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是爱的唯一留存方式

距离是爱的唯一留存方式

妍词散文2025-12-09 11:49:42
六月的傍晚,夕阳如血。他们一行六人——三男三女徜徉在绿草如茵的球场上,每人都在吃着一种大家都喜欢的雪糕——“青春味道”。夕阳将他们六个人的身影染成血红血红的颜色……校园正被陈淑桦的《说吧,说你爱我吧》
六月的傍晚,夕阳如血。他们一行六人——三男三女徜徉在绿草如茵的球场上,每人都在吃着一种大家都喜欢的雪糕——“青春味道”。夕阳将他们六个人的身影染成血红血红的颜色……
校园正被陈淑桦的《说吧,说你爱我吧》渲染得妩媚而青春。
走在一行人最后的扬子心潮有些澎湃,他如似玩笑般对走在前面的静子说他要甘为人师免费教她唱支歌,静子答应了。扬子说,教了就必唱。静子说没问题。扬子唱道“说吧,说你爱我吧!”静子没出声,但洁净的脸上烧起了一片胜比晚霞的云朵。
一行人要攀过球场外三米多高的阳台上去看他们想看的风景。前面的四人都“拉拉扯扯”登上阳台。扬子对静子说要搀扶她一把,静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只请求扬子帮她拿雪糕。在静子爬上阳台之际,扬子将静子的雪糕狠狠地咬了一口。细心的静子接过扬子手中的雪糕,竟浑然不觉一般津津有味地吃着。
爬上了阳台,一向文雅的静子显得有些唐突地对其他四位说,让他们走一边去,她要和扬子说一句话。他把扬子叫到一边,目光紧紧地放置在扬子的眼眸里。她说她有一句话要和扬子说。扬子面对突然的发问,显得有些局促地问静子是句什么话。静子要扬子猜。扬子搪塞地说不知道。静子说只有三个字。扬子很想说那三个字,但动了心的他却只能说不知道。静子的目光不依不饶地盯着扬子,她把手递给扬子,她要扬子给她看手相。扬子很想接过静子纤长洁白的小手,却怯怯地说看手相是迷信,大学生是无神论者。 
静子很失望很颓唐地向扬子和另外四人道别,她说她身体不舒服,要先走一步。看着静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扬子看到他的肝肠被一把无形的利刀肆意切碎,而且这把刀在大学四年乃至毕业后十年都一直一样无情地无时无地不在折磨着他。
2009年盛夏,十年同学聚会在中国西南一个举世闻名的消夏胜地举行。扬子很忙,拒绝了同学会组委会的邀请。在同学会解散的那一天,苦苦煎熬他十四年之久的那个人打来了电话,说要见扬子一面。
扬子向单位请了假,火速赶到K市,他们相约曾经哪个让他们魂牵梦绕的校园阳台。也是傍晚时分,他们同时出现在曾经就读的大学。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让双方感慨不已:曾经的观景阳台已被一幢幢商品房取代,曾经哪个氤氲着青春的单纯的因真爱而颤抖的校园已不复存在,曾经哪个将纤细洁白小手用纯净目光递给扬子的哪个静子已经变得体态丰腴,目光复杂。
他们在一个幽雅的酒吧谈了很久。静子知道扬子一直没有结婚,扬子知道静子远嫁香港,现在离了婚,有一个女儿。酒吧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浪漫满屋。扬子和静子都深知深爱着对方,但他们像那个十多年前的黄昏一样,始终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对方。
深爱的人都明白——留住曾经那段永恒初爱的唯一方式就是彼此必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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