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不安

七七不安

浇汁散文2025-03-06 15:33:49
1零九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一场扭捏的飞沙在半空,不给期限,对峙地面上的每一份焦灼。灰暗,惨白,拥挤,堆积,任何一个形容云层的词语都写在人的脸上。淋过雨的空气吸附在皮肤上,死死的堵住每一个毛孔。云低,人躁

零九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一场扭捏的飞沙在半空,不给期限,对峙地面上的每一份焦灼。
灰暗,惨白,拥挤,堆积,任何一个形容云层的词语都写在人的脸上。淋过雨的空气吸附在皮肤上,死死的堵住每一个毛孔。
云低,人躁,午后时分的每一眼每一耳都足以让人混淆时空。而此时的城市,像极了一间暗房,因混合了太多类如**占有争吵迂回的杂质,执着的荧光棒再也映不出干爽的影像。这个季节,有了一些轰轰烈烈的幸福和伤害。


商时风雨唐时云,而你从未稍离。
有人说到头发。我的头发又长很长了,你要不要来看,要不要来看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说,永不。
生活在狭窄的巷道里,我想是容易发梦的。
看到前方那些若隐若现的光,为了放下曾有苦楚和罹难,一路走下去。飞奔着,失去了身体、呼吸、感觉。
那些光,像在车上看到的山。我们都在前行,却有一个恒久的距离。
在哪个瞬间你感觉累了,是否会停下来,用碎步丈量心跳的频率。回头,看到那狭窄的巷道,长久的黑暗、潮湿、阴冷。你想像着青苔、积水、自顾而生的小动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连同你的身体和思想。
跌跌撞撞,走过很远的距离。突然间回望,一个个声音在低徊,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转身,毫不犹豫,然后前行。剥离的灵魂是在前方,还是头顶,我只是不能停下粉碎的脚步。想听一场轰然的音乐,还有寂静后,风的声音。
能有谁像风,一直在心疼到疼痛。夜里,停泊,一切都是生疼的,也会结束,终于有一天。
有什么是可以真正永远不会改变的呢。
如同消失,永远不会改变。


哪一时的深夜里,像一朵已倦厌了怒放的花,垂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兀自妖娆,刺破夜色。
想触摸,却又早已感觉不到了自己的温度和力度,怕弄疼你们,也怕自己会在怜惜的心境中再次迷乱。
偶尔记起一段话,有一些发生和结束都瞬间的索然的情感,完全的背离,完全的脱节。我们相识和分离着,骤然的。也许彼时的哪一刻我们已相见,却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还记得这些文字吗。
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索然无味,但我们已学会珍惜。
自己不是固执的人,却一次次的守着一些想甩开的思想。越是不想,越是想。想着,想着,迷失轮回,反复切割早已不成形的身心。
记得一个烟花起舞的夜,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烟火在瞬间狂妄。过后,大团的松香混合着烟火的味道冲上来。
看那些人的脸,没有一点点和悲苦有关的表情。
时至今日,所有表现出的淡然,是自然的复苏,还是噩梦的惊扰。
都没有了答案。


让生活继续。
如果疼痛也要求这样,那么满足它,只要我们还能感觉。谁说过,失而复得是一场劫难。爱这劫难,需要气魄和无我的力量。
梦境里,对面一直有一座山,稀薄的空气,稀薄的记忆,这一切后来都开始泛滥。
感觉每天都要爬上去,然后喘息着看着某个方向,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泪水。
把自己放到了流离的肩上,以为可以很久就这样,颠簸,浮游。
时至今日,仍无音讯。
开始想念,想念那些文字为我诉说分秒的日子。我是个任性的人,庆幸的是,每一次的任性,都会找到陪葬。
网络上的人事明明灭灭,你的遁去和她的新生总混在一处。
一切都像自然剪辑的影像,在偌大的天幕上演,告诉我哪一时刻你想闭上眼睛,我选择自然凋谢。


要离去的一天,文字疯狂的思念着。不经觉的,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轻轻划过漆黑的夜空。
当试着感应和认知一种新的生活前,矛盾总把人纠缠的心疼。
我花一分钟的时间试着说出谁都能听得懂且会得到赞许的承诺,而后用下半生的时间为之努力,在此之前要经历心理斗争,反复尝试,抱怨气馁,以及对自己幻想天地的打击报复,同时不能言说,不能倾诉,沉默寡言直至双鬓斑白。
这是我们都必须走的路吗。
如果是,那么向前的路上所有的娱乐、理解、惺惺相惜,我该如何面对,如何解释呢。
我想没人愿意陷入这样的自省和沉思中,所以世间多些麻木、迂腐、冷淡,都不是怪事,谁也没权力再去恶语相加、鄙视唾弃。过往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指针的这一刻,只是余下生命的开始。
生活的真相一旦被认知,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们依赖着物质生活,在精神的提升与反复中困惑,沉缅于过往,苦闷于当下,回旋在情感的涡漩或是人事的更迭伤感中,更多的时候不是在思省,而是满怀的空叹。
人终归是要走向柴米油盐,对待理想、幻想、纯真、曾经,若能一直爱着,便亦是一种完美。
若不能悉数接受,徒生恐惧后漫漫来路,我们遥遥相望,一句各自安好,已算天赐的温情。
这个午后,七月的最后一天,又记起曾经的一句话,来世的深秋,变成一只画眉鸟,栖在枝头,等不到你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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