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根大葱绿盈盈
这个长的又白、又绿、又嫩,不长硬骨头的家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活妖精。
它将生命先化成一个小黑点,变着法子也要钻进泥土里,还在春姑娘幼年时期,它就开始长出心眼来,早早就冒出来一个小尾巴,时不时的摆动几下,知道春姑娘有了心事,它的小尾巴就吹气的长,为了区别其他的尾巴,这个尾巴不仅不生毛囊,就是太阳卯足劲的晒它,它不仅不泛黄,还起劲地水灵灵的绿。
嗨!你说怪不怪?
葱生成的、看似像叶子的尾巴,又光棍、又有挺头,还一天发个叉,再一天掐个腰,像是一个无求、无欲的君子。
谁知,这个看似饱满的尾巴,骨子里都是虚空的,没有空气顶着它,它早就瘪了,哪还有力气摆架子呢。
不过,就连气体都佩服它,它真有挺头,憋啦一下子的气,就是不往外排放,那样子好像在说:“不气、不气、就是不气呀。”
葱,露出来一个尾巴,就给狐狸迷惑了,看似挺大的葱尾巴,要是不上秤,狐狸都觉察不到,葱的尾巴除了空气,其实就是一张皮——体重太轻了。
这回狐狸可庆幸啦,与葱的尾巴相比,它的尾巴不露则已,一露就是重量级的。
不爱言语的葱,心中存有暗语:“我的尾巴敢于戏弄春姑娘,敢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根本无需要任何的庇护、伪装,而且,皮毛不损,小样的狐狸,你敢吗?”
狐狸跑了,闲着没事的葱,又在靠近它尾部的地方,发出来一个空梃,不怕麻烦的它,又在上面生出一个绿球状得物体,极像一根小旗杆,它看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就活了心,悄悄地脱下了遮羞布,一打开这个由绿渐白的球状体,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蝴蝶下一跳:“我的妈呀!全是花心。”
蜜蜂也纳闷:“这个看似老实、厚道的葱,春来也动心,平时它也太能伪装啦。”沉默许久的葱,对它们发话了:“说,低头做人算什么?老子只要快乐的活着,就从来没有抬过头。记住,能藏起来的头,永远是大头,除了我,还有大蒜、萝卜,就是拔出一个小根蒜,都是一个头,你们别瞧不起我的尾部,也休想给我制造绯闻;记住,是我在暗中给它们撑着腰呢,你们没听说过,人类管有智慧的人,叫道长,还没看见吗?我这就是在倒长呢?”
啊!你说,这葱妖不妖?
蝴蝶,蜜蜂,知道到葱的本性太辛辣,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都怕惹来是非,只好纷纷的飞走。
走了一群牛,跑了一帮兔子,又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羊,有山羊、有绵羊,还掺杂着几只牦牛、斑马、羚羊……
结果,不怕野火的草,这下子惨了,能保住跟部,就是草交好运气啦。
这时,葱,神闲气定,丝毫也不紧张,依然看着白云闲逛;听着风儿乱闯;嗅着时浓时淡的百花香,散落着、排着队、成片的疯长,可劲的丰满。
葱,心有成竹,心知肚明,除了人类,那个物种敢前来掠夺它?吃草的动物算什么?它们即使眼睁睁饿死在葱的面前,也不敢对它生有动意?
“我是谁?我是葱呀,就是人类敢拿我为其壮胆子,也不敢直呼我的大名呀,也只是一个‘冲锋,冲!冲呀!给我往上冲呀,’我是一根葱,看似有筋没骨头的一个嫩草,其实,谁知我是绵里藏针,柔中带硬……”
听见啦吧,葱的语言有冲劲吧,是葱,不论长幼,均不把长有蹄子吃草的动物放在眼里,这就是敢于笑傲天下的葱。
这算什么,葱还没有现出腰身呢,想想吧,不说它腰间衬托着一碰即化的薄膜,要是那白皙如藕、青翠似玉、含水欲滴的腰身一出世,不成武则天,也是杨贵妃。
不要指望,葱会死心踏地顺从命运的摆布,暴晒它,它心不干;风干它,它心滋润;冻僵它,它心不死,冷暖随它去,风雨不动心,百般磨难,心如铁,抱定一颗不死的心。
是呀!葱,真有可曲不可死、百折不挠的精神呀。
啊!葱,不是妖精,难道是有道行的人吗?
啊!凡是超群者,都近乎于妖。
其实,说葱的心大,它整个身体就是一颗心;说葱的心小,就是层层扒开它的玉体,也难寻见它的一颗心。
啊!原来,它就是这样空着心的活着。
这一现象,有些像四大皆空的佛,佛不死,葱也不死,可是葱一时半会还不能成为佛,为什么?它还得修炼呀。
但是,我相信,它一定有能力,总有那么一天,它在恍然间,就成仙得道。因为,神仙都得经历妖魔的历练。
因为,葱太有心计啦,不免会衍生出一种遗传的病:一出生就长有白头发,像小老头似的,不老、也装老,只要它不抬出头来,它的一头银发,只能是人的一种想象。
咋看,葱是一种蔬菜;再掂量,葱是一根不死的草;细琢磨,葱就是植物里藏白头、生嫩腰、露绿尾的一妖怪。
一根大葱绿盈盈,今年,谁家下大酱了,先借我一碗,今天,我要用牙齿拿了这个怪物,不怕臭了我的嘴。
2011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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