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夜里的梦境与生命里的感怀
这是一个适宜安睡的时刻,还有台灯中晕然的光制造了某种放松的氛围,于是在这样的时刻,我就迷糊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沉沉,或繁星满天,或月光如水。
其实无论繁星满天还是月光如水,都多处于一种女人的浪漫想像。城市的天空早已被打上现代化称号的太多气层多阻隔和污染,我所能偶尔看到的也是屈指可数的并不那么明亮的几颗闪光体。这个时候,我总想,在故乡,在夏日的夜空里,即使在树木掩隐的空隙中,也一定可以看见繁星满天。
其实,我早已经应该熟悉和接受了这种城市的日子,不应该再为这样鸡毛蒜皮的事而自寻烦恼,而偏偏我的骨子里,又多了几份女人的浪漫与敏锐。
那个冬日的早晨,山上光秃秃的,我在山间漫无边际的走。我突然想起,我的女儿已经失踪十多天了,而我的寻找和焦急似乎从意识到的这一刻才开始。天气阴沉沉的,我站在那条河的对面,似乎刚下过暴雨,河水很大,很浑浊,甚至夹带着许多杂物。河水流动的声音总是夹杂着呜咽。我总是惧怕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是怎么过了河的,我一直朝着那片玉米地走去,那里埋葬着我的祖母那已经苍老的白骨,我想那坟头的草也一定长得很高了。我知道我一直崇尚土葬,我认为这样的葬礼才让死者更有尊严,有坟,就可以让人凭吊,哪怕,那坟内只剩下一些白灰,哪怕只有那细细的几缕青烟,那逝去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也不那么孤单,寂寞。而这个世界的我同样也不孤单,因为世界上那个最爱我的人,其实还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就隔着一层黄土而已。
可是,那坟在哪里呢?那玉米地里怎么没有了坟呢?
我徒然地在玉米地里搜索和寻找着,却看见麦场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待碾的麦子,爷爷奶奶却在对岸的阴山上收割着还没有割完的麦子,奶奶居然没死,还活着。天气依然很阴,我很费力的在坎坷不平的麦地里推着我12岁时独轮车,上面放着12捆麦子。
可是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我的女儿,我在山上拼命的寻找,什么也没有,山上依旧光秃秃的,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一种巨大的恐惧在刹那间占据了我的心,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我想我的女儿或许在哪个我看不到的角落,或许听到我的喊声,她就会出来。
果然,女儿听见了我的声音,从一座桥下走了出来。我很奇怪,为什么在山里居然有一座桥,而女儿还是两三岁的模样。她看到我先是怯怯的表情,然后猛扑过来大声的哭,好像受了太多的委屈。女儿的脸很脏,衣服破破烂烂,也很脏,黑黑的小手抱着半截玉米棒子。我抱着女儿,泪流满面,我问女儿,这些夜晚,你都在哪里度过的,你想妈妈吗?夜里你害怕吗?女儿说,每天夜里她都蜷缩在桥下面,很想妈妈,很害怕,饿了,就拣些别人扔下的菜叶或者玉米棒。我问她,为什么不给妈妈打电话,孩子说,山里没有电话。我哭着抱着孩子说妈妈这就带你回家。可是眼前却没有了路,到处都是围墙,没有门,我们怎么也走不出去,我再次被置身于一种无助和绝望之中。走了好久,我们终于爬过了一座墙,走出的却是一座精神病院的后门。
我抱着孩子拼命的在公路上跑,后面似乎有人在追,虽然天下着很大的雨,但是我还是很热,跑得好累。
一种很深的伤心从心里涌起,醒来时分,睁眼一看,是夜里三点零八分,我分明是躺在床上,哪里有什么山。屋子里的台灯还开着,但很热。走下楼去,站在院子的葫芦架下,有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思念奶奶,在玉米地里寻找坟头,却发现奶奶爷爷还在地里劳作,却找不到女儿。这个梦太清晰了,就如同我某种时候的心理状态,也像我们某些时候的生活状态,我们对世界充满希望,却往往失望,种下鲜花,收获蒺藜,这种讽刺很残酷也很冰冷,不知是谁捉弄了谁?这是一种怎样的宿命意味的昭示呢?这样的昭示又是以怎样的手法雕刻进我的心灵呢?
人的内心深处,总是对美好事物是一种向往,对理想和纯洁一往情深,不愿意看到他们支离破碎,可是很多时候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也许理想和纯洁还没有破碎,我们自己却先碎了。
来到女儿床前,躺在她的身边,一种安详与踏实来了。这是一个母亲的牵挂,一种亲人的惦记,从远古到现代。我再次睡去,再次遁入暗夜。
那一刻,我拼命的逃跑,到处都是警察,到处都是警车。我记得我杀了两个人,但我当时红了眼,完全是一种失控的状态,我清楚的记得我杀死了人,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用什么方式杀死了人,但是我只是一味的再逃跑。我逃到一所学校,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教师,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但我心里仍然坎坷,但一种侥幸心里存在着,也许没有人知道我杀了人。我沉着着做是试卷,我知道我的功课一定还优秀。可是下课的时候,居然来了四位妇人,她们拉着我说在某扇窗户里看到我杀人的全况,我拼命的挣扎,总感觉她们的力气超出我许多,我只好要牙齿狠狠的咬她们抓我的手,然后挣脱出来,逃在了一个阴冷的地下室里,我喝了足够我永远睡过去的药品,我明白我就是死也绝对不让让警察把我抓住,我感觉得那戴上冰冷的手铐脚镣上刑场的滋味一定让我嫉妒恐惧,所以我选择让自己解脱恐怖的方式。那样的药品让我睡了过去,很安静很平和,没有人在追杀我,我不恐惧也不害怕,我是如此的强大。就在我微笑中,我却发现周围着火了,街道上,所有的房子都是冲天的火光,红色的火焰非常热烈,我一点都不紧张,反倒非常非常兴奋。可是很热,我就骑着马跑到一个非常冰凉的山下,那里天气依旧阴冷,斑驳未融化的雪地,有很多的血迹,还有一些骑着大马,拿着砍刀的人从我的身边冲过,我再次回头看雪地上那些猩红的血迹,一股腥味从口中涌了上来,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依旧是暗夜,窗外有了很大的雨声,我突然莫名的从心底泛起一股冷冷的感觉。梦境里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状态,其实没有仇恨,只是一味的恐惧,那种时刻缺乏安全的感觉总是充斥着我的内心,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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