补浆洗,里外忙活,日子过的平淡也其乐融融。兄弟俩没分家。一年之后二奶添了个带把的胖小子。太爷喜上眉梢,成天乐呵呵的。
收罢秋,种上麦子。二爷闲着无事,就到集上游逛。集东走到集西,集南走到集北,不买也不卖。不是不想买,其是腰里没银子。太爷管钱,卡得他死死的,一分钱也支不出来。这天,二爷游逛到牲口市,木桩上拴着的,地上躺着的不少大牲口。
农活忙完,家里使不着的大牲口,一冬天嚼磨不少草料,所以有的人家就把自家养地牛呀马的,追的肥肥的,牵到集上试试价,合意就卖了它。有的先收下债钱,牵回去在家等着,什么时候买家想要了,到价付钱牵走了事。也有当场成交的。
一个戴圆圆眼镜的老先生,头顶瓜皮帽,拃把长的胡子,穿一套长袍马褂,足蹬气死牛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他走到卖家跟前,不言语,握住手,伸进卖家的衣袖里,外面人看不到袖子里面演的什么把戏。不大会功夫,他又走到买家面前,也是同刚才看到的一样,不搭话,手伸进买家的衣袖里,如此这般。他在买家、卖家中间来回走了几趟,就看见买家掏出一叠票子,蘸吐沫点点,递到他手里。他走到背人的地方,从票子里抽出几张掖进荷包,又把卖家叫过去,两人蹲在地上,唧唧咕咕说了一阵子,说的什么听不见。不大会,卖家揣起票子,把牲口纲绳递给他,高高兴兴地走了。老先生把牲口牵过来递给买家,买家脸上乐开了花,嘴里说着客气话,无非让他到家嘬两盅。他摆摆手,留下话:有空吧,一定去。买家走了,这笔买卖成了。
这一切没逃过二爷的眼睛,二爷在旁边看的真真的,心里话:来钱太容易了,前前后后不过走了几趟,几张大票子就到手了,跟捡钱一样。这门路好学,不搭本钱,不花力气,就费几口吐沫星子。说话啦呱的谁不会?这正是我的强项,二爷心里痒痒了。过了中午,赶集的人渐渐走散了,老先生拾掇起马扎,扛起钱褡子(早年装钱的工具)准备回去了。二爷快步来到老先生跟前,“扑通”跪下了。老先生吓一跳,回头看是个年轻后生,长的文文静静的,两眼透着机灵。问明原委,说是要学他这一行,拜他为师。老先生想了想,问二爷家住哪里,多大了,家父是谁,为什么想学这一行。二爷一提太爷的名字,老先生笑了,让二爷回家等着。
太爷忠厚实在,十里八乡出了名。老先生听是太爷的二小子,心里已有几分愿意。老先生姓刘,大家都叫他刘爷,二十里外刘家庄的,和太爷挺熟。二爷想学手艺(当时,经纪行在行业里属于下三路的行当,一般人不愿学)太爷肯定不知道。第二天上午,刘爷手里提了两盒点心,登门了。老哥俩见面非常高兴,说不完的热乎话。摆好饭桌,端上酒菜,刘爷这才把二爷想学艺的事说了。太爷心里不愿意,碍着老友的面子不能说这门手艺不好,
“嗨,随他去吧,学好学孬看他的造化了”。


隔天黄亥大集,二爷天不亮出了门,早早的来到牲口市。放下肩上抗的炕桌,摆好马扎,用四鼻眼的大壶闷了壶好茶,坐在树荫下等刘爷。
太阳从东面树梢上慢慢地升起来。刘爷准时来到集上,第一眼就有了好印象,觉得二爷会来事,心眼活洛。二爷跟着刘爷顺牲口市转了一圈,刘爷告诉二爷:这叫上眼,哪个牲口好,哪个牲口孬,哪个是真卖家,那个是来试价的,行家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心中也有数了,
从早上到散集,二爷跟在刘爷后边,看他的眼神,听他说道,揣摩刘爷话里的意思。有时看似不能成交的买卖,刘爷也能把买卖双方都打发得满意了,做成了,让二爷十分、百分的佩服。集散了,刘爷让二爷拾掇起摊子,爷俩走到斜对面的小饭铺里,叫上几个小菜,烫了一壶老烧,刘爷开始给二爷上课了:“老二,做咱们这一行的,良心就是把尺子、一杆秤。老不欺,少不瞒,穷不嫌,富不攀。让买的物有所值,让卖的心甘情愿。记住了,不能颠倒黑白,昧着良心说瞎话”。说完刘爷抿了一口酒,二爷也随声答“是”。之后把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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