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媛女伤离别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天许念笙也起了个大早,只因今日便得启程去向少林寺。他从床上欠起身,芸儿即上前,手中拿着一件白色长衫,从后面为他披好,又取过一把乌木梳子替他刷头发。结束完毕后,他径自以热汤沃面,之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天许念笙也起了个大早,只因今日便得启程去向少林寺。他从床上欠起身,芸儿即上前,手中拿着一件白色长衫,从后面为他披好,又取过一把乌木梳子替他刷头发。结束完毕后,他径自以热汤沃面,之后便折而走出厢房,步入厅堂的东侧房中饮食。
用餐途中,许念笙问芸儿道:“车马都备齐了?”
芸儿道:“昨夜便已吩咐下去了,一应物事均已备齐。”
许念笙又问道:“素点心可定要新鲜的,拣的布料如何?”
芸儿道:“前些日子去赶集,市肆中卖的皆是考究夺目的物事,想必不属公子之意,是以多加留意了些铺子。这儿正巧快入清明了,原来我去的那些铺子里多余的尽是素净的料子。”
许念笙微微点了点头,道:“既是快入清明了,你我在路上可不得多耽搁,须得在寒食当日至少林寺,若是在寒食之前便至,那就再好没有了,我们还有一事须忙呢。”
芸儿知道他心中是如何盘算的,便道:“公子,恕芸儿多嘴。”
许念笙道:“何必如此,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芸儿道:“倘若待你我回皖的途中,不及清明又该当如何?”
许念笙道:“日夜兼程,何顾不及?”
芸儿道:“芸儿仍有一虑。”
许念笙道:“说与我听。”
芸儿道:“我们拿了全部的素点心,唯恐到时市肆中买不上好的,那……夫人那边……”
许念笙突然停箸不食,幽幽叹道:“难为你想得周到。”
芸儿自知说错了话,当下忙道:“芸儿该死!”
其时许念笙倒没想惩治芸儿的。这许多年,他虽魂牵梦萦着蕊儿,也幸得有芸儿从旁开导,陪他练剑读书,下棋作画,心中烦闷自当减少,已大不如最初。
许念笙道:“你多心了,我并无怪责你之意。”
芸儿见是如此,才又道:“容芸儿再说一句。”
许念笙点头应允。
芸儿试探着问道:“那夫人那边……公子预备怎么办?”
许念笙想也不想,只微微笑道:“蕊儿生前并无多少讲究,待到那时,作一篇文章,烫些上好的竹叶青,以酒代之,聊以念想,也就是了。”安徽各地清明风俗总也不同:徽州府于清明淘新泉酿酒。贵池县清明节,妇女制米茧以祭蚕姑,祈祷蚕桑有好收成。泾县称清明为“插柳节”。寿春清明,家家插柳,并悬纸钱于墓树,称为“赆野鬼”。不过庐州府自来并无自成一派的风俗,是以每年的清明,许念笙仍以酒水扫墓为主。
饭毕,芸儿去马厩牵出一匹白骏马来,一个小厮正在套马车。待得许念笙跨鞍上马后,芸儿跃上另一匹骏马,和许念笙并辔而行。整幢大宅子的一应事务,芸儿皆交给了管家许玉言。
待两人赶至嵩山山脚时,方知次日即是寒食,心下大喜。寒食节亦称“禁烟节”、“冷节”、“百五节”,在夏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清明节前一二日。是日初为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并在后世的发展中逐渐增加了祭扫、踏青、秋千、蹴鞠、牵勾、斗卵等风俗。寒食节前后绵延两千余年,曾被称为民间第一大祭日。寒食节原发地是山西介休绵山,距今已有两千六百多年历史,因寒食、清明两节相近,是以大致到了唐代,两节合二为一。晋国内乱时,诸子争夺王位,公子重耳被赶出晋国,在外避难。先锋营首领介子推等大臣跟随重耳忠心耿耿,在国外流亡一十九年。最困苦的情况下,重耳流亡到卫国,饥不能行,众臣采野菜煮食,重耳无法下咽。是以介子推偷偷地进山沟里,把自己腿上的肉割下一块,同野菜煮成汤送给重耳。重耳一顿狼吞虎咽,待他吃了个碗底朝天后,才问起肉菜汤的来历,有大臣相告是介子推自愿割股上之肉,重耳听后泪如雨下,感动不已。晋文公归国为君侯分封群臣时忘却了介子推,其时介子推携老母隐居于绵山,不愿与群臣争功取宠。晋文公也曾亲往绵山恭请介子推,介子推始终不愿出山,是以晋文公放下了狠诏,放火焚绵山,原意但求介子推出山,谁知介子推只抱着母亲被烧死在一棵大柳树之下,还在他怀中发现了一首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做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
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晋文公为了纪念这位忠臣义士,是以下令:介子推死难之日不生火做饭,只吃冷食,后被称为寒食节,后扩展到全国各地。随着岁时节日的演变,寒食与清明相融入,寒食滋润了清明,是以清明才由一个节气上升为最为人们所重视的传统节日之一。
许念笙自小念得的诗词甚多,若提及与寒食节相关的诗,便易把韩翃的《寒食》道与旁人听: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介子推的血诗诚然可叹,但毕竟不及万口传的李杜诗篇,他自是不以为意了。
两人在山脚下下马,牵着马缰徒步上山,马车停在山下,自是不可能跟上去的。许念笙骨子里实属文成武不就的小辈,只学了一些防身的剑法,会些轻功、暗器,还有就是笛子吹得不赖。这等身子骨不甚大好,平素好生病,受寒更是家常便饭,无怪乎芸儿总以“药罐子”相称。是以他过不多时便显得吃力,芸儿一个姑娘家倒不觉疲累。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至山顶,已过了约莫三个时辰。
行至山顶的寺院院口,一位在阶前扫落叶的小僧上前迎道:“施主请留步。”
许念笙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合十还礼道:“小师父,可否让在下见一见黄杏子道姑?”
那小僧听了不禁好笑道:“施主岂有不知,本寺从不入女流之辈,小僧更不曾听说过甚道姑,可是施主弄错了?”
许念笙决计不会出错,见他的僧服,心下只道这小师父是新入寺的,否则又怎会清扫寺院?定是管理寺中烹茶、杂役之事。
他当下忙道:“不知小师父可否令在下与本寺方丈一见?”
那小僧道:“方丈还在禅房中诵经,无人敢打扰。”
这时芸儿插话道:“那方丈何时得闲?”
许念笙向芸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少林圣地不可浮躁,又道:“我们在寺外等候便是。”
那小僧见了,只得道:“敢问施主上下名讳?”
许念笙道:“在下姓许,单名一嵩字,便是这嵩山的嵩。”
那小僧自报家门:“小僧慧根,请许施主在此稍候,小僧自去通报净尘方丈一声。”
许念笙思得片刻,心下便明了这净尘方丈乃少林寺的幕后操作及主持大局者,向他打听打听黄杏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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