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天堂有块净土
“造孽呀,多好的孩子。”“听说孩子是被订婚逼死的”,“咋滴会有这样的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
在人们的叹息中,我无声的噙着眼泪,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可怜的孩子那,为何要选择这条路?
含儿是个特乖巧的女孩,是全村人看着长大的,她是因为父母离异,打小一直寄居在我们村他外婆家。
“生不能择家,生不能择母”这无疑是含儿短暂生命中的最大悲哀,也是导致最终悲剧的根源。
含儿的母亲林利是个整天花枝招展的女人,算得上小村上的传奇人物,十四岁的时候,她便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穿梭于城里的大街小巷,游荡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大伙背地里喊他“排长“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光是明媒正娶她就下嫁过五次,不算阴里来暗里去的。甚至领回来过比他父亲年龄还要大的的老头,至于含儿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大伙无从知晓,大家只知道和她有染的基本上都是在道上混的。他的两个弟弟也是开着小车跨着手提包,西装革领,神神秘秘有模有样,至于到底在外面干啥,人们都只是在猜测。
村里人都在刻意的躲着这个特殊的家族,太多的是惧怕,因为当年邻村一泼霸,仗着人多势重,公然的佻戏林家老头子,结果被林丽一个电话喊来足有一卡车凶神恶煞的拿着木棒的年轻人,硬是打的他们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很多。
林家老头有着一双看似阴森的眼睛,很多的时候吊个烟袋,手托在背后,在村里踱来踱去,他的老婆是个典型的事母,绝非等闲的善茬,曾因几年前的脑血管病导致行走不便,手里始终摸个拐杖,由于我是村上唯一的医生,所以林家人对我还是比较的的客气,我的诊所就在他家门对面,那老头整天无所事事,喜欢过来篇家常,所有对于含儿,我算不上陌生。
含儿和我家小妹同年,由于村里人的有意排斥,都在叮嘱自家的娃不要招惹林家的孩子,所以含儿的童年是异常孤单的,小妹是他唯一的玩伴。他们一块玩戏,一块上学,甚至晚上会赖在我家里不走,那时候的含儿,满脸的童稚,水零的的大眼睛,透着无比的光芒……
慢慢的他们在长大,那一年,小妹考上了中专学校,而含儿则因为成绩太差被拒在了校门之外,那一年他也十四岁,跟着他妈妈去了县城。
后来也间断的见过几次,或是他回家看家人,或是寒暑假回来和小妹相聚。不过耀眼的打扮实在让人看着不太舒服。但是小妹并不介意。后来小妹毕业回来留在城里,就很少见到含儿了。
以前听小妹说,含儿在他舅舅的娱乐世界上班,好象过的很开心,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匆匆赶回来的小妹哭成了泪人,从她嘴里得知……
原来,含儿一直都处在郁闷的压抑中,他不知多少次的对小妹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她是多么的渴望亲情的滋润,又是多么的不理解母亲的生活方式,更多的是她厌倦了别人的白眼,小小的年级甚至谈论过生死。而一切在她认识了马家小儿子开始,变得不在沉闷,不在无趣。
马家小儿子叫涛,一个长的很黝黑的男孩,心底善良的就如他朴实的外表,他不像一般男孩那样对含儿避而远之,而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欢喜一起忧。
涛很小就死了父亲,母亲身体很不好,他有三个姐姐,都已成家,但一个个都不愿负担太多,做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涛过早的显示出那份不该有的成熟,担负起照顾母亲的责任,虽然他读书时成绩很好,但他毅然的放弃了学业,靠自己在砖厂干苦力,用来维持妈妈昂贵的医药费。
认识含儿完全充满了戏剧性,那天,涛郁闷的从医院走出来,母亲因突然心肌梗塞失去知觉住进了医院,姐姐们送来了3000块钱加上自己辛辛苦苦攒来的4000块,可是远远不够。打那弄那剩下的2000块钱呢?
从对面酒店里走来了一个穿着洋气的时髦女郎,浓妆艳抹,刺鼻的香水味,看来绝对是个有钱的主,一个可怕的念头由心而生……
他径直的走过去靠近她,故意扮起恶恶的神情,低沉的嗓门,说了声:“打劫。
那女郎先是一愣,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竟然咯咯的笑出声来。他不懈的看着她,竟忘了自己原已想好该说的台词,许久,他才想起要干的事情,:“不许笑,真的打劫,掏出值钱的东西来,”
“呵呵,第一次抢劫吧,我告诉你吧,抢劫不应该在大白天,广众之下,你应该选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或者说阴暗的地方,患有你发颤的嗓音暴露出你是新手,你眼睛里的纯真难言是内心的恐惧。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与众不同的抢劫者,第一个不敢正看被抢劫人眼睛的人,而且还会脸红的人。说说为什么要干这个?”
“你?”他满脸的无可奈何。
当她知道事情原委后,要求他带她去医院看他的母亲,当她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涛的母亲,便从袋子里取出一张卡,交给他,说:“这里面刚好有2000块,我昨天刚存的,密码是123456”
看着发愣的傻小子,她又一次咯咯的笑起来:别犯傻了,呆子,赶紧去取出来,给你妈妈动手术”
“大姐,谢谢,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我怎么联系你?”
那女郎头一甩,报了一个手机号码便扭着屁股走了。在她看来这个穷小子根本不会在瞬间记住这个手机号码。但是他却记住了。
第二天,含儿接到电话,自称是昨天那个抢劫的人,说是来还钱的。
涛瞪着发红的眼睛,满脸孤疑的望着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孩,无法把他和那个女郎联系在一起。但是她熟悉的咯咯声确定她就是她。
母亲在他取完钱返回医院的时候已经离世了,他把卡连同钱递在她手里,含儿告诉他,钱先不用还,拿着去给母亲办理后事吧,他难过的说:不用了,钱够用。
从那一刻起,涛便在自己心里发誓:他会用生命去维护这个女孩。
从此,含儿下班后身边多了一个男孩。两颗心在日渐月累中慢慢的靠近,许下了生不言分,死亦同穴的诺言。当时含儿就把涛介绍给小妹认识。小妹说他们很般配。
然而含儿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后,断然的隔离了他们之间的来往,他无法接受一个穷小子来娶她的闺女,因为就在那时候,公安副局长的公子已经看上了含儿,并且提出了订婚。
小妹说从那以后,在没有看见过含儿,倒是见过几次涛,不过见的时候总能看见他鼻青脸肿。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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