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车之恋
春末的一下午,空中飘着绒绒的细雨,路上的行人绘成了流动的色彩各异的伞花。娟子没有,她喜欢雨,所有的雨她都喜欢,喜欢一个人在雨里畅游,象寻找河流的小鱼;想着永远未了的心事,让雨裹着尽情宣泄,飘着永不淹没
春末的一下午,空中飘着绒绒的细雨,路上的行人绘成了流动的色彩各异的伞花。娟子没有,她喜欢雨,所有的雨她都喜欢,喜欢一个人在雨里畅游,象寻找河流的小鱼;想着永远未了的心事,让雨裹着尽情宣泄,飘着永不淹没的过往,心都是湿露露的,仰起脸感觉雨的亲吻,凉丝丝的快感,如浴春风的舒畅。微乱的长发蒙上了一层细密密的雨珠,掩映着稍显苍白的脸,一种落莫的孤独在雨中绘成了一道风景。娟子朝着那栋庄严的公安大楼慢慢的走着,那楼顶的国辉在细雨更显的肃穆。她要去签证,签到地球的那边,为那瘦成排骨的先生煮饭。她不想离开这座悲与欢的城市,太多的留恋不忍割舍,人和事,哪怕是寂寞伤怀;还有那火样的木棉,每年的每年,似英雄的风骨,傲然枝头是她埋在心底灿烂的笑颜。怎舍得,这个没有冬季的城市,始终春意盎然,秋意朦胧。
她懒懒的靠在窗边,等着家人联系的熟人,为了方便快捷。眼睛盯着那扇用卡才能打开的大门,进进出出想着哪位是接待她的人。时间悄悄流失,还在等,她不想给电话催,心却也在焦灼,这几年都是在等待中度着日子,习惯了等,习惯了人在时光中荼糜。听到说笑的声音,戒备森严的门敞开了,走出两位着制服的警官,同时在刹那间时间凝固了,没了心跳,只有惊诧的眼睛彼此凝望。“请问是娟小姐吗”“是”,心不在焉回答旁边接待我的警官。此时的人和心飞回到那青葱的年代。缘来缘去,却圆不了着未了之情。天地造化,竟如此捉弄于人。青涩的初恋十几年后,在这里遇见,无语,只有波漪涟涟。“交给我办吧”,本接待我的那位已看出玄机,耸耸肩,“没问题”。
就这样娟又和他在这烟雨红尘中缥缈的遇见,回伤“红酥手,黄藤酒”的凄凉。十几年转瞬间失去,穿越那尘封记忆,却又绽现。当年的腼腆少年,已是威武的警官。历经了苍桑风雨,容颜已变,心却依然。只是相互为人夫和妇。重逢恰似一杯浓郁的咖啡,回味苦涩的醇香。他诉说着娟未曾知的过往,无奈的婚姻,让他游走在围城的边缘。娟的内心翻浆倒海般的痛苦着,谁何尝不是如此,只恨缘分太浅,月佬不相牵。“过得还好吗”“嗯”“先生呢”“在国外”“还写诗吗?”“不写了”“单车呢?”“没有了”“我也没有了,也没了那单车的心情,还愿意陪我骑单车嬷?”娟看着他突出的肚腩,“你还行吗?”“有你就可以,我们那时骑单车可以把全市走遍”是啊!那时的深圳没有现在的规模,也没有如此的林立的大厦,骑着单车伴着清风明月,惯穿整个深南路,笋岗路。“找时间一起好吗?”“嗯”
初夏伊始的四月天,轻风拂面,落霞飞红了天边。海湾的沿岸有两个骑车的“少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回到那个必生难忘的花季。他为娟戴上耳机,歌声是齐秦的“花祭”,那忧伤的旋律久违了多年,不敢触摸那深深的疤痕。“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离开……你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太多太多的话我还没有说,太多太多牵挂值得你留下,在花开得时候你却离开我,离开我……,我想为你付出一切,相守一生,可你势力的父母又怎能容得我身世贫寒,当得知你与家庭要诀裂,我只能忍痛退出,消失在你的视线周围,一切的一切都在思念中度过,,我用尽时间来疗伤,但那残缺的爱情却永难痊愈。娟的眼里充盈着泪水,恻眼望他,同样的盈盈泪光。“岂能尽如人愿,但求无愧我心”娟忆起分手时的相赠的卡片。时过境迁,同样的留恋,同样的心情,只是不能同样的成双成对一起柴米油盐。
他们孩子般的单手扶把,一手相牵着,笑意灿烂,“我们一起踩着单车,到落日的夕阳?还是到新月如钩的月亮之上?”“怎嬷你也酸楚楚的,不象你哦”“这几年找你找得好苦,闲来就在唐诗宋词里,寻你的影子”“何苦呢?”“就因为这苦才想着你的甜”“你的脸皮好厚,象拐弯的城墙”他们一起开心的笑着。“你变了,更女人,更风情,好想Gotta have you,什么都放弃”,娟在心里哭泣着,不可能了,此情只待成追忆。忘记是最好的生活方式,顺其自然是人生哲理。一段悲伤的爱情成就了一个男人或女人的成熟,我们已不在少年轻狂。茫茫人海里,我们在回眸相见,亦是上天的恩赐了,别无他求,只要相互安好,皆是彼此的祝愿了。
单车的感觉如同人生,双腿不停的用力回旋踩登,那车轮才会飞驰而去,不停的飞跃,方向掌握在你的手中,去路皆由你定,上下破,穿沙跃石都由你选择。小路的曲折,大路的宽阔是你能力的分辨。鹃的脚没在用力,力在他的身体上,没有方向,方向在他手上。她只管陶醉在音里,“亲密爱人”已故的温柔。由他牵着奔向那海弯的尽头,一处心灵靠岸的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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