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愁恨岁月

回家,愁恨岁月

冰绢散文2025-10-10 06:41:06
心中一直有个打不开的结,就是想回家看看。看看蹒跚的爷爷奶奶,看看曾经魁梧现在却驼背厉害的姥爷,还有那让我牵挂的父母。火车稳稳地开着,按部就班,不急不躁,虽然它已经爬行了二十几个小时,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
心中一直有个打不开的结,就是想回家看看。看看蹒跚的爷爷奶奶,看看曾经魁梧现在却驼背厉害的姥爷,还有那让我牵挂的父母。
火车稳稳地开着,按部就班,不急不躁,虽然它已经爬行了二十几个小时,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力量。穿过山洞,飞过河流,驶过平原,把我从远远的喧嚣浮躁声中载入到平静安详的村庄。
此时见到的村庄是那样的熟悉,却也如此的陌生。看着张张陌生的面孔,猜想着是谁谁,怀疑着自己的记忆力,惊叹着乡亲们的变化那么大,又那么地快。
母亲很是激动,试着我给她买的衣服,一边展示着合身一边叮嘱下次不能再买这么贵的衣服,父亲在一旁带上老花镜读着我给他买的健身养生书,似乎很投入,喃喃自语,顾不上理我们。爷爷奶奶品尝着我给买的补品,乐的合不拢嘴,边拉着我说:“这闺女真是长大了!别整理东西了,歇会儿,我们说说话。”他们说的很多,我认真的听。奶奶说爷爷身体不好了,但是死活想办法干活,还说爷爷变挑食了等等,他们间的那些磨擦,像年轻小两口一样,脾气都很倔,谁都不让谁,为调解爷爷奶奶间的小矛盾,父母是没少费神。
晚上母亲对我说,姥爷眼睛看不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走路需要扶着小推车,让我明天去看看他。我的心疼着,边答应着边收拾带给姥爷的礼物,悄悄地把准备给姥爷的几本书收了起来。
姥爷不在家,舅妈说姥爷的眼睛手术很成功,现在能看到了,过几天就赶回来。由于交通问题我没有去医院,打算过几天再来看望姥爷。
时间如梭,要不是舅妈介绍,还真认不出那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竟然是记忆中走路都蹒跚的小表弟,春节期间已结婚了。恐怕我真的老了,也难怪亲人们都催我定对象。
回去后一直没闲着,去姑妈家,去干妈家,表姐家等等,亲戚多,得一家一家挨着走。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得到了姥爷去世的消息,因为脑血栓发作。急忙赶到三舅家,见到却是姥爷安详地躺在冰棺里,依然是魁梧高大的身躯,穿着深蓝的中山装,可是任凭我怎样呼喊都没有响应,姥爷真的走了,去了天堂。天堂中有姥姥的陪伴,姥爷应该不会孤单。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次回来我本想好好的和姥爷聊聊天,听听姥爷那朗亮的声音,给姥爷泡上一杯龙井茶,可这只能成为今后的遗憾。因为上学、工作忙都没有顾得上看望姥爷,总是从母亲口中得知姥爷如何挂念我。
姥爷生前是幸福的,也是成功的,八个儿女都很孝顺,十多个孙子孙女也都很懂事。他能算能干,处理邻里关系游刃有余,生意上、家中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子孙的眼中他永远是有威望的。在举行葬礼的几天里,老是回忆起姥爷以前自信的笑容和机智的语言,对于姥爷的突然离开有稍许宽慰,但更多的是怅然。
安葬姥爷后,安慰下母亲,带着疲惫的身体、惘然的心情,急急地踏上了火车,似乎带有逃走的成份。我最怕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一一老去,心急火燎却束手无策,在逃去如飞时间面前我总是表现得那么悲观与消极,我能做的只有徘徊罢了。
火车缓缓地开着,它似乎永远赶不上时间的步伐,“喀嚓喀嚓”声中带有神慌意乱。精神恍惚中看到了姥爷姥姥,醒来不禁掩面叹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姥爷走了,匆匆的,没来得及言语;爷爷老了,悄悄的,背已似桥弯曲。一想到时间带走了那么多,心就撕撕地痛,眼泪簌簌地流。岁月哦,可否倒退一下,还给我一个健壮的父亲,还给我一个年轻的母亲,还给我那花样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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