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中,那道风景
有一道风景很美,但它并非常人眼中的柳绿桃红;有一道风景很纯,但它不是诗人笔下的风花雪月。它是一种真情,是一种博爱,时时震撼着我们的心灵!——柳影当清脆的“叮咚”击打着我们的屋顶,当浑厚的“嘭嘭”敲起了
有一道风景很美,但它并非常人眼中的柳绿桃红;有一道风景很纯,但它不是诗人笔下的风花雪月。它是一种真情,是一种博爱,时时震撼着我们的心灵!——柳影当清脆的“叮咚”击打着我们的屋顶,当浑厚的“嘭嘭”敲起了地面的灰尘,我们的心里就充满了欢欣:因为这就是冬的精灵——雪,它正式光临人间,给人们带来新年的希望,预兆着来年的丰收。
雪的声响并不喧哗,它像所有低调的人们,像温婉的春风春雨,无声而润万物,低沉而洁灵魂,为大地保温,为整个世界洗去所有污垢和风尘。
没有美丽动人的外表,不过是一朵朵普普通通的纯白六角星;也没有扣人心弦的旋律,不过是飘飘洒洒,从高空中依托风,和着雨,做着自然落体运动;对上天没有起誓,对大地也没有承诺,就那么自由地飘下,无声地融化。
小河边,也许它一落下就融入了潺潺的河水,也许就飘落于岸边的岩石,也许在一个窄小的叶片上安家落户。冷时化成冰,暖时则化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分子。或钻入叶片细细的毛孔,或顺着其小小的脉络渗透了叶遍身的每一个细胞。
房前的小草坪上,雪花,朵朵飘摇而下,层层铺陈,象所有跌宕起伏、震撼人心的故事,由许多平淡无奇的前奏来铺垫。气氛的渲染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细节,而这些细节不过是一些毫不起眼的雪花。
白天,雪的洒脱由它的自由飘荡、无声跌落展示出来,没有目标,没有方向。这一点极像太阳,只是阳光普照万物,而雪花眷恋万物。它们怀着一颗对万物滋养的心灵奉献着自己的每一寸爱心,它们的心中怀有人们想象不到的博爱与浓情。即使落下时再无声无息,再自在自为,也掩盖不了它卓著的功劳。
尽管如此,雪在不同人的眼里,是有着不同的生命意义和内涵的。
天真的孩子把雪当成是天使,可以带给他们自由和快乐。雪大风狂的日子,可以不去上学,在家里自由地玩耍。如果怕冷怕苦,就乖巧地呆在火炉边,尽情地享受火的热情;如果不怕冷也不怕累,则可以出去堆雪人,打雪仗,堆雪做成各种各样的雕像,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是他们的最爱。他们象放飞的小鸟,终于可以不必去那个小小的牢笼接受一成不变的教育了。他们把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发挥到极致,不仅没有批评,反而会迎来路人赞许的目光。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有经验的农人看到雪花的飘落,他们并不感觉悲哀。他们穿越下雪的冬季,看到了春天的繁花似锦,看到了秋天的瓜果飘香。寒气逼人只是暂时的,这种等待是一个幸福的过程,他们懂得玉树琼枝间、雪花覆地里,掩盖的将是硕果,是宝藏。因为“瑞雪兆丰年”的名言在他们的心底已是根深蒂固。
而文人看雪不是看,而是听。听雪在地面的兴奋地敲打,似是深山老林中猎人满载而归时叩响了柴门;听雪化冰的清晰咔嚓声响,似世间漫步红尘者幸福而忙碌的足音;听雪从树枝屋顶落下地面的沉闷,又似偶尔低沉的思绪带来浅浅的叹息与释疑后的轻松……虽然,在南方,很少见到雪,但对于雪的声音,文人的好奇心永远那么充满强烈的激情且富有诗情画意,一个很普通的意象在一个文人的眼里也是那么与众不同。空中的雪是灵动而有情有意的,或许它是一片纯洁而神圣、不可亵玩的情感,或许是一句句真诚而无声的誓言,或许是一种殷殷的企盼和深重的承诺。尽管它是那般地轻柔而飘忽的,可也梭角分明而情深意笃。
文人听雪可能是静静地听,坐在厅堂里,卧于小几旁,捧一本线装书,抿一口苦丁茶,书中人生的百态,茶水自然的味道,雪花飘洒的意趣,全都在经意与不经意间慢慢地品尝,仔细地回味。也可能是边走边听,在雪花飘飞的时候,慢腾腾地行走其间,真切地感受着雪的诗意。偶尔还会停下游移的脚步,呆呆地看上会,然后伸出手来接起那朵朵将要坠落的雪花,呵一口气,让它化成手里的一线水,顺着手中细细的纹路,直至消失殆尽。或许放眼远望,侧耳倾听,比较它落在水里,飘在空中,打在地上或者屋檐上的各处不同,那么此刻,你千万别去打扰他们,因为他们可能是在欣赏一曲千载难逢的美妙旋律和曼妙舞姿,或欣喜若狂,或伤心绝望。
当然,还有许多人也在为雪伤心伤神的。他们并非是敏感的文人,也并非贪玩的孩子和辛勤的农人。他们是渴望回家、在外漂泊的人群,是为了生计而正在长途跋涉的司机和老板们,他们长年累月在外流浪奔波,有的只为养家糊口,有的则是为了丰厚的利润。他们愁眉苦脸、愁肠百结地盼望着老天开眼,雪不要下得太长太久,范围不要太宽太广,他们不仅担心自己,也担心家人。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期盼,怎么祈祷,老天似乎并不给情面,唯有那些道路精英,那些把人民装在心中,为民请命者,才会克服困难,清理道理,扫除障碍,引领他们艰难行进,安全到家。
这时的雪,不再是诗,也不再是画,而是考验警民和干净关系的试金石。柔软纯净的晶体,透视出人格的伟大与灵魂的纯洁,晶莹剔透的载体,传递着文明、责任与博大的爱心;厚厚的冰层与寸步难行的道路,承载着警民和干群的鱼水深情。
孩子盼回了父母,农人迎来了团聚,诗人被深深地感动了。在他们的眼里,那风雪中引路的警车便是诗,那车箱里送去的方便面就是画。那雪中的每一幕都成了他们眼里亮丽的风景。
于是,他们的吟唱里不再有自我情绪的渲泻,在心灵被震撼的同时,他们感受到了自己指尖责任的神圣,他们要讴歌那些平凡而伟大的群体,讴歌人间的真诚与大爱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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