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卡车上的小爱情
阳光带着暖流缓缓升起,恍惚间又徐徐沉落,时间似在指尖流淌……欣无数次对我提到一个小区。一个有着一个操场、一个车场、几栋办公楼、几排排平房、几栋住宅楼房,一条弯曲向上的马路的这样一个简洁的、普通的院落。
阳光带着暖流缓缓升起,恍惚间又徐徐沉落,时间似在指尖流淌……欣无数次对我提到一个小区。一个有着一个操场、一个车场、几栋办公楼、几排排平房、几栋住宅楼房,一条弯曲向上的马路的这样一个简洁的、普通的院落。她说院子恰在一个缓坡上,院子的顶端是一所小学,再上面是杂草丛生的山坡了。院里没有游玩、娱乐的场所,也没有图书阅览室。
欣说她在那里实习过一年,不过是短暂的一年。
我和欣是同事兼朋友,她的长久的“唠叨”,引发了我的好奇。在我的不断追问下,欣无保留的把发生在那个院落、那辆卡车上的青春记事向我道了个“底朝天”。
现在,让我们走进欣的世界回忆一下她的有关青春的故事。
一
欣,中等个,皮肤偏黄,同学们说她有点营养不良。不过眼睛大一点,也黑一点,但她从不以为是优点。实话说,她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所以,当爱情降临时,她不知道它来过。
初中毕业时,同学们尽心竭力的报考中专或者选择高中,父母和老师问她,她就一句话:职业学校。老师惋惜,父亲叹息,母亲说也好可以早点补贴家用。
在远离家的职业学校里,没有了来自功课的压力。同学们热衷于早恋,她热衷于在阅览室里消耗时光,生活像线条般单一,少有了青春的怅然与感伤,时光莽莽撞撞就飞过了。
两年专业理论课程学习完毕,一个年级六个班里有五个班都分到了无论是人气还是地理位置都较好的小区实习,唯她们班分到了人少偏远的小区。她以为这是天意。
当她们来小区半年后,他的初中同学晨光也来同样的偏僻的小区实习了。
晨光和欣从初二开始做了两年的同学,初中毕业,晨光考上了中专,欣上了职业学校。晨光也有一双黑亮的眼睛,不但相貌英俊,学习也很优秀,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他俩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性格腼腆,话语不多。
欣知道他们来了,但从不去打听。她和晨光之间的同学关系随着初中毕业各分东西失去了联系而几乎消失。事实上她也从不想去联系。在她的眼里,晨光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同学,许多女生追逐的对象。尽管她也是那些女孩中的一份子,可她把自己深深隐藏了起来,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包括晨光。初中时,她没主动和他搭过话,何况分别两年之后。
XX级中专班来小区实习了。同学们兴奋起来。多好啊,多了同龄人。他们议论着谁谁分到那个队,当“晨光”这个名字从喧杂的声音中传出时,欣的心,悄悄触动了一下。
中专班的同学们很快分配了,有些来了欣所在的八队,而晨光到了七队。晨光的宿舍和欣居住的二层楼隔着一个宽广的操场,下楼穿过操场,就到了食堂。实习生们的一日三餐都在这里打发。
小区工人大都到车场坐大卡车上班。那个年代,有车坐已经不错了,欣听老师傅说他们以前还“跋山涉水”去上班呢。其实,水是没有的,但到处都是山了,还是那种不生长花草树木的光秃秃的黄土山。
每天早晨,欣和同学们便早早来到车场。卡车的驾驶室里能座2人,其余都爬卡车厢。一整车厢的人颠簸在蜿蜒迂回的山路上,陆续到达工作场所,直到把最后一个工人送到,再拉上下班的工人沿途返回,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坐车以路线划分。欣在八队的一个小站上班,这个小站是北线的最后一站。中专学生来后,她与晨光的一个同学在同一条路线上。其他人都陆续下车了,他俩还在车厢内再经过好一阵的颠簸,才到最后同一个地点的相隔不太远的两座站。
尽管欣从不去想,也从不打听,她和她的同学晨光,还是不期而遇了。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车场弥漫着潮湿的空气,地面湿润,薄雾朦胧。
站在一辆卡车旁边的欣,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实习,习惯性地轻轻跺脚,手不时的捂一下脸庞,驱赶北方春天里依然存留的寒气,和同学一起等待着这天实习生活的开始。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清亮的问候:“陈欣,你好!你在这里呀!”
她转过头,眼睛在迷离薄雾中霎那闪烁,晨光青春英俊的脸庞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慌忙应了一声,不禁流露出惊喜。这个男孩,她的同学,初中毕业后不曾再见面的晨光,其实也是她心底暗暗喜欢的男孩,近在咫尺。
她的两年未见面的同学晨光就这样和她在一个偏远的院落相遇了。这个学习优秀、相貌英俊、不善言谈、从来都是被女孩子追逐的男孩在告别中学两年后,第一次主动与他的女同学说话了。
还没来得及欣喜,更没顾上交谈,在彼此简单的问候后,车就要发动了。他俩招了招手道别,爬上了各自送班的卡车厢。
之后欣和晨光经常在小区碰面。晨光除了那次在车场,他再没有主动与欣打招呼了。他们远远看见对方,不由自主的放慢步伐,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似乎都想要停住脚步说点什么,可每每欲言又止。
欣依然象中学时期一样不敢接近在她心里异常优秀的晨光。晨光又回到了中学时的被动,除非女孩子主动。欣记得喜欢他的女同学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他说话,请他帮忙,比如补个课、解个题、一起值日。晨光有一副好脾气,他总是非常耐心,有忙必帮。
二
“对面楼上住着晨光的一个初中同学”,这个消息在晨光的班里不胫而走。按理说,这不算秘密,可对青春年少的他们,其中似乎充满了微妙。不知从何时起,只要欣走过楼下的操场,对面楼上晨光的男同学叫“星光”、“星光”的声音便此起彼伏。“星光”自是“欣”和“光”的组合啊!每当这时,欣的脸上便飞起红晕,走路也不自然了,加快步伐逃一样的离开操场。可欣的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悄悄占据了。
欣的同学开始“取笑”她了,追问:“是不是恋爱了?”
她反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欣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暗暗分析了一下。但琢磨来琢磨去,她和晨光仅是同学,没有其他。她有些困惑。
欣的同学中有与晨光班中同学恋爱的,自告奋勇去打听。
消息令人震惊,晨光班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陈欣和晨光是初中同学,两人原本就处得非常好。晨光学习好,考上了中专,陈欣学习也好,但报考了职业学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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