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
我知道我们不会有永远。
见你的第一眼,脑海里全是你的画面。
从何时起开始,你变成我的思念。
零碎的画面,拼凑成一幕简短的爱恋。
而我却不敢再去发现这种眷恋。
————《无法触碰的爱》/七音盒
(一)
大一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第一天就要军训。祝言盘腿坐在操场一头发呆,她来的有些早便在操场坐等。
夏日的早晨热的比较早,还没到八点阳光就很晒了。第一天军训还没领到军训服,祝言穿着的还是如平常那样简单随意,瘦瘦的身体上套着宽大的白色体恤衫,黑色七分裤。阳光斜斜落在她的脸上,晒得半张脸有些发红,可她感觉不到一点热,注意力全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玩着游戏。
“嘿,sorry!”一甜美的女生声音忽然惊呼道。
祝言揉揉被球砸到的头部,没抬眼皮地摇摇头,一心专注着打游戏。
黎好奇地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她玩的游戏,再看着眼前的祝言。很帅气的短发,清秀的脸蛋微瘦,稍显棱角分明,阳光下白净的肤色被晒的有点透明发红。
“呃……还有事吗?”祝言忽然猛的抬头,她也是刚刚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她的额头不偏不倚刚刚碰到黎的鼻尖。
“啊……”黎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站直了身体。
“呃,抱歉啊,你还好吧?”祝言慌忙从地上弹起,一脸愧疚地望着受伤的黎。
“哈,没关系啦,那扯平咯。”黎忽然笑起来,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笑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忽然又睁开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上一下。
祝言被这奇葩的小女子搞得有些晕头转向。无奈地撇撇嘴苦笑着。
黎看了看她,又转头去看看周围问道:“你在这里等,你是不是也是工商13电1班的?”
祝言笑着答:“是啊。”
“哇,你好你好,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哎,叫我大黎就好!”黎大大咧咧地伸出手和祝言握手,笑得调皮又夸张。祝言无奈也便伸出手和她配合着。
祝言听着她的自我介绍,又忍不住抬头去打量她。这才仔细看清楚她,瘦小的脸蛋,尖尖的下巴。一排整齐的牙齿白花花的笑露出来。不长不短的黑发随着晃悠着的小脑袋在肩上扫来扫去。再看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不大呀。自言自语着,“大黎,我看是小黎吧,块头又不大。”
“啊?你说什么呀?”黎听着祝言嘟囔什么便问着。
“呃,没什么,你好你好,我叫祝言啊。”语气平静的如水面,和黎的活跃完全不一样。
“哈哈,你是我大学来除了舍友第一个认识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啊。”黎说着又要打算伸手过去,又觉得不对,之前已经握过了。吐了吐舌头悄悄将收回的手放在后脑勺上,揉着头发憨笑。
祝言早已看到她的小动作了,抿嘴偷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了,黎跟祝言挥挥手就去寻自己舍友了。
军训休息期间,教官为活跃一下气氛,便问有人愿不愿意上来唱歌什么的。大家都还不熟悉,也不知道誰唱的好,都沉默着等着毛遂自荐者或是教官指定。就在大家都安静的时候,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叫道,
“那我来吧,我喜欢唱歌。”
祝言回头看着黎站起来,憨笑着走到围起来的圈内。
“你们喜欢听杰伦的歌吗?”黎大方地问大家。
“喜欢,你唱吧。”人群中有人回答。
“哼,哼。”黎清了清嗓子,顺手整了整衣服,“献丑啦,嘿嘿。”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黎好听的歌声像风铃一样摇响。大家拍着节拍跟着节奏和黎一起唱起来,祝言微微眯着眼睛,也同其他同学一样打着节拍,轻轻晃着脑袋沉醉在黎风铃般清纯的歌声里。
祝言还在陶醉中时,这时响起同学们啪啪的鼓掌声。“好,唱的好听,再来一首!”有男生起哄着。
祝言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眯着的眼睛,像是还没听够,黎的歌声更像是戛然而止的。
到了中午结束军训时,祝言跑上前追上黎。
“你歌唱的很好听。”祝言笑着说。
黎是第一次见祝言这么真心的笑,帅帅的笑容。
她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呃……谢谢啊,我平时挺喜欢唱歌的,看大家没人唱就去献丑咯。”
祝言说:“我也喜欢唱歌,我也喜欢杰伦。”
“哇哦,是吗?遇到知音啦!对了,学校之后有社团纳新,我们一起去吉他协会吧?”黎眨着眼睛问祝言。
祝言看着她清澈的眼底,感觉自己心里那份沉淀了已久的感情正在缓缓流淌出来。祝言点点头“好。”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说笑着。祝言不时偷偷瞄一眼身边矮了自己半个头的黎,她身上的单纯可爱深深地吸引了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正在悄悄衍生。
“她的确太单纯了,不同于她们的成熟气质。”祝言这样想着,忽然想起了高中毕业时分开的何。
“我怎么会想起来以前,难道我……”祝言心里莫名的一阵紧张,又歪头看了看黎。黎没有在意突然不说话的祝言,她还是带着微笑走着。
打饭的时候,黎刚要端烫手的清汤,祝言一个箭步走上去,“我来吧,你拿个托盘把饭菜端过去就好。”
黎有点惊奇地看看她,憨憨一笑还是把汤碗留给祝言去端。
“等一等啊。”祝言看着黎刚要拿起筷子吃饭说道。
“怎么了?”黎微皱眉纳闷地看着她。
“我去洗洗吧。”祝言说道。她就是这样,喜欢干净点。
黎有点不好意思了,心中不由感叹祝言很爱干净。
有时候我们是闺蜜,有时候我却不懂闺蜜为何是这样子的,或许是一开始我就自私了吧。——祝言
一周的军训时间让班上都熟络起来了。祝言和黎也渐渐熟悉了,一结束军训两人便去吉他协会报名。他们,知音相遇,相见恨晚。
那天在吉他课上,黎第一次听祝言弹吉他唱歌,第一次觉得祝言帅得抵过在坐的师兄们。
祝言靠坐在桌子上,将吉他松松地挎在腰间,微低着头,好看的右手随意地拨动琴弦。清新脱俗的琴音从他指间慢慢飘出来,歌词从她嘴里漫不经心地掉落。干净空灵的声音,略微的嘶哑听起来很有味道,像个刚到变声期的少年声音。
祝言尽情地陶醉在音乐里,忽视了周围的安静,忘了空气里凝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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