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残晨尽
我惊讶,清晨的月特别大、特别亮。孤零零的挂在西天。东边天上还有一颗星,也很亮。像一对相隔的恋人,欲别的母子。我想起了:“唯见长江天际流”、“慈母手中线”等。天有些灰,但蒙不住底色的蓝。像一块光滑的石上
我惊讶,清晨的月特别大、特别亮。孤零零的挂在西天。东边天上还有一颗星,也很亮。像一对相隔的恋人,欲别的母子。我想起了:“唯见长江天际流”、“慈母手中线”等。天有些灰,但蒙不住底色的蓝。像一块光滑的石上落些尘埃,我想展袖拂去。
野外静静的、新新的、清清的。有几只鸟“唧唧”的叫,声音特别清脆、悦耳。这些晨的天使,怎么就这么勤、这么早呢?怎么就不多睡一会儿,让这静多延续一刻呢?
我跑着,眼望着西天的月。东边的星没了,西边的月还在,还很亮。脚下是熟路,不怕绊倒。即使绊倒,地是软的,野是空的,只有月看着我。月是不会笑我的。
在圩垻上停下,面西,伸臂踢腿,呼吸月下的空气。我想脱去衣裳,让月看看这渐衰的躯体。月是不会笑我羞我的,因为她曾见过我的新茁和壮硕。尽管她仍体貌依旧。
脚下是一条小河。水很浅,散步似的流淌,晨一样的清新。前些时留在河床上的裂纹,无规则的联通着,清晰可见。一条小鱼也没有,这是电捕和药毒的罪恶。
左边是稻田。田里长满了“三月黄”草,没有了田埂,不见了沟缺。“三月黄”还不黄,青青嫩嫩的,叶梢上顶着滴滴亮珠。不远处,是意杨林的墙,树梢抵着斜下的天,将喧嚣阻在另一边。
月还在那里。我用目的手把她定在西天。
我欲止住她落,可挡不住她融溶,像冰块投入水中。先是内里的图案渐渐糊混。灰洇溶了月里的树,洇溶了树下的人,洇溶了圈内的亮。其间,还有一会儿暗红。一椭圆的圈还顽强的亮了一会,但终经不起外攻内突,那顽强的亮终于慢慢消隐,融入青灰里。
一阵鸭的“呱呱”声,河水渐渐浑浊如羹,清之敌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突破意杨林,学校广播里的流行曲漫过青草地,这是静之敌……
月去晨退。我诅咒这可恶的俗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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