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今天·明天
“你别以为昨日它已走远,你就可以将所以的记忆抛开,你别以为今天它还存在,你就可以永远将它挽留……”很久以来就有个愿望,能找个穷乡僻壤与世隔绝最好还沾点灵气的地方,静静地住几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你别以为昨日它已走远,你就可以将所以的记忆抛开,你别以为今天它还存在,你就可以永远将它挽留……”很久以来就有个愿望,能找个穷乡僻壤与世隔绝最好还沾点灵气的地方,静静地住几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渴了饮水,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既不颂经念佛,也不参禅打座,非僧非道,远离喧嚣,远离人群,包括远离自己。
于是我来了,在我生日的前天来了,在我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时候来了,我想不到会用这样的心情会在这样的时间来到这里,太阳白花花地照着,山路白花花地蜿蜒着,没有一丝风,七月的天底下只有行尸般的自己。
我甚至不敢接触那双迎候我的、透露着山民特有的热切与恭谨并带有几丝讶异的目光,这样的地方,本就被愚顽的现代人世外桃源般地向往且遗忘着,一年四季见不着几个人,更别说象我这种在山民看来足以呼风唤雨的“官”了。我任由他殷勤地接过我简陋的挎包,任由他忙碌地打扫房间铺床叠被,独坐一隅,点了一支烟,思绪逐渐烟雾般弥漫开来。
我是幸运的,家里就数我能够读书,尽管父亲过早的离去,或多或少影响了求学的道路,但凭着自己执着的追求与不屈不饶的信念,一直蒙受上苍的眷顾和命运的恩宠,娶妻生子,下乡为官,一路坦途,功成名就。大刀阔斧敢作敢为的个性张扬着、被人欣赏着,母慈子孝贤妻娇儿的家庭快乐着、被人羡慕着,虽然也有过迷茫和困惑,但光明的前景总能冲破短暂的黑暗,一副沉稳且略带匪气的笑容成为我的代名词。
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是我的搭档,比我小两岁,在一个凄风冷雨的冬日命运把我们捆绑到了一起。可打心眼里我就瞧不起女人,特别是这个圈子中的女人,但我没有排斥她,我勉强保持着绅士做派,也勉强地过着云淡风清的日子。我感觉得出她的谨小慎微和小心翼翼,她敏感、好强,个性鲜明,无意中发现她居然还喜爱看书,这就不能不让人生出几许佩服了,现代的女人多的是奇装异服和涂脂抹粉,爱书的女人毕竟不多,几分赞赏几分认同渐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因为我自己也嗜书如命,每每兴之所至还会提笔玩玩文字的。
真正让我注目的是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春日。一班人下乡到一个小山村,她一袭黑衣,素面朝天,在柳绿花红的季节多少显得有些特立独行,大概是因为上衣较短,她抬手拢头发时腰肢不小心露出了一截,优雅的女人都是在乎她们的腰肢的,我不知为何心头突然生出些疼爱和怜惜,便下意识地提醒“小蛮腰露出来了”,我没在意她的反应,自己心里倒砰砰跳得厉害,的确,长这么大除了妻子我还没如此地在乎其他的女人。兴许是有感而发吧,那天我还写了“春水不忍东流去,宁把柔情化无声”的诗句送给她,其实,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女人不容易,但我会关心她、保护她,因为,按现行的体制,我是她的上级。
就象所有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爱情故事,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们相互鼓励,配合默契,闲时谈诗论文,相互欣赏,我们都能发现对方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那时我称呼她为“红颜”,她回敬我说“蓝颜”,会心会意,怡情怡性,但理智与道义一次次地让我们懂得克制,甚至连手都没有碰过。一坛好酒,总是芳香四溢,然后让人有开怀痛饮的欲望,而男人总是实现欲望的野心家。可我情愿相信那是上天早有的安排,因为那晚当我看到浴后的她时眼里只有恬静,我想都没想就抱紧她,亲吻她,我感觉着她的轻盈、柔顺、自然,她的缠绵柔媚入骨,她的天香令人心醉神迷,我说我前世就认得你你天生就是我的,我们用颤栗与激情诠释了所有灵与肉的真切和期待。
爱的光芒让人生变得如此绚丽多姿,我们分享彼此的快乐和美丽,是的,总有一种酒,让你一杯就醉,忘了自己,总有一个人,让你魂牵梦绕,三生三世。在一起,我们可以爱情事业两不误,心意相通,出门在外,我们的电话可以一直打完电池,柔情缱绻。尽管都清楚自己是不光彩的且见不得阳光的第三者,尽管都清楚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对前途将意味着什么,但就象所有热恋中的男女,谁顾得了那么许多呢?我坚信我们动了真情,我说我是你掌心的砂石,渐渐打磨出明珠的光泽,你是我栽下的桂树,隐隐透露着醉人的芳香,我们也分享着彼此的痛苦和寂寞,然而当我说嫁给我吧,她没有回答。
其实,一时间都无法回答,错位的花期,不是太早,就是太迟,有人说成熟是一种痛,我们不得不去思考这一切。这一切也在慢慢变化着,变得有如恶魔般的狰狞,尽管我清楚世俗的压力于我于她都有如胸口的巨石,荣辱得失也是我们轻易跨不过的门槛,可是爱无罪啊,与其屈服为什么不去改变它呢?但我看得出她内心的茫然,以至没有了坦然面对的信心和勇气。她刻意制造出一种紧张,热烈着,扭曲着,挣扎着,我们就象冬夜的两只刺猬,想靠近取暖,却又经常把对方扎伤,伤口的血汩汩而流,而没有谁懂得为它疗伤止痛。一直相信这份爱是真的,因为我没有理由怀疑其中的付出和拥有。我们陷得太深太深,同时又被尘世网得太紧太紧,我可以舍弃一切,但女人的心思大多是不为人知的,我无法强求。她问过我你悔吗,我说不悔,然而,我也做不到从容洒脱,或许我们就象在泥泞中跋涉的旅人,即使喊破喉咙,也走不到对方的彼岸。
冬夜飘雪的声音终究叩碎了心门,当她把自己比作阴沟里哭泣的老鼠,当她把自己比作了无情的婊子,我彻底崩溃了,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一切竟是出自她的口笔,现实的残酷,毕竟是温婉与唯美所不能抗拒的。于是我来了,是告赎?是逃离?我不得而知,只是无泪的感觉令人窒息。
于是我来了,即使与当初的愿景天差地别我还是来了。我没有带手机,甚至没有谁知道我来了这里,真的,不要找寻我,不要打搅我,让我静一静吧,让我想一想吧,这样的时候,工作无所谓重要,生命无所谓宝贵,世界无所谓悠远,就让我把所有的感怀与困惑放到太阳底下晒晒吧,就让你以为我依旧在灯红酒绿觥斛交错吧,这样的心情,在我这样的年纪,早应该无所谓伤不伤心。
一天一夜粒米未进,烟却一根接一根地抽,朴实的山民已不知所措了,我只得勉强咽下几口他一直热着的兽肉汤,多好的人啊,他的皱纹,他的憨笑,他的不安,他的少言寡语,他的骨节粗大的手,愿九天十地的神灵保佑你健康长寿。好不容易蹦出句你没什么事吧,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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