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之三:一半胡俗似汉家

西行漫记之三:一半胡俗似汉家

剥泐散文2025-03-06 20:58:39
从门源返回,一路颠簸,子夜时分才在一个镇子的广场上扎营,睡袋冰凉刺骨,辗转不能成眠,依稀听到有女子低婉倾诉,早晨起来,一看才知道这是倒淌河镇,宿营地旁边就是文成公主塑像。霎那间,时光穿越几千年,铁血和
从门源返回,一路颠簸,子夜时分才在一个镇子的广场上扎营,睡袋冰凉刺骨,辗转不能成眠,依稀听到有女子低婉倾诉,早晨起来,一看才知道这是倒淌河镇,宿营地旁边就是文成公主塑像。霎那间,时光穿越几千年,铁血和亲的队伍逶迤前行,一部血泪融合的中华民族史缓缓而来…
远古时代,黄河中游炎、黄两大部落,碰撞融合,结成联盟向东推进,战胜以泰山为中心的太昊、少昊集团,建立起号令黄河流域各部落的大联盟,并击败江汉流域的苗蛮集团,成为可追溯的华夏族雏形。此后它又以迁徙、聚合、民族战争等诸多方式,频频与周边各民族碰撞、交流,滚雪球般的地融入众多非华夏族的氏族和部落。最终形成了今天的中华民族。但是在岳家军以骑制骑战法出现之前,农耕民族的步兵对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基本无解,无论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还是秦始皇筑万里长城,结局基本都是汉高祖白登之围的落荒而逃。历史很纠结,一边是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马援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迈,一边是一队队和亲队伍踌躇前行的无奈。
自周襄王娶狄女为后,与戎狄兵共伐郑始,汉唐直至明清,和亲之举不绝于书,前后共有三百多次。尽管有史家说: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他们征服了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但是,红粉飘零,饮腥食膻,胡邦异俗,在千里黄尘之外,万重关山之间,与故土已是天各一方的悲情又岂是常人所能理解。“燕支常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愁苦辛勤憔悴尽,如今却似画图中。”一种无限的迷离与悲苦,融入和亲的空恨与哀弦,至今读来,让人惆怅不已。
当我满怀着探索和寻觅的热情来到它的身边时,却分明在汩汩之中听见一声叹息,一阵私语般的呢响,一句温婉的低诉,似乎有着万种柔肠。于是突然明白:和亲作为一种处理民族关系的重要手段和策略,往往被不断使用,或可暂时推迟战争的爆发,或可表示对对方的友好和笼络,客观上又能促进和亲双方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互动和交流,一身归朔漠,数代靖兵戎,若以功名论,几与卫霍同,大抵给她们一种寄托与安慰吧!
不知何时,远处有歌声传来:当你的日子失去光泽,五色花瓣也变得苍白,有一个呼唤从命运中悄悄传来,让柔情投入到同一个所在,沿着一条路越走越远。此刻,我仿佛又回到1943年,中国生死存亡的的关键时刻,一个伟大的中国女性以和亲的姿态,在美国国会慷慨陈词:自由的钟声、联合国自由的钟声,和侵略者的丧钟将响彻我国辽阔的土地。
作为后来人,我看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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