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食症词典(1)

厌食症词典(1)

漂田散文2025-12-01 15:36:15
空调(air-conditioner)在我幼年时期,蒲扇还相当普遍,左邻右舍几乎都没有空调,夜晚我们会带着椅子爬到楼顶,扇着蒲扇乘凉。之后彩色电视的普及以及电视节目的丰富,让我们选择在留在户内,电风扇
空调(air-conditioner)
在我幼年时期,蒲扇还相当普遍,左邻右舍几乎都没有空调,夜晚我们会带着椅子爬到楼顶,扇着蒲扇乘凉。之后彩色电视的普及以及电视节目的丰富,让我们选择在留在户内,电风扇成了必需品。再后来公共娱乐兴起,空调有了用武之地,并迅速扩展至普通百姓的家中。
我不是在怀恋过去,只是想说,没有空调,我们的日子也是一样过。对于空调,我一直反感。不提氟利昂的坏处,光是你走在商业街上,每路过一个门面,空调里吹出来的热气都让你难受,可房子里凉快着呢。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觉得使用空调并不比往户外乱扔垃圾高尚多少。如果让我用画笔去描绘我的理想之乡,其中绝不会出现空调的影子。
我无法成为一个自然主义者或是道德高尚者,因为我必须谦卑地承认,我并没有以自己的行为来表达我对于空调的厌恶,大学期间,我多次逃到其他同学的寝室(我们寝是唯一没有空调的寝室)去躲避正午时分的炎热。而即使隔壁寝将空调对准我们阳台,赐以热风,似乎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蒲扇—电风扇—空调,追逐利润最大化的公司让这一过程变得理所当然。某项技术在被发明后,并不会立刻就应用到人们的生活中去,技术的推广往往是通过公司来完成的。可无论是公司还是监管部门都无法站在全人类的角度上,对人们需求的合理性以及某项技术的推广效果(或是后果)予以有效地评估。
一些欧洲人曾经预言马匹的数量将呈几何级数增长,城市将被马粪马尿的骚臭呛死。而当汽车鸣着喇叭穿梭在城市的大街上,这些悲观主义者不得不承认曾经的荒谬。对于空调,我怎能不吸取教训?

苏荷(sohobar)
他们生活并不困苦,但实在单调。日复一日,他们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对着电脑屏幕,敲打键盘,写下文件。然后email来来回回,直至可以歇口气,为通过一个关卡挣得些许成就感而欣然的时候,一个电话或是一声招呼又把他们拉回到下一个循环。
只有在夜晚,通常是周末的夜晚,他们结群去酒吧,一切才迥然不同。
他们并不相识,来这也不为了喝酒,但他们会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感受每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些面孔因默然而具有非凡的吸引力;他们的眼睛扫视人群,在目光接触的刹那,伴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快感油然而生。他们中一些孤独的人(指单身和伴侣糟糕的)怀着另一种“不良”的心态,期待着一场邂逅、艳遇之类的,你可以从他们的目光里清晰地闻到欲望的味道。
苏荷,位于长沙步行街附近的一个酒吧,我和一位朋友去过那。歌手唱了几首歌就匆忙离开,躁动的人愈发躁动,而冷静的人则更加冷静。群聚没有掩没个体,反而突出了个体,喧闹与宁静也只隔着一层血肉的厚度。
在这喧闹的酒吧里,我和这位朋友一直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后来我得知这位朋友曾经在这儿写过一首以苏荷为名的诗:
苏荷
……
离乱中淡然一笑
黑夜把烛光拥抱
镁光灯像锋利的刺刀
穿透凌晨三点的不眠
无酒,满是醉客
……

西门鸡翅(westgatechickenwings)
我并不清楚这个名字是否就是来源于清华西门。在我的大学四年,不知多少次,我与同学们骑着车,到西门外的餐馆吃西门鸡翅。我们在餐桌上谈论学生会、球队、Dota以及各类八卦,一直吃到分辨不出嘴里含着的是肉为止。离开学校后,我在别的餐馆又吃了鸡翅,但始终吃不出当初的味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同学们已经分散各地,纯粹的生活已经成为过去,那园子里的快乐时光并不是时间永远的面目。这使我悲哀,过往就像白蚁,从内部啃咬着我。
如果我只能成为一名诗人,想必法五的兄弟姐妹们不能都出现在我的诗句里,但如果我可以成为一位小说家,那所有的人物,包括我自己,都会为我提供有趣的写作素材。但是行了吧,我的笔杆还细,不足以承受如此之重,愿你们一切顺利!

梭罗(Thoreau)
亨利·戴维·梭罗,这人有脑子,独自在老家康科德城的瓦尔登湖边盖起一座木屋,过起自耕自食的生活,并在那里写下了《瓦尔登湖》一书。
踏出校门,正因为一本《瓦尔登湖》,我被梭罗用木棍给狠狠揍了一顿。这本写在一百多年以前的书,非但没有失去它原有的光泽,反倒如珍藏的美酒因年代的积累愈发醇厚。我喜欢在夜晚安静的时候,斟上这杯美酒。你得当心,看书和喝酒完全是个相反的过程,酒精使你麻醉,忘记痛楚;听梭罗讲他的事情却可能让你重新发现痛苦。看完这本书,工作时我愈加烦闷,得不断提醒自己:梭罗是个傻子,《瓦尔登湖》不能救人,反倒把人给害了。
近年梭罗的思想似乎获得了重视,严重的污染使人向往瓦尔登湖旁山林里澄净的清新空气。人们在郊区建起别墅,种上各种花草,以为这就是梭罗所说的生活。在这个问题上人们犯了错误,如果把梭罗的思想比作一块鲜美的奶酪,他们只获取了指甲大小的一块。
而聪明的年轻人对梭罗的模仿从没有停止过,他们逃离工作,选择出走,自种粮食为生。无一例外,他们都在挑战整个社会的固有观念。人们对此并非充耳不闻,我偶尔能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们,但只作为一则奇闻异事罢了。

二教(thesecondTeachingBuilding)
二教位于老校区一带,树木葱郁,听说是个闹鬼的地方。由于人少,我选择其作为学习的根据地,二楼的自习室阴凉舒适,在那儿我看过一些诗集以及音乐方面的书籍(我不诚实,有意识的省略了法学教材),看书看得累了,走到窗户边看到外面旅游的人,会感到庆幸。
有几次我最后离开教室,把灯关了,走下黑乎乎的楼梯,只是听到旁边不知是什么馆施工发出的声音,奇怪的是当时我一点都不害怕。之后巩献田在那个教室做了关于物权法的讲座以及宪法课考试,同学们才知道原来这儿有个这么大的教室。但在此之前,我在二教遇见过曹思劼和蒋妍。
谈到二教,还有一件事可以说说,吉他协会就在那儿办一学期的吉他课,每到星期天,我们就背着吉他到二教一楼的阶梯教室。讲课的老师留着长胡子,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他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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