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南城唇齿相依
很多年前,在东莞大城区,我老是分不清南城和莞城的界限的,也分不清东城和南城的界限的,因为我住在莞城,与东城和南城,都是交界处,就是旗峰路和八达路的交汇口,当然,或许几百年前,也有可能这块土地先前就是隶
很多年前,在东莞大城区,我老是分不清南城和莞城的界限的,也分不清东城和南城的界限的,因为我住在莞城,与东城和南城,都是交界处,就是旗峰路和八达路的交汇口,当然,或许几百年前,也有可能这块土地先前就是隶属于南城区的。因为分不清东西南北,南城东城,还有莞城,我就学会了一招,就是每年一到闹元宵的时候,我就会跟着南城的元宵队伍,走一次,或跟着东城的元宵队伍一路抓拍他们的壮观场面,这样,我现在基本算是分清了这些交界处,到底哪处是隶属于哪个区的,正如一个东莞诗人在他的一首诗中这样写道:“南城的旁边住着东城。东城的旁边住着南城……”因为元宵节,我基本上分清了这二个区的区域,因为,我们老家是元宵打龙灯,所有的龙灯,开灯时都要绕着自己的村庄的土地转一圈,以表示这些是自己的辖区,我就是这样闹明白一些区域的。但因为南城太大,每次我都没走完。所以,至今有一些地儿,没去过。
我对南城的认识,是从莞太路开始的,也是从篁村开始的。
2001年,我从待了十多年的常平镇辗转到南城,去智通人才市场找工作,人家说让我做经理助理,协助经理打理保险客户,跟单,结果我培训完了七天,对方却告之让我跑业务做市场,我是一个写字的,我怎么会跑市场,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家保险公司的某部经理,实际上是要招业务员的。而且是责任底薪,即完不成任务,没有收入。所以,怕招不到人,就用这个方法,而我等,还以为这些工资,上了班就有的,年少不懂,但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还没有做事就要开溜,这不是我的性格所为。
我所在的这家保险公司,公司大楼就在莞太路上,由于公司不包吃住,也只是责任底薪,我就独自在蚝岗村的一栋出租屋租了一间小房间,每天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开始了我的南城生活。我是做营销的,每天早晨八点钟左右,我就要从蚝岗村的租房里出发,走出来,横穿莞太路,到公司开早会,公司就在斜对面。保险公司不用一天到晚坐班,开完早会,就各自出去跑业务。
那时的汽车总站还在莞太路边上,每天的公交车,长途车,来来往往的,穿梭不停,而每天走在这条路的人,也摩肩接踵的,一路上,叫卖的,搭车的,而车站旁边的人行天桥上,更是人来人往,有时还被挤得水泄不通,天桥上、天桥下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像比赛似的,那些卖红薯的,卖水果的,卖炒花生粟子的,甚至还有办证的,做小偷的,都挺忙碌,对于老汽车总站的印象,还有那些南来北往的行人那匆匆的脚步,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变成了一道永恒的记忆。
我当时栖居的蚝岗村,倒是闹中取静,每天看着那些西装领带的小白领,还有那些忙碌的中年小贩,踩三轮的,搞建筑的,他们都充满了生气。为这个脏乱差的莞太路,增添了新的亮色。几年前,蚝岗村还发现了五千年前的原始人曾居住过,还有遗迹,就建了遗址。
呵呵,一不小心,我曾经租住过的村庄,便成了珠三角第一村。我很高兴,原来我居住过的地方啊,古人也住过,我和古人曾经同在一个屋檐下,吃饭,栖居,休养生息,那是多么的神奇,至此,我就对这块土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至于它的老,它的脏乱差,她的杂乱无章,在我眼里,全是美好的。
再来说说我的工作吧,当时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到公司开完早会,会议的内容,就是业务经理和老营销员给我们新人打气,也传授营销经验,讲各式各样的营销故事,而后就让我们去挨家挨户的到一些店铺,小区,人流多的地方去向人家推销保险产品,这份工作虽然很辛苦,很累,压力也很大,但说实在的,还是能让人学到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也能学到一些营销的能力和知识,更让人学会了坚强与韧性,为了这些在别人眼里看不到实惠的好处,我也就自己说服自己留下,其实,更主要的是我这个人好面子,也倔强,好胜心强,我就是不服气,人家做得了的工作,我凭啥不行?这不是自己服输嘛?我是这类喜欢一条道走到黑,是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来的。碰运气,碰壁,是常有的事。
要不然,像我这样的,在东莞待了那么多年,有一些熟练工人的经验,不需要这么辛苦,随便到哪找那么一个工厂待着,做下来,也能有一份普通打工者收入的,何必冒险挑战自己的极限。
所以,每次我只要累了,或者遇到坎了,我都想撤退,可转念一想,离开南城,离开这个我待了几个月的公司,那么我此前拜访的客户,我付出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要退却,心里还是不甘心,我值吗?想到这些,我就坚持咬牙挺了过来,可一到晚上,站在租来的阳台上,看着南城的天空,绚烂,明丽,安静,我的心也随之宁静下来,什么艰难困苦,挺一挺,终将会过去的。
这样的生活经历了三年,这三年来,我每天都从莞太路上出发,一直都在这座城市穿梭往来,我爬过的高楼,走过的小区,逛过的店铺,敲过的公司大楼,工厂写字楼,见过的大大小小的老板和管理层,不计其数,而我的收入,却一直处在温饱线上,最要命的是,没有惊喜,经常受怕,怕什么呢,因为无论我这个月赚了多少钱,如果下个月不能出单的话,没有一分钱的收入,我就不敢把这个月赚到的钱寄往家里,如此这般,而且,很多时候,我帮客户把条款和责任解析清楚了,客户一个电话,又请了当地人过来研究,最后还是不放心外地人,把单给人家本地人签走了,我们那些做陌生拜访的外地业务员,始终是为人作嫁衣的。呵呵,连做个业务,人家都要分清你是本地人,还是外省人,连做个单,有些人都信不过咱,如此这般,我还是依然穿行在这个城市里,敲开一家一家的大门,拒绝也好,欢迎也罢,已经麻木了,也已经练就了铜墙铁壁金刚不坏之身,继续做吧,不管怎样,还是有人跟我签单的,就为了这些极少数的保险客户,我也要努力做下去。
可是有一天,父亲的一句话,就把我点醒了。他说,无论你的这份工作,是三千块一个月,还是一万元一个月,如果你的收入,不能每月保证你的日常开支,你的收入,减去你的支出如果等于零的话,这份工作你也就可以不做了。一语点醒梦中人,父亲是做会计的,算盘拨得啪啦响,能掐会算,精于数字,他说的这句话,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心坎上,是啊,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得到的,仅能糊口,有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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