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村赤医
生在乡村活在泥巴里,一年四季一个家庭不可能没个三病两痛。顽强而智慧的乡亲,他们面对疾病,小病忍着,熬上个两三天,依靠一些土方子和自然免疫,实在不行了,才破费拖着迟钝的步履,去村子里的药铺,把脉捡药。在
生在乡村活在泥巴里,一年四季一个家庭不可能没个三病两痛。顽强而智慧的乡亲,他们面对疾病,小病忍着,熬上个两三天,依靠一些土方子和自然免疫,实在不行了,才破费拖着迟钝的步履,去村子里的药铺,把脉捡药。在和疾病的拉扯里,可爱的父老乡亲,在举步是药的村子里,几乎个个都是赤脚医生,日积月累一些土方子,省事、廉价、应急,在偶尔的百草味里虽苦犹乐着俭朴的日子。1、感冒
感冒,是小事情,是疾病中的最小单位,不然,怎么叫小感小冒呢。时代在前进,人们的生活饮食结构在改变。如今一个感冒,到诊所或者医院,医术精深的医生,有些玄乎,在你的手脉上掐一把脉,看看舌苔,量量体温,问长问短,而后,在方寸的药方子上,龙飞凤舞写上一些药剂,其一,葡萄糖,其二,病毒锉,其三,青霉素。还有口服药若干:柴胡,感冒胶囊,打一下价,起码要三个疗程,花上你两三百元没商量。感冒真是惹不起。
回忆起我小时候,七八十年代,那时候有个什么感冒发热,先是用土方子治疗,喝生姜开水,吞葱根开水,咽花椒水,然后蒙着一床厚棉被,汗流浃背睡一觉。用蛋清刮痧,刮前胸后背;用清水扯痧(俗称贴对子),主要是攒劲扯鼻梁、脖子的经脉、背脊,痧越是乌红,内寒积聚越多,痧显山露水在面部,呈对称的,很像春节门楣的对联,在乡村如果扯得一手好痧,是受人尊重的。实在支撑不住了,那也得看医生。在父母的搀扶下,一般是晚上去看病,点着一个葵杆子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去石基頭小组的文医生家看病。小孩的感冒,父母也担心熬夜加剧,病情得不到抑制。夜里,文医生屋场的那只黑狗陡叫不止,揉皱了夜色。门吱呀一声开了。文医生用手摸了摸我的脑壳前额,哟,滚烫的,么不早来?父母有些内疚。文医生迅即打开医护箱,端出一个铝盒子,取出玻璃的注射器,抽拉,用滚开水冲了冲消毒。取出两只青霉素,或者安乃静,用医学的夹剪敲去注射剂的尖头子,注射器的针尖伸进去,噗吱噗吱的,吸进了药水,好像我们顽孩用蕨管吸食山林茶花中的蜜糖一样,洗干净之后又借着昏暗的灯光,把针管中药水上仰,推出一丁点,然后,对准我稚嫩的,萝卜般白的屁腚,蜂蜇一样的轻微的痛,持续几十秒,针打完了抽出。若是安乃静,有些胀痛,要观察良久,才准许离去。至于几个药钱,没有,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赊欠,等猪出栏了,再还上,还是乡里乡亲的。
真想,患个感冒,回到童年的治疗当中去,也是一种幸福。
2、炒米水止泻
小时候大哥经常闹肚子痛,随之而来就是屁股眼开机关枪,拉肚子拉的不得了,弄得好比是茅厕的勤务兵。多年以后我才晓得,大哥少年时候就得了严重的肠炎,引发腹泻。父亲并不惊慌,手头的农活还是照干不误。母亲归屋,大声喊我把灶火烧旺。大哥在里屋的床上,鬼哭狼嚎,特别是听到母亲的脚步声之后。我一股劲儿,死劲往灶膛里塞柴,灶火熊熊,将一口乌亮的铁锅烧的发烫。母亲闷着,用量米的竹筒麻利伸进心里最清楚的米桶,量出一刮米,立着放在灶额上。二指夹着一根白瓷调羹,蜻蜓点水一般,从油膛里粘上数滴油,沿着滚烫饥饿的铁锅优美的划了一个圆弧,那金贵的菜油,叽叽喳喳,在火来火扯得锅子里闹开了。随之,一刮米也倒进了锅,母亲握着的锅铲,翻来覆去炒着,直至把米炒成乌黑,有些甚至结成块,然后把一碗热开水倒进锅子里(冷水会把锅子弄炸),煮一、二分针,把水过滤倒进碗里,去掉渣,吩咐我端给大哥,趁热喝掉了那一碗黑水!大哥扬起脖子,从喉管到肚子,一路热乎。母亲又隔屋吆呼,再装一碗。我不敢怠慢,又盛了一碗给大哥。大哥喝了之后,倒头便睡,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母亲出门之前,又炒了一把米,冲了一碗水给躺在床上的大哥。真是奇迹,半上午不到,大哥的腹泻就像战斗片中拿掉敌军的岗哨一样,轻而易举全好了。
我曾怀疑这种方法,认为烧焦的东西吃了会致癌,后来在医书上找到了理论根据,是蛋白质的东西烧焦了会致癌。米不会,现在儿子如果拉肚子,我也尝试用这种方子治疗,效果很好。只是,儿子的外公外婆嗔怪,莫贱了我的外孙,现在医学咯发达。我苦笑着。
3、单方子与咽喉炎
妻子得了咽喉炎,苦不堪言。吃过多少药,打过多少针。效果治标不治本。去年她毅然作了喉部激光治疗。激光治疗那天,她斜躺在椅子上,嘴里被喷上了麻药,医生用布使劲拉住她的舌子,用激光枪把她嘴里的咽炎颗粒,一粒一粒地烧掉,嘴里的青烟一团一团的飞出来,小小的手术室充满了烧焦了肉的烟臭味。尽管嘴里喷了麻药,但口里面还是疼痛异常,治疗了半个多小时,妻子过了三天不能说话的生活,可咽炎最终还是没有完全好。应该说医生是尽责了,只怪妻子的病太顽固。恰值母亲,60多岁的母亲从乡下来矿区小住,看望我们。晓得妻子咽喉炎,还一个劲儿怨我,亏我在她身边生活了10多年,现成的,去药铺抓几剂药,玄参、桔梗、麦冬、甘草,熬水喝,不嫌麻烦坚持个把月,就好了,还是把肉烧成烟,打麻药,人造生孽,病还冇好。我忽然记起,在乡下,谁有个咳嗽,喉咙痒,都是这样如法炮制,长服病除。在现代医学的侵扰下,一些珍贵的廉价的治病之道,湮没在那所谓正规等级医院的一脸玄乎和龙飞凤舞里。
我刻不容缓,每一样从松柏大药房买了二十克。回到家里,我每一样抓一小撮放在杯子里,用开水冲兑着递给妻子喝。水一喝下去,妻子惊奇的感觉,居然很舒服。,不论西药、中药,药一喝下肚,人感觉良好,药就用对了。这个单方妻子连用了近二个月,把药水当茶水喝,那烦人的咽炎竟全好了!妻子说:婆婆还是一个赤脚医生呢。其实,这赤医的水准是几十年的日子熬出来的哟。日久显功夫。
4、大蒜子止呃
打嗝,是一件尴尬的事情。老家曾经有一个关于打嗝的事件。那是60年代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本来肚子里就吃不饱,上集体白天出工,晚上还学习毛主席语录。生产队长在油灯下念着毛主席语录,一字一顿。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陈成偏偏,总是打着嗖嗝子。以前生产队长在台上念语录时,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念错位了,念成“毫不利人专门利己”了,陈成当即告诉了生产队长,弄得生产队长没面子。这一次陈成的嗖嗝子越打越收不拢边了,竟窜到了生产队长的耳朵里,机会难得!生产队长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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