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的星空
一大黑狗“汪汪”地呜咽了两声,从地上弹起来,迅速地蹿到一米来高的围墙边四五米高的木瓜树上。树上的小白猫惊恐地跳下树来,几朵血红的木瓜花掉了下来,同时掉下来的,还有尖尖的木瓜刺,和一个小小的绿木瓜。小二
一大黑狗“汪汪”地呜咽了两声,从地上弹起来,迅速地蹿到一米来高的围墙边四五米高的木瓜树上。树上的小白猫惊恐地跳下树来,几朵血红的木瓜花掉了下来,同时掉下来的,还有尖尖的木瓜刺,和一个小小的绿木瓜。
小二糯从屋里跑出来,边跑边喊:“阿嬷,阿嬷,大舅要来了。”
李三糯在家里笑着说:“小二糯,你怕是拴在大黑尾巴上的吧。”
“大舅才是拴在大黑尾巴上呢。”小二糯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两个空空的门牙,阳光就从那两个空洞,爬进了她的嘴巴里。
小二糯抓着小白猫的尾巴,把它抱在怀里,就往大门外走去。大黑早在刚上树的瞬间,越出了围墙。
“大黑,等等我!”小二糯一声尖叫,大黑嗓子里“呜呜”了几声,不情愿地转回头来,放慢了脚步,在小二糯的前面,像个忠实的保镖,摇着尾巴带路。
李三糯家大门外,尽是果树。两米来宽的道路两侧,都是桃树、李子树和木瓜树,隔上四五米就是一棵。初春,一场雨下过,房前屋后被雨水唤醒的花朵,就争先恐后地把三间正房和两间耳房组成的小院落装扮成了一只花篮。
大约走出两百米,来到新通车的乡村公路路口,李老憨刚好从停下的大巴车里走出来。
“大舅,大舅!”身高刚突破一米的小二糯大声叫起来,向李老憨跑过去。大黑却比她更快,离弦的箭一般,早已叮在了李老憨身上,两只前脚搭在李老憨的肩上,长长的舌头在李老憨的脸上乱舔。
小二糯就抱着猫,在一米开外嘻嘻笑着,看大舅和大黑亲热。
“儿子,乖,走,回家!”李老憨在大黑头上轻轻一推,大黑“呼哧呼哧”喘着,叼起李老憨手里的行李包,领着李老憨往家里走。
李老憨的行李包被大黑叼走了,腾出的双手把小二糯老鹰叼小鸡一般,一把抱在怀里,用又短又硬的胡茬扎小二糯的小脸。
“贸戳贸戳,哈痒。”小二糯身子一侧,小手不由自主地往大舅的鼻子上推。小白猫被他俩挤痛了,“喵”的一声蹿到了地上。一只小松鼠从山坡上的松林里跑出来,恰好被它看见,它后腿一蹬地,冲进了松林。
这一片松林,都是些小松树,才种下去五年,和小二糯一样年纪,但比小二糯却高了几倍,有的已经有水烟筒粗了。这些都是思茅松,比普通的松树长得快得多,一年可以长两个年轮。小二糯自然长不过它们。
看着三妹辛苦种下的树苗上,一条条白色的狗尾巴“瑟瑟瑟”地不断拔高,李老憨也很高兴。前几年,这山脑包上,还尽是野草呢。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家了。大黑把行李包放在地上,又“呜呜”地咬住了李老憨的裤角,像一个孩子缠着大人要糖吃一样,往行李包边挪。
“大哥,你把大黑惯坏了,每次带回些什么狗屎。”李三糯故作生气地说着,先给大哥倒了一杯自家酿的包谷酒,“小二糯,给你舅买包烟克。”说着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
“红河88给?”小二糯接过钱就往外跑。
李老憨拉开小小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包东西,对妹妹说:“这个不是狗屎,是狗粮。城里的狗都吃这个。”
“不吃屎?”
“什么时代了,城里的狗不吃屎。”李老憨说,“你给认得,城头呢狗一天吃呢肉、狗粮,还有它们穿呢衣服……”
“狗还穿衣服?!!”李三糯显然被吓到了,“穿西装还是穿旗袍?杨社长就穿西装,社长家婆娘陈小二就穿旗袍,我们都说他们两个像城头呢人。”
李老憨撕开狗粮的塑料包装,在狗碗里放了一大把狗粮,把剩下的顺手放在组合柜上,拍拍手坐在火红色的沙发上。
“算了,懒得跟你说,下回我带几件回来给大黑穿。还有小白,城里边,猫也是穿衣服呢。”
“你还是买给你妹子你侄姑娘们穿算了,嚇着寨子头呢人我担当不起。”李三糯笑着说,“你买点旗袍回来给我们娘母三个穿穿瞧。我也看着电视上放出来呢了,穿旗袍么你家妹子还是合适呢,瘦瘦呢,城头人给是叫骨感啦?”
“哎,你就不要丢人了,刨泥巴吃食呢命,就不要想着飞上泡桐树当凤凰。”李老憨喝了一口酒,咬紧了牙齿“吱吱”了十几秒钟,“么么,小三,你这个酒怕有五十二三度吧,拿烈得很嘛。”
“五十六度。”李三糯笑着,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拿出一小坛,差不多五斤的样子,放在李老憨脚下,“等哈带回克吃。”
“我不回克了,我要出远门。”李老憨又“吱吱”了一口。
“大舅,你要克哪叠?”小二糯旋风一般跑进来,左手把烟递给李老憨,右手把剩下的十元钱递给李三糯,脚上的小拖鞋啪啪蹬开,跳上沙发贴到李老憨背后,双手紧紧勒住了李老憨的脖子。
“小二糯,不要调皮噶,放开大舅。克看瞧包子给蒸熟了。”李三糯提高了嗓门。小二糯“嘿嘿”一笑,不情愿地慢慢松开李老憨,摍下沙发,穿上拖鞋,走到院子里左边的厢房。那里,就是厨房。
“小三,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克宋朝开了一个理发店。你猜猜,生意咋样?”李老憨又喝了一口酒。
“宋朝?”
“宋朝,你认不得?”
“咋认不得,宋江、李逵、时迁他们那个朝代呗。大哥,我看过老版《水浒传》,也看过新版《水浒传》,不有见着哪个进过理发店嘛。你是给花和尚开店克了给是?”李三糯笑了,“么他呢头皮倒是天天亮堂堂呢,原来是你剃呢噶!”
“不有文化!我到宋朝呢时候无缘无故就开了一家理发店,起先我也是相当难过,给哪个理发嘛。你哥名字叫是叫老憨,但是一叠都不憨。我花钱请了一个瘌痢头来,然后在店门口当众帮他把头发剃光掉,然后给他沾上了假发。一个瘌痢头,一下下就变成一个头发乌黑发亮的大帅哥了。么么,接连几天,我呢生意好呢不得了,白头发呢老太太老倌头都来染发。最多呢是中年人。你给认得,宋朝人秃顶呢多,所以他们才戴着帽子。我给他们安了假发之后,他们就不戴帽子了,一个二个相当高逼兴呢遛大街逗小姑娘玩克了。我赚了多少少呢美金、金银珠宝。”
“什么?美金!”
“是呢啊,还有老外来呗。你想想,我是在首都开理发店,哪个国家呢首都没得美国人来旅游嘛。”
“大哥,我看你是想钱想疯掉了。”李三糯大笑。
李老憨也笑,“小三啊小三,你说嘛,一个人穷伤掉了,要是做梦都还梦不到钱,他这辈子给还有什么希望?”
“么你是打算克宋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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