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里的背影

夕阳里的背影

楚腻散文2025-04-04 13:53:30
题记:那个背影,是我最温馨的梦幻,是我永恒的怀想,也是沉淀我灵魂最深处的一颗闪光的钻石。一、三岁,撕心裂肺的哭三岁时夏天的傍晚,太阳已西斜,脸盘很大也很圆,还红红的,象一个快掉下去的球,这让我有了隐隐
题记:那个背影,是我最温馨的梦幻,是我永恒的怀想,也是沉淀我灵魂最深处的一颗闪光的钻石。

一、三岁,撕心裂肺的哭
三岁时夏天的傍晚,太阳已西斜,脸盘很大也很圆,还红红的,象一个快掉下去的球,这让我有了隐隐约约的担心:担心他真的掉下去了,明天就不能上来了。爸爸却说:不必担心,明天太阳会照样升起;只有变天了,他才会躲到了乌云的背后不出来。
就在那样的时候,爸爸一手牵着我的小手,另一手提着要换洗的衣服,带我到乡政府旁边的小溪里去游泳。在小溪的近处,水很澄清,很透明,清澈见底,河床上的卵石历历可数,河底的水草随水流自由摇摆,好象在开心地舞蹈;那些鱼虾旁若无人、无忧无虑地在水中游玩着;远处的水,绕着山脚向东蜿蜒,看上去很绿很绿,以致我有点不敢看,听过大海深处美人鱼的传奇,虽很向往,但更多的是害怕,所以那时在我的眼里,海应该是绿色的,并非别人所说的蓝色的大海。但是我很怕那些水,深不可测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联想起水鬼水怪与水蛇,很害怕在这种时候,那些东西突然出来,把我擒住,放到那个绿色的深潭里去,再也回不来了。
爸爸高大威猛,喜欢运动,夏天去河里或者塘里游泳是他最大的乐趣。他甚至还同政府的伯伯叔叔打赌进行比赛,看谁游得更快更远。当然,每次都是他赢。为此我非常骄傲和自豪,在小小的我的眼里,爸爸就是一个十足的英雄,也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有他在身边,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们边说边笑,来到了河滩,河滩上一片绿茵,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绿色的光芒,煞是可爱。爸爸放下衣服,叫我静静地坐着看他游泳,他说他能游出许多的花样,如果我喜欢,他一定会教我的。
我笑了笑,也许爱玩水也是孩子的天性吧。我将脚放在水中探了探,觉得水很暖很暖,就象家里加过热的温水;然后又用手去舀,觉得这水摸上去真的很舒服,比广播室里那话筒上的绸缎光滑多了,也柔顺多了。
爸爸看到我玩得很开心,便脱下衣服,慢慢地走向水中;爸爸的背象我们南方洗后晒过的腊肉,红里带黑,有点烟薰的味道;水渐渐地溢过了他的腰,快到手臂时,他突然向下一沉,头向后一仰,双腿一蹬,就开始给我表演了。
水中的爸爸,肌体不仅健壮,而且非常健美。他的一划一蹬都充满无穷的力量。那宽阔的水面都向他敞开了怀抱,抑或是它们都让开了一条大道,让这条遒劲的鱼儿尽情地挥洒着他的生机与活力。那一双臂膀划出的两道浪花在这夕阳底下成了两条七彩的虹。这是一首精彩的乐章,它让我的心蠢蠢欲动,那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在我的心中高涨。
在沙滩上观看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爸爸的魅力,我为我的爸爸热烈鼓掌。在我幼小的心里,我的爸爸就是这个世界最潇洒的游泳健将!
听到掌声的爸爸对着我笑笑,问我喜不喜欢游泳。我大声地告诉爸爸,我喜欢,非常喜欢。我要和爸爸学游泳!
爸爸突然一沉,一下子不见了。
随着爸爸的身体往下沉,我的心一下子好象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了一下,我哇哇地哭喊着要爸爸。
爸爸猛地钻出水面,大声地应着,飞快向岸边游过来。
爸爸!爸爸!!等爸爸游到我身边,我紧紧地抱住爸爸,大声地叫着,嘤嘤地哭着,很久很久都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
爸爸告诉我:只不过是扎了一个猛子,那是憋着气的,在水下憋着气游,才是游泳的最高境界。可是我根本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爸爸,如果我的爸爸不见,那么我的世界也就没有了。那时不知道什么是世界末日,后来想想,大概就是当时看到爸爸沉下去的那种反应吧。

二、十三岁,时好时歹的病
十三岁,也算是正在长大的年龄吧,因为过了十三,我就离开了父母,到了县城。
离家前的那个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太阳,正有气无力地向下滑去,再向下滑去。我正站自家屋前的那个小土堆上,望着远方呆想。远远地就看到了爸爸背着工具袋的身影,我跳下土堆,向爸爸跑去。
我知道,老爸一定是回来送我的。毕竟,我这是第一次离开家去我梦想中的远方。
爸爸放下工具袋,紧接着就给我安排一切,包括牙膏牙刷,全是爸爸为我准备。到校后,爸爸给我铺好被子,买好一切日用品,然后才放心地回去。同学们都说我的爸爸心细得象个妈妈。
看着爸爸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的眼泪不禁涌了出来,那时我想:从现在起,我只能靠自己了。
在学校的日子,充满幻想,也充满激情,浪漫也温暖。虽说年纪并不大,但毕竟还有那么多同学朋友和老师,他们时刻关心我,照顾我,给了我亲人般的关爱。
那时的爸爸,正值年富力强,工作经验丰富,向来就以积极上进、勤奋刻苦著称的爸爸,不仅要搞好自己的工作,还时常被派到兄弟单位帮忙,因此,他很少有时间来看我,更不用说陪我了。
也许我生来就是他应该娇养着的女儿吧。
记得那年的三月,爸爸到一个离家几百里的乡镇支援去了,我却意想不到地感冒了。他说我从小到大,除了八岁时中过一次署外,其他时间连药都没碰过。
当老师告诉爸爸我发高烧,说糊话,叫爸爸时,爸爸真的赶过来了。我不知道,爸爸是怎么赶过来的,那时交通极不方便,而那个地方又异常偏僻,除了坐长时间的汽车外,还得乘很远的船。况且还没有直接到那里的车,中间必须转好几趟。即使是现在,交通已经很方便的时候,也得在坐近四小时的车后,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船才能到达。
当我挣开眼,迷糊中看到我最敬爱的爸爸时,我的病好象一下子轻了许多。那天晚上,我吃了许多爸爸给我带来的食物,还肯打针吃药了,好象有爸爸陪着我,打针也不痛了,吃药也不苦了,我精神也好了。老师和同学都说爸爸是我的灵丹妙药。
一个晚上过去了,我的烧也退了。爸爸看我精神很好,又可以回教室上课了,他就急急地赶了回去,又把全部的心思用到了工作上。
有人说:孩子都是父母的债。有的是来还上辈子欠的债,有的却是来讨债的。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一种,但从那次的感冒中,我想自己一定是爸爸的讨债鬼。
明明已经退烧的我,在爸爸走后不到一天又开始发高烧了,而且比上次还厉害,也不能吃东西,而且看见食物就作呕,那时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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