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咖啡

糖咖啡

相业小说2025-07-14 21:19:38
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青春,青春最美好的时光是爱情,爱情最美好的时光是——初恋。
——题记(汪国真语)

那是云淡风轻的往事,事隔多年后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那是刻骨铭心的往事,永远永远都无法从记忆中抹去。那就是初恋。那如梦似幻、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的初恋,每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那滋味,就像加了糖的咖啡,总是掺杂着无尽的甜蜜与苦涩。
确切地说,我的初恋在大约十二、三岁就开始了。也就是说,我上小学四、五年级时,就已经喜欢一个女孩子了。而那个女孩子,我的初恋,几年前就听说她已嫁做他人妇,现在也早已为人母了也未可知呢!
那时却不过十来岁,那时的所谓“喜欢”,也不过是在心里偷偷地喜欢,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好象就是喜欢”,因为电视里男主人公常对女主人公说“喜欢”的。那时我生怕同学知道,尤其怕老师知道——因为那女孩子就是我们的以严厉出名的班主任老师的女儿!
幸好,班主任老师并不讨厌我,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还非常喜欢我。虽然我几乎从来不好好听课,上课不是在桌斗里看小人书就是在课本或作业本上画画,虽然我常常交不出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但是,我的成绩在班上却总是名列前茅,有一段时间似乎还总是独占熬头。班主任常常让我(当然有时候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去他的办公室或者干脆去他家,让我帮他批作业或批考卷什么的。于是,我们,我和她,就有了更多在一起的机会,而且有时还是单独在一起。他家有当时我见过的最长的书架(也就两三米),于是我就知道了安徒生,喜欢上了《海的女儿》。而她,当时我好象就觉得她跟书上画的人鱼公主一模一样。于是,我开始怕见她,见她就心跳;又想见她,见她就高兴——怕见,想见,想见,怕见……
不知什么时候,我上课经常扭头去偷看她(她是我的邻桌,我们之间只隔着一个教室里的过道),有时竟会看见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间,我就像看见了激光,赶紧把目光移到黑板上,可是黑板上老师写些什么我却一概看不见,我再次偷看她,却瞥见她在悄悄地笑——天!天知道那一堂课老师讲了些什么,我兴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有一次我们一起看《拇指姑娘》,还没看完上课铃响了,课堂上我看见她在桌子底下偷看,我给她扔过去一个纸弹:“最后怎样了呢?”一会儿她又把纸弹扔过来,背面写着:“和一个小王子结婚了!”我扭头看她,她在桌子底下指着那个小王子的画像给我看,脸上却羞成了一朵红花,我紧张的都快休克了!
同学见我和她走的近些,说些乡村孩子的疯话,我表面很生气心里却美滋滋甜如密;电视里有拥抱或接吻的镜头,我害羞之余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着那就是我和她;渐渐地我就是在书上或报纸上有意无意看见她名字当中的一个字都会脸红心跳好一阵……
然而,仅此而已。想象一下,一个出生在20世纪80年代的十来岁的农村小男孩,还能有怎样的初恋呢?这场初恋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纯粹就是惊心动魄的。
后来,我和她都上了镇上的初中。
我上课不再看小人书、童话书了,因为我迷上了画画。我爱在作业本上、教科书的空白处到处涂鸦,我画的女孩都一个样——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脑后拖着长长的马尾辩——那是我的人鱼公主、我梦中的天使、主宰我的女神、我的初恋女孩!
我是以优异成绩考入初中重点班的,在这样各村尖子生云集的班级里,整日吊儿郎当的我不再是独占熬头,充其量也就中上游。我的她在普通班,她的成绩也在中上游。普通班的尖子生其实也就相当于重点班的中上游。可她总是舍近求远,时不时拿着一篇作文啊、一道数学习题啊,不厌其烦地跑来我们班找我帮忙。然后我们或者在坐在墙根、或者站在树下,一讨论就是一两个钟头。
“那个女生又在外面叫你呢!”
曾几何时老有同学这样对我说,曾几何时我们班的女生在我面前“嘻嘻”地捂着嘴笑起来,曾几何时我就那样红着脸走出去,看她那同样红着的脸。
放学了,同学们都骑着车子,出了校门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可是我和她在路上却总能碰到一块儿,不光是放学路上,上学路上也是如此。有时候,我在路上望前面一群女生看不到她的身影,她就一定在后面,然后我就会故意把车子骑得很慢,直到后面的一群女生超过我,只剩下她,就跟我一样的速度了;有时候,我看见她在前面,我就加快车速,然后她又会故意慢下来……
每次月考成绩榜都会贴在我们班教室对面的墙上。我每次都是先看她的成绩再看我的成绩,如果她进步了就迫不及待地去给她报喜。有一回成绩榜刚贴出来,我们班却还没下课。我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很清楚地看见她挤在一堆同学当中踮着脚尖看成绩,心早就飞出了教室的门。后来我看见她从人群里挤出来,兴高采烈地看着我,高举着双手给我看,她的左手伸开五个手指、右手伸开两个手指——她急着用手势告诉我,我进步了,得了第七名——后来我才知道,那次我们分别获得了各自班级的第七名。而她高兴地举着双手给我看的那一幕,就定格在我的脑海之中,永远都无法抹去了。
那是一节早读课,同学们都在教室外面朗读。我一直都在我们的教室的拐角处一带逡巡着、徘徊着,眼睛不断地从手里捧着的书本上移开,向他们教室的方向望去,望眼欲穿。终于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渐渐地,慢慢地,轻轻地,不知不觉地,我们就互相走近了,直到中间有一条便道把我们隔断,我们只有不断地把深情的眼神和会心的微笑送给对方。直到她的语文老师夹着书悠然从我们中间走过,我朝着那年老的老师的背影向她调皮地作了个鬼脸:“你们老师去教室了,你不去吗?”她又看我一眼,淡淡地笑着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好象在说:“他不去教室,没事的!”这美好的一幕也早已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无法抹去了。
那时同学之间时兴送贺年卡,但只限于同性同学之间。她有一个好朋友,也是我们村的,我们在小学里也是同学,她就撺掇我给她送贺年卡。其实原本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在当时我真拿不出勇气来。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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