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仅仅是绝望

并不仅仅是绝望

歪八竖八散文2025-11-25 02:08:43
关于前生与来世的话题,暂且搁下,挽起乱发,心中涌动的,并不仅仅是绝望。
时光流泻,岁月积累,厚重如云,轻薄如烟。我累了,那些音乐,总能唤醒往昔的记忆,记忆细致如香氛,扩散于空气,紧紧地抱拥;记忆繁茂如水草,随波逐舞,饲机纠缠。是该歇歇了,冗长烦燥吵杂的梦,如阒暗的森林不见一丝星光,独自寂静着,紧闭的眼再也挤不出一滴热泪。
冷了,却不是冬天,曾有的那一丝温暖,早已跌入心情的冷窖。梅花开了,桃花开了,不知如何是好;桑葚熟了,菊花败了,亦不知如何是好。流年暗渡,花开无声,盛世之爱,绽放如繁花,寂灭如烟花。可否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那盏茶消散了余温。
光与影永恒地依存,一场大雨足以洗刷一切,抹去遗留的痕迹,这个星球你不曾探访过。何谓成败,何谓得失,何谓家国、战争与情爱,何谓半生故事,一切归零前毫无线索可寻,何须用尽生命时光逃离。
感冒了
感冒了,喉痒鼻痒,坐在电脑前接连不断地打喷嚏,每回感冒起始都是这个症状,整得自己惨兮兮的。懒意又起,不想上班,不想日复一日地重复同样内容的生活,甚至不想活着,病假一天,却只好窝在家里泡网到深夜。次日睡到下午三点,忽记起黄昏有约,起床梳洗整妆,匆匆出门。是周末,交通拥挤,寂寞倾巢,我们是与生俱来孤独的个体,大概谁也不愿去细想这样瞎奔忙的意义何在,在人群里,涌来一阵茫然与空落的感觉,心情往往就是这样被一步步逼上绝路的吧。
暮色掩至时,与朋友在指定地点相会,决定去K歌,算是为其中两位辞职的同事饯行前最后的狂欢,喊得声嘶力竭后,觉得感冒已好了大半,意外之喜。直至深夜,意犹未尽。轻抱惜别,无泪。是透彻地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挥手道珍重,转身步入地铁车箱,继续自己的旅程,灯火阑珊处,随风遗落淡淡的惆怅。
恐龙骑鹅历险记
我还在吃着同一个牌子的薯片,及黑巧克力,及五谷面包,光顾同一家超市、银行、购物中心、图书馆,日子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悄然起着变化,等待我的察觉。我已习惯于每个休息日中午十二点起床梳洗,喝一大杯水,吃点水果,或坐下上网,或整装出门,或望着对面的绿色屋顶发一会儿呆,我的视线总是无法穿越,找不到可以稍作停留的目标。
那日,前往裕廊东图书馆,看见两旁原本葱绿的草坪因摆设流动市集时日太久而死了一大片,深觉可惜,人类群聚活动对环境的破坏性可见一斑,这片草地,因人而造,因人而毁,自然无语,我亦无语。回到文礼,坐在橘色灯光的MOSBURGER里吃鱼汉堡喝冰柠檬茶,感觉温暖,读了一会儿向田邦子,看她笔下记录的琐琐碎碎的生活细节,然后给小挤画恐龙蛋,再装入前一段完成的十字绣吊饰,自觉手工不错的一把小扇子,去二楼的邮局买了邮票贴上寄出,除出那些印刷品及账单,好久不曾收寄过信件了,它将耗费十天的时日,辗转一路送到小挤的手中,想想真是神奇,这封装上翅膀的信件,长途旅行,像是骑鹅历险记,把热带的阳光送到寒冷的北疆。
回到家,天刚刚暗下来,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风起,吹散阳光遗留的气味,豆大的雨点迅即覆盖了一切。而我,刚刚来得及收进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幸好有雨,单调而沉闷的日子才能带着我在阳光与风雨的交替中默默前行。
亚利
亚利带着精心收集的阳光回去了,在她回国前,我们时常厮混,一起走过一些地方,学会了用镜头记录生活,偶尔能拍到几张自觉不错的片片,挺开心。
在她回去的前一天上楼与她道别时,看见她由脸及身像只煮熟的虾子,说是在泳池里泡的。与我正好相反,我是尽量呆在室内的泳池,她是极尽可能地在室外的泳池折腾,嘿!毕竟是舍不下这赤道的阳光。而我,将会继续与这里的阳光纠缠下去。
那天与小晖陪她去坐摩天轮看风景,他们叫它SINGAPOREFLYER。亚利穿着一袭华丽的红裙子上去了,像完成一个仪式。而我们在下面拍照玩,后来上网给小挤看那张红椅子上拍的片,小挤给它取了个象形的名字,逗得我。这个摩天轮的规模比吉隆坡的大上好多,或许下回可以考虑也上去一次,整个滨海弯与市中心的景色应可尽收眼底。之后跑去东海岸,一直想拍日落,结果太阳还是执意地躲在云层里,谈不上失望,反正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小晖想滑轮鞋,可我与亚利却不敢尝试,如果穿得再轻便些,便可去租辆单车踩,可以沿着海岸线去到很远。但最后还是决定打车去芽笼八巷的“巴蜀人家”吃火锅了,这个鱼龙混杂的红灯区却遍布许多大小餐馆及诱人的榴梿档,在夜里可以一窥这个城市色情行业并不太神秘的一面,果然是食色性也。
昨日上网给她留言:上周与赵岩去新山吃咖哩鱼头了,真好吃。她知道我总是拒绝不了这类食物。
而掐指一数,她回国已将近两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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