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型变奏曲
我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每次去理发厅,理发师总是感叹:好黑的头发啊!起初听到这样的赞叹,我心里那个美啊,嘴龇的跟拉链一样,后来听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这习惯夸赞也不打紧,关键却是我对我的发型越来越不满意
我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每次去理发厅,理发师总是感叹:好黑的头发啊!起初听到这样的赞叹,我心里那个美啊,嘴龇的跟拉链一样,后来听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这习惯夸赞也不打紧,关键却是我对我的发型越来越不满意了。标准的三七分,微卷的“葫芦丝”,十几年始终如一,难怪表妹都埋怨:“该换个发型了。”换个发型,那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禁打起了心中的小九九,脑海中“刷,刷”闪过几个明星的发型,不是够酷,就是够帅,要么就是够前卫,可惜,入不了我的“法眼”,原因嘛,还是传统思想在作怪。苦思冥想之下,猛然忆起不久前看的一部偶像剧《我的淘气王子》,里面的男主角贺军翔又帅又酷人又好,尤为关键的是,他的发型简直就是我梦中的“哈根达斯”,正印了一句歌词所写的那样:想你不是两三天。
“也许,这个春节会有点意思。”从KTV出来,我直奔理发厅而去,也不知是啤酒喝多了,还是兴奋的缘故,我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一入座,我就向理发师比划起我的设想:前面的头发拉直,最好能打向一边,上面的头发要蓬松点,可以往后梳,后面的头发平滑整齐就行,就象贺军翔那样的。话音一落,我定定地望着理发师,问:“懂了吗?”理发师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切!这么简单都不明白,还理发师呢!我在心里鄙夷道。然后,我又耐心地复述了一遍,这回理发师总算没摇头了。“你是不是想换个发型,弄得帅气点,是吧?”理发师恍然大悟似的回应道。我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就几瓶啤酒嘛,我没喝多啊,应该不会口齿不清,难不成他喝多了,还是他脑子进水了,算了,由他吧。“我呢,要换个发型,好看就行,你随便整吧!”我无奈地说道。“那好,给你设计个现在最流行的发型。”听我把大权移交到他的手上,他爽朗地应承。我眼一闭,养神去了。
在经历了一番疼痛纠缠、冷热交替的折腾之后,我终于听到理发师最令人兴奋的话语:“好了!”总算好了,我如释重负,想不到做个头发也如此累人,忙对镜一照,我悲呼:“惨了!”这镜中的人还是我吗?前面的头发是直了,一直垂到眉梢,只是怎么也打不到一边去,上面的头发也蓬松了,可一绺绺弯卷着冲天直上,不可能往后梳了,唯一没走样的就是后面了。这哪是什么最流行的发型,当我左顾右盼时,我分明看见一只“火鸡”在镜中跳舞。当时的第一念头就是赶紧把头发变回去,可一想到百十来块这么快就“夭折”,委实不甘,再看看手表,凌晨一点了,再折腾,早上八点的火车该赶不上了。唉,原本想回家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现在倒好,估计造个“轰动效应”都不成问题。临出理发厅的时候,理发师还在热乎:“要不,再给你染点绿色?”嗖!我一步蹿了出去。开玩笑,我觉得还是“黑毛火鸡”比“绿毛火鸡”实在些。
回宿舍睡了四个小时,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火车站,幸好,我乘坐的那趟“和谐号”尚未出发,上了车,对了座号,剩下的就是悠闲地读着报纸了。可没过多久,我感应到有一双眼睛老是在若有若无地盯着我,我拿眼角的余光一扫:哇噻!旁边的美女正盯着我看哩!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虽然我长的还可以,穿着也很新潮,但还没帅到没谱的地步,难道这样也能让她一见钟情?还没女朋友呢,要是她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举双手赞成。正美滋滋地想着,猛然,我的思绪飘到了我的头上,一下子,我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自作多情啊!原来她不是对我有意思,而是对我的“火鸡头”有意思,看吧,看吧,难得有“火鸡”蹲在人头上,也是风景啊!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站在了离家不远的马路上,看着母亲和小妹各提一双胶鞋踩着泥泞向我走来,我心里那个感动啊,甭提了。
“哥,你怎么弄得象个姑娘,我老远都不敢认!”小妹一到我面前,劈头就问。“额,是吗?”我情不自禁地抚摩起我清秀的面孔来。“是啊!你的头毛怎么弄得象鸡窝似的,没有以前的‘西装头’好看。”母亲也在一旁数落道。感情我以前的发型叫“西装头”啊,我无语。“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我搪塞着。临近家门的时候,邻家妹子看见我跟她打招呼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时母亲又开口了:“你大哥的头发弄得丑死了,我明天就让他去‘徐三发屋’把头毛变回来。”“还不错,蛮新潮的!”邻家妹子附和着。新潮?才怪!我都看见你眼里的惊讶了。微微一笑,头一低,我钻进了家门,既然小妹说我像个姑娘,索性我就像个姑娘一样躲“闺房”里好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按我们那的风俗,洗头是不吉利的,可我还是洗了。不管了,实在受不了了,头发干了以后,我拿了一把梳子使劲的梳,虽然效果不明显,“大火鸡”变成了“小火鸡”,但总算看着顺眼些了。
初一拜年,去三叔家的时候,堂妹拉着我喊道:“大哥,真的是你!”我一愣,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堂妹就解释开了。原来我回来的那天,她在另一个镇看见我了,那时她和三婶正坐在车上,远远望见一个人特像我,三婶说应该是,堂妹却极力反对,说那是一个女的,我大哥可比“她”好看多了。得!我又做了一回女人。
大年初二,按照往年惯例,我该去舅舅家拜年,而那边亲戚也最多。每次去,我都要待上好几天才能回家,可这次,我却打“退堂鼓”了,一想到无数双惊异的目光,我都后怕,然而,最终我还是去了,理由只有一个:舅舅的年不得不拜!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在表妹的怂恿和我的冲动下,我换了发型,怎么着也得让表妹见一见这新造型不是,全当我是在T型台上秀了一把。当我出现在表妹的面前时,我终于知道忍俊不住和笑意盈盈的本质含义了,表妹的笑容就象白雪中的红梅,娇艳欲滴,我又怎么忍心责怪于她!唉,表妹啊!发短信的时候,不是说好不笑的吗?没见过火鸡,我可以带你去清流市场看嘛!
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我踏遍了所有亲戚家的门槛,而造成的轰动也是空前的,我的新造型颠覆了往年我给他们的良好印象。每一位亲友都经意或不经意的提及了我的“火鸡头”,以至于我的话语中除了拜年之外还多加了我对“火鸡头”由来的深刻阐述,我那个悔啊,肠子都青了。大舅更是语重心长的为我说教了一小时,从头发长短说到头发样式,从头发样式说到头发颜色,从头发颜色说到做人原则,从做人原则说到社会影响,我频频点头,表示愿意接受他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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