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无韵
如果我是一个戏子,我该如何唱念生活的台词?因为你是一个蹩脚的作者,你给我的是一首首无韵的诗。我找不到抑扬顿挫的节奏,更把握不住你规定的音的长短高低。或许是我少了那缕穿越心的灵透,辜负了你洒脱飘然的心意
如果我是一个戏子,我该如何唱念生活的台词?因为你是一个蹩脚的作者,你给我的是一首首无韵的诗。我找不到抑扬顿挫的节奏,更把握不住你规定的音的长短高低。或许是我少了那缕穿越心的灵透,辜负了你洒脱飘然的心意。那么我为自己的愚钝而歉疚,一如既往地附和你,也说生活无韵。默默相对,自然是空间狭小,逼不得已只能相濡以沫。否则只能成了涸泽之鱼,蹦跳残喘之后,生死由命了。如果决绝地转身,那么相忘于江湖也未尝不是一个痛快淋漓的结局。可是,一呼一吸间的熟悉和了解是嫁接于生命的枝桠,些许的风都会让心颤巍巍地疼,何况是焚毁或者砍剁呢?
我寻着幸福的韵脚而来,却在你这里断了踪迹。十几年的时光剥蚀了初识的羞涩,新婚的懵懂和期待,生养女儿的艰辛,甚至是老人家的冷脸。一晃的功夫,那个温顺的,容易脸红的女孩就变成了一个言语尖酸,牢骚满腹,没有生活目标的中年妇女,在你给的空间里打转。
敲下这些字,自己也觉得晦涩。但若直白,是否又变成一篇泼妇的檄文,在你繁忙的工作和休息的时候给你添乱?进或者退,我总是自觉的。时光再怎么剥蚀,也抠挖不掉天性里的自卑和羞涩。存在,只是为了雪中送炭。锦上添花从来不是我擅长的武艺。但是何时点火何时抽柴,我是拿捏不清的。如果你没有因为我的拱手而倨傲的话,那么请给我一点点提示。别让那些火苗熄灭于你的瓢泼大雨之下。
“一家和睦,父慈子孝”是前人描绘的家庭绝佳图画。我带着颜料和画笔兴冲冲地想与你一起描画我们自家的工笔。你却是毕加索的信徒,抽象再抽象的画风让我无所适从。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会爱,我会恨。我记得谁对我呵护,谁对我照顾,我也记得谁在艰辛的时候撒手不顾。这些都在我人生的作品里,藏得深深的。不愿意你因看见这些而勃然,更不愿意因这些所谓的小事耽误你充实生命的大事。但是,那些冷冰冰的脸冰峰封了我忘我燃烧的热情。我的繁华在你的不屑中凋落成一纸的废话。
也许我是老了,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对于年轻时候的激情,我现在只能以默默无语来续接。你了解也好,愤怒也罢,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当我在黑夜的窗口下流泪的时候,我知道老天派我来到尘世的任务。被动词不是给我的,比如被爱,被呵护,被理解……我是为了付出而来,为了在你经过的路边遮一树的阴凉。然后唱着无韵的歌在秋天的风中渐渐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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