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的青春,没有一个地方适合遗忘
1、酒馆里的故人不见邱泽已是多年。这世界有时很小,小到低眉举眼处尽是那人;有时却也很大,仿若深海无边际,那人昔日再怎么朝夕晨暮相对,说见不着就见不着,像是走失在浩瀚海洋里的鱼。我委实不曾料到,这个清冷
1、酒馆里的故人不见邱泽已是多年。
这世界有时很小,小到低眉举眼处尽是那人;有时却也很大,仿若深海无边际,那人昔日再怎么朝夕晨暮相对,说见不着就见不着,像是走失在浩瀚海洋里的鱼。
我委实不曾料到,这个清冷的冬日又遇着邱泽。
穿越七个城市,四万三千多公里的路程,邱泽来看我。
我在一家名为二分之一的酒馆临窗设宴,为邱泽接风洗尘。我们举杯,一饮而尽,再斟满,再饮尽。心底浓浓感伤,和杯中酒一样满。额上漾起的皱纹,鬓间潜藏的丝缕白霜,刺痛彼此不再年轻的眼。
我们混迹岁月,几番翻滚,变了模样。那些和青春有关的日子,鲜活如初。
2、幸福,也许只能刹那
很多年以前,我是一个警察。
我并没读过警校,也非转业军人。没做警察以前我过着很放荡的生活,我那很有一些本事的父亲,为了使我正经起来,就在一个小警所给我谋了一顶警帽。
邱泽是我的搭档。第一次见到邱泽,我微笑着伸出手握他的手。他的手很柔软,干净又温暖。
望着眉清目秀的邱泽,我不由得笑出声来。邱泽微皱了眉头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真希望我有一个弟弟,他能和你一样俊朗。
邱泽淡然一笑,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颤动。
我和邱泽是最佳拍档,并肩破案,配合默契,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细微眼神,彼此皆能心照。上司对我们的功绩很是赞赏,屡次在全警大会上给予高度表彰。我和邱泽也就更有理由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有次,我的一个朋友生日,我带了邱泽去道喜。宴后,朋友提议去乐乐迪歌厅K歌,邱泽望望我,我略一思虑,便随众前往。
歌舞厅里灯光暧昧,人声鼎沸,恣情纵欢的红男绿女在浑浊空气里野草一样招摇。这般场景我一点也不陌生,不仅仅因为之前有很多任务是在此等背景下完成的。曾经的一些岁月我亦灯红酒绿。
许是喝了太多的酒,我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邱泽歌喉不错,尤其是演绎张学友的歌,深情款款或悱恻缠绵,听者无不动容,但那晚他一首都没有唱,只是静静坐在我身边,偶尔拍拍我,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我掌心。
幸福的代价,也许只能刹那,那你还敢不敢要它?爱若能无牵无挂,天有什么办法?爱我你怕了吗?眼泪你忘了吗?
清越哀婉的歌声使我倏然惊醒。一个女孩站在包厢里的小舞台上动情演唱,那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味与她微透稚气的脸庞极不相称,但歌声里的依恋和温情,使我唏嘘不已。竟恍惚记起一些挥不去的前尘旧事。
她是谁?我轻声问邱泽。
或许是在歌厅驻唱的吧,我也不很清楚。邱泽说。
那女孩十八九岁年纪,好看的容颜,暖暖的微笑,纤腰不盈一握。衣衫醒目,但和时下那些时髦女子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独特的美。
我竟有点心动,想抱抱她,抑或只是轻轻捧起她的脸,一句话都可以不说。
我叫梦裳。她突然在我右侧坐下,涩涩地对我说。
我问她,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和我唱歌?
梦裳迎着我的目光很快地看了一下,低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饶有兴趣地问。
他们的眼神肆无忌惮,刀子一样尖利,似乎要划开人的衣裳,而你,很温和。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你看他呢?我指着邱泽笑笑地问梦裳,他的眼睛会不会脱衣服?
你和他都是好人。
好人?邱泽看了看我,又望向梦裳,说,怎么别人都说我们是好人呢?可我们偏偏就不是!
我的感觉我相信!梦裳说着向我伸出手,我想和你跳舞?
我望望邱泽,挽起梦裳的手步入舞池。五光十色的灯光在我们身上飘逸,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梦裳和我。我们在歌声里蹁跹,旋转。午夜的灵魂是孤独的,也是不设防的。梦裳就那么轻轻软软地舞着入了我心房。
突然,梦裳的手机响了,我拉她回到座位。电话里隐约是说要去某个地方摇头,邱泽望了我一眼。梦裳挂了电话,很遗憾地对我说,我得走了,可以留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我说,我们也想去high,可以一起去吗?
真的要去?梦裳很是惊讶,说,那地方很不好的,尽是空虚的人。
我说,我也很空虚,带我去疯一回吧。
梦裳依然不肯答应,我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她到底勉强同意了。我和邱泽辞过朋友,随梦裳来到一个旧公寓。屋里有男有女,歇斯底里的音乐,他们疯子似的扭摆肢体,没有谁留意我们的到来。找个借口,我退了出来。不一会儿,梦裳也走出房间,关切地问,不习惯吧?我说过这地方不适合你的。我淡淡地笑,说,想不通你为什么喜欢吃摇头丸?梦裳叹气,我从来不吃,只是我的朋友喜欢,怎么劝说都无用。就在这时,拥上来很多警察,将屋子里的人全部带走。
在警所,梦裳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约有半个小时。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愿意相信我是警察。
是你打电话报的警?梦裳问。我点头。
你是故意要我带路去抓那些吃摇头丸的人?又问。我又点头。
如果不是听到我朋友准备来摇头,你是否出了歌厅就再也不会和我联系?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梦裳无声地落泪,转身离去。
过去我亦经常利用一些人破案,从来不曾觉得不妥。这一次,我却感到很难过。我对邱泽说,真对不起梦裳,竟害她出卖朋友。
正在写案情报告的邱泽,停笔,望我良久,说,你是警察,你得记住!
我绕过办公桌,走近邱泽,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我说,我知道。
3、爱,是不是很可怕
自摇头丸一案后,好久都没有梦裳的消息。我能确定,我想念她。
人的情感真是难测。有些人或许只需见一面就可念念不忘。
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如梦裳这般着我如此颠倒神魂。我想,我不该这样。该或不该,铭记或遗忘,可由得人?我甚至会设计和梦裳见面的场景,比如阳光和煦的街头我们偶遇,或者她费尽心思探听到我的号码拨电话给我,或者某个黄昏我走出警所大门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在公共汽车上我一转身竟就对着她的脸……每天,我都在渴望奇迹的发生。这所有的念想,我都深埋心底,不留蛛丝马迹在面上或眼底,我怕邱泽知晓。
邱泽说,你是警察,你得记住!
我很清楚邱泽在说什么。我敏感如他,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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