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那一年

这一天,那一年

砾石小说2026-02-05 22:58:59
那一年,叶从盛夏的眸里小心滑过一泓清泉荡漾,激起一串相思两盏心灯直把一季的仰望燃尽最后一丝尘埃落定一山你爱的枫林取其中最美的一枚叹息当作书签细数着上面的脉络你的手停在年轮的背面十指交汇成一个远走的身影
那一年,
叶从盛夏的眸里
小心滑过
一泓清泉荡漾,激起
一串相思两盏心灯
直把一季的仰望燃尽
最后一丝尘埃
落定

一山你爱的枫林
取其中最美的一枚
叹息
当作书签
细数着上面的脉络
你的手
停在年轮的背面
十指交汇成一个远走的身影

雪后的这一天
满湖的荷影摇曳失眠的长街
霓虹唱不出
一帘幽梦的哀怨
只泛起
一湖皎洁的月光
曾照过
谁归来时
彩云的红妆
——《这一天,那一年》

若枫是一个诗人,至少他这样认为。若枫的诗从未发表过,这与他的“原则”有关——他常说他的诗是为爱情和理想而歌,不需要他人的评价。若枫把他认为写得比较好的诗整理成一本手抄集,命名为《若枫的诗》,其中收录了他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后的作品,足有千余首。《若枫的诗》的第一首叫《遥望》,是若枫写的最后一首诗,也是他常常提起的一首诗,写完这首诗后,若枫就不再写诗了。

遥望

是一场大雨,
遮住了你眺望我的眼神
那个夏天的风,
吹散了夕阳下的迷惘
枫叶上刻着一个名字
化为秋风中的一声叹息,
游荡
那个飘着白雪的清晨,
伞下藏着一个古城的秘密,
埋藏
晚风中的新娘,
惆怅是我的歌声,
落寞是你的裙裳
一挥手,
飞向天蓝的梦中,
遗忘

说实话,《遥望》并不是若枫自认为写得比较好的作品,只是由于在这首诗中蕴含了若枫十几年间的几段情才让若枫不忍丢弃。若枫常常问我:“为一个女孩写诗是痴情,为几个女孩写同一首诗又算什么呢?”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因我太了解若枫了——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知己。
若枫的初恋是在初三,他笑着说自己太“早恋”了。不过当他笑完,他会深吸一口气,然后十分郑重地告诉我:“我真得为她想过十年后,那是我第一次想十年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只是最终还是输给了时间。”
若枫是在初三校庆上认识那个女孩的,当时若枫正在排队看演出,突然从其身后传来一阵甜甜的笑声。若枫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正对他微笑,若枫顿时羞红了脸,马上低下了头。后来若枫才知道那个女孩是他班的复读生,叫思月,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坐在教室后排,而若枫一心放在学习上,竟不曾察觉。自从那一笑以后,若枫的脑海中总是挥不去那张笑脸,若枫在一瞬间慌张了,他怎能走入那片容易让人迷失的森林?若枫一再告诫自己要暂时把感情抛开,毕竟马上就要中考了,再说以若枫的成绩只要用功点考上重点高中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若枫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只是每天只要一有机会,若枫总会忍不住看思月几眼,而思月每次与他相遇或视线交集时总会回以微笑,这常让若枫心跳加剧,一兴奋就是几天。
有一段时间,若枫注意到思月每天早上的到校时间就决定起早在停车棚前等待与她“相遇”。当时正值初冬,再加上若枫的家距学校较远,若枫常常冒着夜色赶路去学校,奇怪的是若枫竟从不觉得困倦。在一个流星划过的寒夜,若枫独自一人许下了一个有她的愿。
若枫与思月说话最多的机会是初三那年的元旦晚会,当时若枫与思月恰好被分在同一个桌子上。许多年后若枫还记得那时的一切。若枫太紧张了,最后还是思月先开口说话,若枫只是在那里回答思月提出的问题。若枫还记得其中一个问题是:“你相信命运吗?”若枫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说以后再回答。(那时的若枫是不相信命运的,至于以后的他,我不知道。)
若枫终于考上了重点中学,在那年夏天,他四处打听关于思月的消息,却是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转眼间高一上学期即将过去,一天,若枫在一次学校集会上遇见了在初中时经常与思月一起回家的那个女生,从她那里若枫总算打听到了思月的消息——原来思月考上了一所普通高中,这让若枫顿时燃起了希望。
由于思月所在的那所高中距若枫所在的学校甚远,再加上若枫所在的学校是封闭管理,若枫决定给思月写信。在一个飘雪的早晨,若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寄出了已写了许久的一封薄薄的信。在信中,若枫没有表明自己的心迹,只是把自己的生活告诉了思月,并询问思月过得怎么样。若枫生怕思月收不到这封信,一天跑了几趟去邮筒那里,直到亲眼目送邮递员把信取走才放下心来。
不久,若枫收到了思月的回信。那一晚,若枫第一次为思月失眠一整夜。他把那封信看了无数遍,生怕错过一个字。从此,若枫与思月之间开始频繁地通信。在高一那年的寒假,若枫拥有了自己与思月的第一次约会。
那年的春节,若枫给思月打电话表示问候。若枫想给思月一个惊喜,故意让思月猜自己是谁——那是若枫第一次主动给思月打电话。
“阿木吧?”电话那头传来思月的笑声。若枫当时一愣,然后极失望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思月忙向他道歉。思月说“阿木”是他一个高中同学,她和他很要好,但她已认他为“弟弟”。
若枫再次见到思月已是六月,那天正值高考,若枫约思月在公园里见面。那天若枫第一次为思月唱出自己的心情——一首《心要让你听见》,这是若枫准备许久的歌。若枫多想告诉思月他是如何思念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许多年后若枫说他当初总觉得思月似乎心中早已明白,尽管他一再掩饰自己的真心。
然后是暑假,若枫生病了,在父母的坚持下去医院看病。当他走出医院,发现思月已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多年以后,若枫告诉我他总是在梦中一再闪过思月那时等待他的目光,只是梦醒后却莫名地绝望,这时他会失眠到天亮。
在一个阴雨天,当若枫陪着思月游遍芳丛即将分别时,若枫终于鼓起勇气把手伸给思月。那一刻,思月先是沉默然后转身离去。若枫在雨中追逐着那个曾想用一生拥有的梦。雨越下越大,思月始终没有回头,若枫不知所措地望着思月远去的背影。那一刻,若枫突然觉得梦原来是那么不真实。
后来,思月还是原谅了若枫。在一个初秋的黄昏,轻风吹动着思月的发梢。那一刻,若枫发现思月的眼神中有种若隐若现的忧郁,然后思月告诉若枫她那段还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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