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记忆——南京
一天,听到年迈的老父对母亲说“南京的亲戚很久没联系了,该打个电话,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不禁又想起我最熟悉的那首唐诗——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
一天,听到年迈的老父对母亲说“南京的亲戚很久没联系了,该打个电话,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不禁又想起我最熟悉的那首唐诗——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南京对我来说,如同一个遥远的金陵梦。因为,我出生的地方——秦状元巷,就紧邻着南京秦淮河畔的乌衣巷。秦状元巷的老房子曾经是外婆和大姨一家在住,大姨家有三个孩子,按照南方人的习惯,我称呼他们大毛姐、二毛姐和三毛哥。当年,母亲在南京生下我后,便返回长春的部队。直到我两岁时,父亲才来南京接我回身边。
学生时代常常感慨:“那些旧时的堂前飞燕,说不定也曾飞临过我出生的院落呢?”虽然对幼时没有一点记忆,但对于南京,总是会在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及一丝浓浓的牵挂。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南京的憧憬又逐渐引发成对整个江南的偏爱。每当遥想江南,都会情不自禁的咏诵杜牧的《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后来,上了大学,才终于有机会利用暑假重回南京。只是那时候,乌衣巷已经辟为旅游区,秦状元巷的老房子也早已不复存在。几天的时间里,三毛哥带着我遍游南京。因为是夏天,他总是带着墨镜,手摇折扇,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随着涉世日深,对南京的感触也逐渐变得深刻。南京,虽然地处江南,风光秀丽,又是六朝古都,人杰地灵。可是,风雨钟山,曾经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历史沉重。古城金陵,又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灾难,如同余光中《白玉苦瓜》的诗句,“……皮革踩过,马蹄踩过,重吨战车的履带踩过”。南京的很多街道两旁,植有高大的梧桐树,树干粗壮挺拔,横枝向街心伸展,绿叶婆娑,繁茂蔽日,就像一只只巨人的手掌,支撑起沉重的历史天空。
理解了南京的历史,也就更能够深刻体会刘禹锡在《石头城》中所描述的意境: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记得一次去南京,没有在火车总站下车,而是到了西站。出站后,一眼就看到了屹立在峰峦叠翠之上的阅江楼。望见阅江楼,便知道滚滚长江一定就在身边不远之处。这孤寂的阅江楼,目睹了长江的如斯逝水,也目睹了古城的历历沧桑。虽然铅华落尽,南京已从历史的潮头淡出,但古朴与现代相融合的新南京城,早已从金陵旧梦中复苏,正焕发着勃勃生机……
也是那一次在南京,因为日程安排得紧,没时间去看望亲戚。后来,三毛哥从父亲那里知道我去过南京,打来电话说:“下次再来,一定要告诉我,大家都想念你呢,尤其是你大毛姐。”父亲常说,那年他去南京接我时,我哭闹着不肯跟他走,是大毛姐一路抱着我,送我去的长春。那一年,大毛姐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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