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的信

写给你的信

感仰散文2025-09-21 20:34:36
亲爱的:好吗!在做什么呢?真的好想你。如果那条耗时耗技时光隧道修筑完成通车的话,我一定回去看看你。咱俩手牵着手,一起出山下田,摸螺捉虾,把欢笑声洒满家乡的田间地头。现在,也只好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看你。
亲爱的:
好吗!
在做什么呢?真的好想你。如果那条耗时耗技时光隧道修筑完成通车的话,我一定回去看看你。咱俩手牵着手,一起出山下田,摸螺捉虾,把欢笑声洒满家乡的田间地头。现在,也只好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看你。
你不曾见过我,我却存留有你唯一的一张相片,这是一张发黄的黑白五寸照,上下两排女学生,后排靠在校园的树林里,前排立在操场上,形成高低之势。学生们个个神情凝重,你身穿碎花上衣,齐耳短发,文静而忧郁的神情。你的忧郁一直影响到现在的我,变成多愁善感。记得相片上那个叉手扶树最后排的那个高大威猛的同学吗?前段时间偶尔见到她,呵呵,二十几年未见,她跟那张相片的模样基本框架还在,只是多了许多岁月苍桑的痕迹,我连忙上前帮你讨债:小学四年级时在教室的桃树下,你那宽掌拍在我的后背上,痛得透身凉,一直到现在,还痛呢?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呤呤地说: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拍我一掌来复仇吧!呵呵,多有意思的会面吧,现在的你,肯定想象不到,长大了的你(就是我)会比她更有力量?你现在是不是一见到她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再挨响亮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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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留给我最深的印象莫过于独唱《弟弟睡着了》和背诵《小公鸡和小鸭子》。独唱《弟弟睡着了》,在你五岁的时候,在村办的幼儿园上学,那时候虽然结束了十年浩劫,但群众集会的形式依然未消退。大队的露天广场,有一个土夯的舞台,广场很宽,可以容纳大队的七八个自然村庄,既是群众大会场,又是露天电影院,还兼作舞台和戏院,你经常跟妈妈一起来看电影,看越剧。
看越剧,你最讨厌。那些披坚戴冠的演员一身厚重的戏服,连同那些怎么拉就怎么长的唱腔,你当时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不断气?听也听不懂,看也不兴看,烦透了,但妈妈总是看得热血沸腾,舞手蹈足的,而你,总是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一次大队开完群众大会以后,由幼儿园的小朋友表演节目,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练武术与体操的,园里安排你独唱《弟弟睡着了》,很佩服你的胆量,我现在可不行,面对那么多人我会脸红心跳讲话结巴的。在这么多千人的群众大会上,你大跨步上前,对着竖立台前的麦克风,张嘴就唱:“弟弟睡着了,含着眯眯笑,弟弟会走了,我呀我知道……”,那时候的你,是多少渴望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可惜你没有,你依然是家里最小的最被庞爱的孩子。
这首歌曲是幼儿园的红仙姐教你唱的,她是咱家的邻居,打着长长的头辨,高中毕业回村,被安排做幼儿园老师,也是妈妈的好朋友。红仙姐很喜欢唱歌,她经常在自己的家中练唱,每每经过她家,都会听到她嘹亮美妙的歌声,但村人对这样太招人太出格的行为并不认同,给她安了一个绰号“耍红仙”(耍是咱们客家方言,意思是过份地表现自己)。她很喜欢你,那时候因为妈妈很忙,三岁未到的你,连同红仙姐的侄女阿华(当然也是你最要好的伙伴)整天趴在她的背上去幼儿园,路上,总是经过那堵老墙,墙头被一种老藤缠厚重地绕着,老藤的叶子是墨绿色的阔叶,时常长出一簇簇白色的小花,花很香,从红仙姐背上经过的时候,你便急不可待地叫姐姐慢点,靠近老藤摘了几串白花,拨开花蕊,在花蕊的底部有一根如针管细长的管子,用嘴吸一吸,非常甘甜。那甘甜的味道,我现在依然回味无穷。
你和阿华是园里最小的孩子,但你俩从未受到大孩子的欺负——因为你们是老师的宝贝呀!红仙姐后来嫁给附近村的一个公办老师,她自己因为没有文凭也就弃教从农,一直到现在,我没见过她,每次回老家,都与她擦肩而过,她曾跟姐姐说:现在不知道阿一长成什么样了?如果在街上见到她,我和她肯定不认识了。是呀,都是我的错,应该找个时间专程去看看她。
课文背诵比赛应该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这是全大队的比赛,在村里的学校球场进行的。台下的观众包括学生和群众也有近千人吧,你代表本校出赛,当时背诵的是小学一年级课文《小公鸡和小鸭子》,为了备战,高中毕业回村做代课老师的周老师可下了不少功夫,当然,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周老师要求很严格,不仅要求一字不漏地流畅地全文背诵,还要求声音有感情,有高低轻重的语气。他特别强调小公鸡和小鸭子的音调,小公鸡的声音是尖脆的,小鸭子的声音是沙哑的,还有形容词的夸张描述,也要强调,如背诵到“小公鸡的嘴尖尖的,小鸭子的嘴扁扁的”的时候,尖尖与扁扁,必须拉长音,语气更重,才出效果,为了练这个尖尖与扁扁,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比赛的时候,成为得分制胜的亮点。
那天,你身穿妈妈给你买的大红花棉袄,圆圆脸被初春的太阳晒得红朴朴的,象熟透的苹果,可爱极了。当你用那清脆的童声读到“小鸭子的嘴,扁~扁的”时候,全场的观众都哄地笑起来,一直到现在,依然有人记得,我就是那个“扁扁”孩子。当然,你获得了整个比赛的第一名,这是你上学以来获得的最好的奖励。周老师以后被免去代课老师的资格,政府派了一个公办的老师到村小学上课。但你和你的伙伴们都忿忿不平,觉得那些公办老师的课上得一点也不比周老师好,你们采取了很多捣蛋的方式,让公办老师知难而退,但于事无补,还被村长训了一顿。而周老师,每每在田垌见到扛着梨耙的他,你上前喊一声老师的时候,老师一脸的无奈与悲伤。
你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你很幸运,没有象其他同龄孩子那样,过早地承担家庭的重担。当他们忙着给家里背孩子,扯猪菜,放牛插秧的时候,你却可以慢悠悠地,在自家宽敞舒适的院子里,搬四脚凳子坐下,一根长长的竹竿放在旁边,用以防守这一院铺晒的谷子不被飞鸟、家禽、牲畜偷吃。然后,你从小哥的房间的木箱里,翻出一大叠的书,什么《一千零一夜》、《天方夜谭》、《故事会》、《少年文艺》;或者《杨家将》、《岳家将》、《薛家将》,连环画《少林小子》、《霍元甲》、《武当山传奇》、《西游记》、《水浒传》等等。你的生活都沉浸在童话和古代的世界里,为那些神奇而英勇的故事所迷醉。
当你沉浸在那样美妙的世界的时候,现实的世界却惨不忍睹:天上的飞鸟、地上的鸡鸭猪全部进攻晒谷场的谷子,谷子被它们大块朵颐,已经失去半壁江山。如果不是外婆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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