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初·鱼澜
壹清初第一次见到鱼澜的时候,正是桃花正艳之时。鱼澜坐在树下,背靠树干,双眼自然的闭上,安静怡然的表情,有似小憩,有似浅眠。鱼澜一袭剪裁合身的荷绿色柔裳外披着一层朦胧白的纱衣,恰好冲淡了浓翠的碧绿,留下
壹清初第一次见到鱼澜的时候,正是桃花正艳之时。
鱼澜坐在树下,背靠树干,双眼自然的闭上,安静怡然的表情,有似小憩,有似浅眠。
鱼澜一袭剪裁合身的荷绿色柔裳外披着一层朦胧白的纱衣,恰好冲淡了浓翠的碧绿,留下春天独有的新绿。
暖暖的轻风抚过鱼澜额前的刘海,若有似无的骚扰着羽睫,几瓣粉红缓缓落在自然散开的裙摆上,仿佛已是衣裳的花案。
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不禁让清初立在一旁看了许久。
几缕发丝依然在羽睫上滑动,秀眉轻轻皱起。
当清初察觉自己的动作时,他的手已经为鱼澜将发青丝刮至耳后。
鱼澜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清初为她拨开发丝,清初眼中的专注不禁让鱼澜浮起一抹红云。
“谢谢。”鱼澜微微低头,露出少女独有的娇羞。
“春日虽暖,但风中仍留寒意,别太大意了,不然会染上风寒的。”清初眼中的目光多了分温柔。
鱼澜抿抿唇,起身,抖开身上的桃瓣:“你来看桃花?”
清出点头:“今年的桃花开的最好,许多人都来赏花。”
“前山的花已在飘落,你们文人不是最爱此时饮酒作诗吗?”
后山的气温较低,所以花开花落都比前山晚一两日。
清初打趣的说:“我像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吗?”
的确不像,虽然清初举止温文有礼,但眉宇间的扬逸不是文人所能拥有的。
“再说,后山比前山清幽,景色也美得许多。”
清初别有深意的话引得鱼澜绯色浮现。
和风再次吹来,极至怒放的花瓣颤然飘落,后山的桃花开始谢了,风抚之处,落英缤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鱼澜侧头轻笑:“还说自己不是附庸之人,现在还不是吟起《诗经》来?”
清初的性情自然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尤其是鱼澜,刚想反驳,却见鱼澜笑盈盈的退开数步。
“虽然这支舞不是最适合的,不过我也想附庸一回。”
纱衣一扬,翩翩起舞。
鱼澜第一次见到清初的时候,正是桃花正艳之时。
清初,鱼澜,在灼灼其华的春日,相识。
贰
江南的六月总是多姿多彩的,特别是仲夏的夜晚。
官场无聊的宴会上,清初万般无奈的坐在那里,一边应付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敬酒,一边思索如何脱身。
一轮劝酒稍停,清初找个说辞,正起身,耳边穿传来愉雅的音乐,多人起舞。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是《乐府诗》的《江南》。
这套舞姿清初见过!
而与现今不同的是,当时清初看到的是独舞,鱼澜的独舞。
鱼澜就是跳完支舞离开的。
清初立在原处,目光穿梭于舞娘的面孔。
他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上扬,目光锁定在一人身上,直到舞曲结束,清初才移步离去。
“鱼澜。”清初唤住那人。
退下的舞队中有一人回头,微笑,与同伴交代几句,众人便走了。
“你好像早知道我在这里,见了我也不觉得奇怪。”清初看着鱼澜笑意盈盈的神情,不禁好奇。
“没有。只不过在出场前见你被官员们敬酒,想离去又不能不顾局面的表情……”鱼澜说到一半又笑开了。
“你笑话我?”清初挑眉,神情却是飞扬的。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拉进去陪我和他们消遣。”清初向鱼澜伸手。
“我才不要,很无聊的。”鱼澜闪躲着,语气很是娇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清初早已握住她的手腕,离开原地,知识他没有拉回宴席,而是来到城中最美的荷花池边。
鱼澜坐在池边的石块上:“还以为你真的会拉我出席呢。”
清初笑而不语,看向鱼澜的目光越来越是温柔,越来越是宠溺。
两人并肩而坐,望着风姿摇曳的睡莲,谁也没说话。
突然,鱼澜“扑哧”一笑:“我们上一次见面是桃花在的时候,如今是在荷莲茂盛之时,你说下一次会不会是菊开的季节?”
“不会。”
鱼澜微微错愕,心底泛起淡淡的落寞。本想与他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没想到……
“我才不要等到菊黄时才能见到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么久的。”清初借着月光抚上鱼澜略施粉黛的雪颜。
鱼澜的颊瞬间红了,很是娇羞:“不知道你乱说什么。”
“我有乱说吗?这次若不是你在宴席上跳舞,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
鱼澜的脸红透了,侧颜起身:“这次我是帮朋友出席跳舞的……”若不然,真的就不会见到他了……
“那就是了,谁知道下次又能见你多久……还是说,你不想见我?”
鱼澜猛然摇头,瞥见清初狡意的笑容,又羞红了脸。
“我……我跳舞给你看。”
这是清初第三次看鱼澜跳舞,轻扬的裙摆仿佛是灵尾的绵鲤,又像是欲飞的蝴蝶。
就在鱼澜舞到一半时,清初上前勾腰入怀,紧紧抱着鱼澜:“上次你就是跳完这支舞离开的,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
“……好,我不走了。”以后的事就等到以后再说吧。
月光下的两人,心里被填得慢慢的。
江南的六月总是多姿多彩的,特别是仲夏的夜晚。
清初,鱼澜,在莲叶何田田的夏夜,约定。
叁
天渐渐冷了,衣裳渐渐多了。
鱼澜住在清初在江南的别馆里,有空两人一起下棋、聊天、游江南,大多数时间都是清初在应酬官员。
鱼澜没有问清初的身份,因为她知道清初迟早会告诉她的。
清初也没问鱼澜的身份,因为他知道鱼澜无论是谁都会是他的。
所以他们开心、没有负担的过了两个月。
鱼澜指尖嵌入书页间,轻缓翻阅,突然腰间一暖,清初在身后环着她。
“又在看书,我的书你都看完了吧。”清初宠溺一笑。
“这些书我早看过了,只是无聊在翻翻,觉得受益良多。”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这些书我早就看腻了。”
“看腻了怎么不见你去考科举?”他去考试应该是很轻松的吧。
“不要,官场无聊透了,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踏进去虐待自己的。”
“你这叫‘愤世嫉俗’还是叫‘不为五斗米折腰’啊?”清初那自傲的神情不禁让鱼澜移不开眼。
“我这叫‘众人皆醉我独醒’。”清初拧了拧鱼澜的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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