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娘

舞红娘

机油小说2026-02-17 02:20:45
(一)秦轩赁的手轻佻的顺延着女人苍白,消瘦的锁骨,兀自划圈,指尖摩嫠过处,散开娇羞潋滟的红晕。女人不语,目色淡定;他一抬头就可以正对上那双素来清冷笃定的眼眸子,从来似有挑逗的成分,蓦地却又拒人千里。周
(一)
秦轩赁的手轻佻的顺延着女人苍白,消瘦的锁骨,兀自划圈,指尖摩嫠过处,散开娇羞潋滟的红晕。女人不语,目色淡定;他一抬头就可以正对上那双素来清冷笃定的眼眸子,从来似有挑逗的成分,蓦地却又拒人千里。
周遭喧哗,跳动的霓红将这个不大但鱼龙混杂的舞池打点的很是“人间盛世”。同是笑靥如花,裙角蹁跹;同是歌舞升平,断然的逍遥快活。
女人一抹红唇,手微微的用力一推就挣脱开秦轩赁的怀抱:“不请我喝杯酒么?”说着,素白的手就篡住了他的中指,像个婴孩一般,急急切切的索求,很是亲昵。一抹不满的颜色旋即从秦轩赁的眼里晃过,闪了下又悄然不见。他玩味的笑笑,顺势拥住她:虞辞,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喝酒?她不应,笑意却是已经漾到脸上去,从唇角到眉梢。
面前是一杯“红粉佳人”。钒虞辞纤细的手捏起杯脚,轻轻地一个斡旋,鲜红的彩旋即氤氲开来,在她的眼前芊柔秀炙。秦轩赁兀自点了劲头十足的“百鸟朝凤”,细细的酩,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水漾的眼眸里百无聊赖,流苏白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包裹了消瘦的身子,尖俏的下巴,自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秦轩赁想,自己来这里已经多久?每次来都只见她这副模样,爱理不理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有时候她会拿出一枝“薄荷”,细长的烟身衬了纤长的指,姿势撩人却是媚惑点到即止。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与他遥遥相对,眼神迷离,他以为那是一种邀请,却不想换她一脸寡薄的颜面,他好奇,不自知的被吸引。后来更像是一种习惯,宠她,任由她随意言欢。
“虞辞,你若是学得樊殊匀半分,也不怕炙手可热,稳坐这里的当红台柱!”秦轩赁伸手搂过眼前佳人:“这里的女人,谁不想众星捧月?唯独你,冰冰冷冷!”
钒虞辞淡淡的笑,一边又往他的怀里深处探去,猫一般温顺。抬起眼眸,翘起薄凉的下腭:“你真想么?那样,我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钒虞辞。”
秦轩赁亦与她相似的神情:“至少你不用为了丁点钞票,让自己的生活狼狈不堪。”顿了一下:“虞辞,这样其实也不是不好!”
钒虞辞定住,正了正身子坐好,随后盘弄了耳边些许凌乱的发:“我知道,不过是个舞女而已,再怎样光鲜,不过是舞女!”她瞥了他一眼:“何况“舞红门”,整个上海不知道有多少,即使真的众星捧月了又如何?女人,不过是皮囊。你说,是么?”
秦轩赁苦笑了一下,这样的谈话,或者说是说服也不止一次,每次都是这样的无果而终。她不想成为这里众星捧月的人物,他不懂她!看这里的女人谁不是喜笑颜开,即使伪装,即便狼狈也断然的要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劈开一方天地,也要牢牢地锁住男人的眼光,极尽所能,斗艳争奇。这样的想了,目光角逐,落到了樊殊匀的身上。
今天,她穿了殷红的开襟连衣裙,露出很是漂亮的锁骨,脚踝处闪闪奕奕的一根银链,顿然鲜活,裙角及膝,放肆的一露纤长的腿,白皙的皮肤,直直地引诱着众人的目光,唇边妩媚繁盛。秦轩赁不禁暗叹:不愧是台柱,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和其他的女子相比着实突兀。
彼时,透过明晃晃的彩灯,樊殊匀不经意的看到秦轩赁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看。些许的得意慢慢的就漾开,远远的一个香吻就飞了过来。秦轩赁淡淡地笑,倒是钒虞辞勾勾嘴角,一脸鄙夷,自然这副神色也没有躲过樊殊匀的眼,她也不气恼,到是晃悠悠地过来。
“跳一支舞?”樊殊匀浅笑,转而对钒虞辞:“介意么?”后者耸耸肩,不可置否。等两人漫步下了舞池,钒虞辞更是清闲,一脸玩味地盯着她们,面前的“红粉佳人”幽幽地瞧着这一幕。
(二)
一连几日,樊殊匀和秦轩赁如胶似漆。角落里有孤单单的钒虞辞,孤零零的“薄荷”烟百无聊赖。偶尔也有人上前来邀,她总是面容寡淡,惹得他们灰溜溜的闪开。
一记烟在钒虞辞的手指间玲珑乖巧地打圈,很是漂亮!只是,从不曾有人见她燃起过,她似乎只单纯的贪念烟丝的味道,如此而已。都说会吸烟的女人,媚惑撩人,风情万种,但看樊殊匀就知道此话不假:清淡的红唇,贝齿间烟色寥寥,秦轩赁迎头而上,旁若无人,相交甚欢!钒虞辞什么都不说,对秦轩赁一如既往,他来他走,似乎与她没有太多关系。秦轩赁很是感伤:“好狠心啊,一点都不在乎?”钒虞辞笑:“你和她鱼水正欢啊,哪顾得上我?”回眸之间,樊殊匀正过来,挽了秦轩赁的手就离开,颇是得意。
“只问新人欢,哪闻旧人哭”,约莫就是这个意思吧。
钒虞辞意味深长的笑,一直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躲在角落处,秦轩赁一双幽暗不定的眼眸子,在烟气泫然里笑意盎然:再怎样,都是女人,是女人就躲不过予夺予争,不管是不是爱,至少她的眼里还是有个自己!
钒虞辞离开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拉开门的时候突起了一阵风,呼啦一声扯起她乌黑的长发,顿时钒虞辞裙角飞扬,连带着青丝缠柔,衬了细净的白皮肤,竟宛若出水芙蓉,虽有略略的狼狈,却甚是倾国佳人。路口处,秦轩赁急急的赶过来,用大大的黑色风衣包裹住她,心疼地搂住。男子身上淡淡的烟味突兀的朝她席卷,然后就有温暖平和的呼吸震她的耳膜。她一时间有点恍惚,转而又很感激,这种感激在他一年零七个月的陪伴里是头一次,竟然让她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后来,这一场景在钒虞辞的脑海里又被柔化了好多次,那时的秦轩赁多情自扰,痴情依旧。
翌日再见他,她脸色柔和,仍旧与他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他们都不在乎,在别人的眼里,“两口旧情复燃,第三者央央离场”,只是秦轩赁也知道,就好比诸葛先生的“空城计”,再也唱不出第二场。
一日,秦轩赁突然在公寓的楼下看到一脸焦急的钒虞辞,似乎在等他。彼时接近深秋,她只穿了一件淡薄的缎子旗袍,唇色惨白,突然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秦轩赁就急急的跑过来,大喇喇的一摊掌心:“给我点钱!”
秦轩赁很是疑惑:“多少?”
钒虞辞亦惨淡的笑了一下:“有多少要多少!”
秦轩赁点点头,让她一起跟上去,她摇摇头。想来也不是第一次,钒虞辞每次借钱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真的窘迫。即使这样,她仍然记得,她不干扰他的生活,而他也是。在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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