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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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形术小说2025-02-18 15:36:53
这是无比寂寥的寒假,对大学美好幻想结束在雪花飘舞的冬天来临之前。翻看毕业相册,才发现照片里如花的笑颜早已远在天边,这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歌里唱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我想,我不是
这是无比寂寥的寒假,对大学美好幻想结束在雪花飘舞的冬天来临之前。
翻看毕业相册,才发现照片里如花的笑颜早已远在天边,这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歌里唱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我想,我不是一个张扬的人,很小的年纪不爱说话,高中之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说话走路都微微的低着头,极力隐藏自己的脆弱和不自信。很少的朋友,现在想起,初中的记忆几近空白,偶尔浮现的是晚自修之后独行的回家路边寂寞的霓虹,亦如我当时的心境,彷徨懵懂的站在一个不知所措的十字路口。很多时候,我提醒自己忘掉那一段过往,抛开那段梦幻的辉煌,重新开始,面对现实,但是它确实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并且随着时间的流淌越加的深陷。
和很多同龄伙伴相比,我并不来自城市。十二岁日之前,我一直都生活在鄂西北山区一个贫穷的乡镇,那里有着我贫穷但不乏生动斑斓的童年时光。迂回漫长的山间小道,清浅溪流里点点泛动的粼粼波光,秋日周末偷偷爬上路边柿树摘一枚硕黄饱满的果实躺在阳光铺满草丛中和伙伴一起分享,春日如水的早晨踏一路的水渍驱赶沉睡的蛙声。彼时,他,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幼童,眷顾生命之中每一个新奇事物,一无所有,却有着真实的快乐。人数不多的乡镇学校里,他是老师宠爱的,优异的成绩,异乎众人的举止,理所当然的成为焦点,拥占众多的光环。
这个俊朗优异的男子,却有着敏感脆弱的内心。生于80年代末的人口转型时期,1988年计划生育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他是多于出来的人口,“超生游击队”现在想来觉着好笑的词语,很真实存在于他的身上,在他之前的兄妹年龄差距总是不大,惟独他和最小的哥哥差距10岁,幼时的孤独可想而知。邻里阿姨每每谈论,总说他是用钱捡来的孩子。在大人看来小小的一个笑谈,在孩子眼里成为一种禁忌他的父母在他还未成年之时已经苍老,每每同龄的孩子谈及父母,他立刻缄默不言,在孩童的眼里这是难以诉说的羞耻,虽然他和父母的年龄相差较大省却了代沟,尽管他的父母无比的爱他,但是他觉得他失去了和同龄孩子比较的资本,是无以言说的耻辱。仅管这在现在看来是一个多么幼稚可笑的举动,但它真实的贯穿于我整个同年时光。
初二的时候,居住在城市的姐姐希望给最小的弟弟一个优越的生活学习环境,能够考上一所不错的学校,成为她的骄傲。理所当然的转了学,他是渴慕的没有丝毫的拒绝,彼时的他毕竟是骄傲的,他以为他可以没有任何异议的继续他曾经的辉煌。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人告别,离开了那所山明水秀记录着他辉煌过去的乡村学校,只身来到一所灯火迷离的城市。只是许多年后,在零落的街头偶遇少时的挚友敏时的一番话语。她说,那年你的不告而别从带给我们遗憾,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你好么。这个女孩子,曾是他幼年时期最好的玩伴,在年少轻狂的岁月,彼此成长,依稀记得某一个雷雨天气悄悄抓紧的小手,各自撑红的小脸。在光阴的悄然潜行中,各自长大,彼此相望,寻找自己的行程。
城市,弥漫了陌生淡漠的味道,常年青绿的香樟树,兀自沉默站在道旁,仿若一道难以开解的魔诅。初中的生活,是这样开始的。那一日,跟随着艳丽善意班主任进入教室,说,这是新转入我们班的新同学,自我介绍下。
我叫,苏扬。然后用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苏—扬。然后在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之中,兀自沉默的在属于自己的后排坐下。很少的说话,偶尔和同桌的女生低声言语,是必须熟悉的班规和老师的有关讯息。
再一日,新进一个同学,雷。因都是新生,话语稍多,毕竟是同样的境地。偶尔和自己搭讪的还有一个胖胖戴着厚厚二饼的女生,林,是当时的数学课代表。不想在漫长的时光,这两位成为我最为记挂的挚友。
沉默的行走,低声的回答问题,淡漠微寒的表情,踽踽独行,努力克服着自己不标准的普通话,竭力的隐藏自己的孤独和脆弱。在荒芜寂寥的周末,总是很早的钻进书店,走马观花的浏览猎寻排解内心的压抑,最初从名著开始读起,并不喜欢,艰涩,后来知道卡夫卡,迷恋一切意识流的东西,细腻不动声色间是巨大的悲喜。难眠的午夜总显得漫长无比,脑袋里的东西繁多冗杂,撕列般的疼痛,拿出卡夫卡的《城堡》一遍又一遍的读,某一刻似乎进入书中,仿若自己真就是困陷城堡无法逃匿的那一位地质测量员,无法进入又无路可逃。这样的心境一直延续至进,喜欢离开和告别,并不恋家,安稳和实在的生活似乎总在和我背道而驰南辕北辙,喜欢美国作家凯里路亚的《在路上》,在路上,好似随时都可以提起行李包离开,我的生活注定了是这样的颠沛流离。
初中岁月里,偶有温暖的画面是晚自修结束之后,同雷子、林一同回家的路,三个人天马行空说话,漂浮的空气,高远的如同空中楼阁的梦想,在那一成长的季节里酝酿发酵,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这是在以后的岁月中难以再见的东西。街边的小摊、熏烤的肉串小吃、卖参考书的小屋,曾经见证了我们良多的快乐和欢愉。朝朝花迁落,岁岁人易改,昔时扬尘处,今日为大海。一切都渐渐在时间的流中沦陷荒芜,只剩下记忆中那一抹艳丽的色彩。
在4年之后,当天南海北的我们终于再次相聚,感慨谈及的还是那一路彼此陪伴,温暖了寒冷清浅的心怀。
“扬,那时的你很少说话。沉默并且坚韧,但是我相信你一样渴望友谊、温暖。我一直相信你是坚定深邃的男子,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不遗余力。冷漠,只是坚硬的外壳,是表象,内心一定是温润淡和的。”
林的话,一直是这样直白简洁,却有直逼内心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和反诘。雷子和我只是和我沉默的对饮,他喝白酒,我是篮带,这是雪夜,咖啡吧里人烟稀迹,偶有服务生略显热情的斟水。彼此沉默,分开太久的脸庞已显陌生,但我依然能够听到来自于内心底处的声音,血液正突、突、突的奔涌不止。
而这些,都是来自于许多年之后。

并不是发奋图强的男子,初中学习没有太专注即便是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理所当然的没有考入重点。然而我还是几番周折的进入了重点高中,姐姐没有过多的话语对于我失败的现实,但我知道我的失败带给他们的失望。开学报名的那天,是姐姐姐夫陪同而去的,他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沓红色时,我异常的难受,那是他们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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