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赋

野花赋

全愈散文2025-03-30 19:46:58
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平明的时候,已经是雨过天晴,“虹销雨霁,彩彻云衢”,天空碧蓝的犹如秋高气爽的秋天。良辰美景,心旷神怡,真是个赏心悦目的早晨。路过那片草坪,杂色的野花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开着,
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平明的时候,已经是雨过天晴,“虹销雨霁,彩彻云衢”,天空碧蓝的犹如秋高气爽的秋天。良辰美景,心旷神怡,真是个赏心悦目的早晨。
路过那片草坪,杂色的野花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开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紫的,把那块草坪打扮的分外妖娆,仿佛一张难画难描的锦绣氍毹,就那样散漫地铺在那里,让人看了心格外地松弛下来,芬芳起来,温柔起来。在开成锦绣的柔软碧绿的草坪里坐一坐,抑或躺一躺,甚至打一个滚儿,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只可惜人来人往的,那样做了太不成体统,总会被人贻笑大方的吧。
和风阵阵,芬芳缕缕,鸟鸣啾啾,蜂蝶翩翩,这个时候若是谁的心不想起点浪漫的往事来,真是愧对了秀丽的景致了。然而,花草芬芳间,又有多少往事值得我们去怀想呢?
或者,最应该想的,是那最浪漫的初恋吧。但自己的初恋却完全没有什么浪漫可说,甚至初恋并不在这野花芬芳的季节里,应是冬季,所以,每当听了那首《大约在冬季》的时候,心里就总是涌出一份莫名的淡淡的哀怨来,想笑,又想落泪。然而,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还是努力地忘记了那冷的冬天,忘却了那青涩的初恋,只让自己的思想在春天里生发,一如那各色的鲜艳的野花。
还是想想那些童年的事情吧。无忧无虑的童年里,有关野花的话题多的是,信手拈来,不用侨情,不用造作,更不用编什么浪漫的故事。
春夏两季,田野里多的是野花,许多的野花便能叫出名字来,而且知道哪些个野花能够结出可以吃的野果来。比如,有一种开紫色小野花的野菜,能够结出小小的一个个果实,青白色的皮儿,小心地剥开来,里面就是洁白的小颗粒,我们叫做它“米斗儿”,味道很是香甜;还有一种,是藤蔓的野菜,从中心向外铺散开,长成一大片,花儿是小小的,黄白色,小的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那果实却比较大,形状似葫芦瓢,我们管它叫做“老瓜瓢”,它嫩的时候特别甜,有着乳白色的浆水,沾在手上粘糊糊的;还有一种叫做“江米梗儿”,叶子是细长的,好像兰草,开什么样子的花忘记了,顺着那草挖下去,就可以抻出一条条洁白的根须来,用水洗净了,又甜又脆,还没有什么渣子,那味道比甘蔗还要强好几倍。只不过,那根儿扎得很深恨深,挖起来很吃力,于是,东方红拖拉机耕地的时候,我们就跟在后面跑,可以捡到许多“江米梗儿”吃。但老队长看见了是会骂的:小兔崽子,不要命了!便轰我们走,于是我们便同他打游击,他顾前顾不了后的,被我们弄得头昏眼花。若是我们胆子再大一点,可以到水塘里去,那里有蒲蓬,可以长处香蒲来,嫩的时候很好吃;嫩的芦根也不错,似乎沙家浜里的新四军伤员们用它充过饥,甜甜的,好像是甘蔗;若是到了夏天,有的水塘里能长处鸡头莲来,大大大叶子,紫色的花朵。但这鸡头莲不是好惹的植物,满身是刺,让人轻易不敢接近。只有水性好,而且胆子大的人,才能够游到它跟前,用镰刀割了成熟莲蓬,小心地剥开,里面便是黑色的鸡头米,煮了吃,味道也很好,虽然有一点点的涩。水边常长着一种野菜,我们叫它为“酸六九”,叶子是紫色和绿色杂陈,嫩的叶子可以吃,酸酸的,可以让你倒了牙。
那些个野花野果的,让我们从春天看到夏天,从春天吃到夏天,一朵朵,一个个地都留在了脑海里了。甜的,苦的,酸的,辣的,如同生活的酸甜苦辣一样,交织了我们的童年。当时光荏苒地过去,我却发现依然有那么多的东西不能够让自己忘怀与释怀,在春日的野花儿边升腾了思绪,弥漫出一个朦胧的童年来了。
2012年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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