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情系列(二)
村中央,庙前的那棵古柳树,已经有五百的高龄了,不知在他的树影下,荫庇了几代人快乐的童年。古木与古井是患难与共的邻居。当古井日子不好过时,古木储蓄的水便保证了古井的日常生活。通样当古木生活艰难时,古井变
村中央,庙前的那棵古柳树,已经有五百的高龄了,不知在他的树影下,荫庇了几代人快乐的童年。古木与古井是患难与共的邻居。当古井日子不好过时,古木储蓄的水便保证了古井的日常生活。通样当古木生活艰难时,古井变为古木的嫩叶新枝提供了所需。而我前几日写了古井泣歌后,心中便很是为古木担忧。于是,在清明节前,我便收拾了行囊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几日奔波,终于在清明节前一天晚上回到了家,看到爹娘身体还很硬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只是悲叹光阴的易逝,爹娘的容颜渐渐的老去。毕竟能在爹娘的有生之年,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我还是很感谢老天的。须知那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停。才是多少在外奋斗多年现在还无成就的游子深深自责时的最痛处啊。幸好,我在中年已事业小成,虽然背井离乡,但每逢重要节日还是能够回到父母身边尽一份儿子的孝心。
次日便是清明节,早晨,春寒未退,薄雾朦胧。吃过找饭后,我便带了祭品和9岁的侄儿春明去上坟。出了家门,我看到了门上插着的柳条,便问道;明明,门上的柳条还是从庙前的那棵老柳树上折的吗?侄儿有些惊异但有骄傲的回答说:叔叔,你不知道吗?今年那棵老柳树枯死了,我是从村边的小河旁折的,爬了老高的树呢!我笑道;哦,是吗?你真厉害啊。呵呵,那棵老柳树是什么时候死的啊?侄儿说:我也不知道,好像今年开春的时候,别的柳树都发了芽,就他没有。有的老头还说庙前的那棵神树(神树指的是老柳树)枯了,从此以后咱村的风水就破了,叔叔你信吗?我笑着说:不信,老柳树也像人一样会老死的呀,遵循自然规律,那些老头瞎说的。侄儿有所懂似的点点头说:哦,原来树也会老死的啊,再不一棵就行了嘛。虽然以他孩子的口吻说的没错,但那毕竟是一棵陪伴了我几乎整个童年的老神树啊。我心中很是舍不得,老人说风水破了,可不是吗?如今的环境已经远没有以前好了。
祭祀过祖坟,我便对侄儿说去庙会上吧,叔叔给你买本童话书。侄儿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今天村里举行庙会,周边的村子也有人来所以很热闹。我拉着侄儿穿过层层的人群,终于来到了庙前,不知谁家在此放了炮竹满地红,在人来人往的青石街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残花。踏上去沙沙有声。虽然还没有到庙门的老神树下,但已经在他的怀抱中了。虽然没了新叶,但树影还不是很斑驳。等我走到古树下,抬头望去,蔽天的枯枝齐刷刷的像手一样伸向天空,仿佛在向苍天祈求着什么。在高高的树杈上露出了几处多年居住在树上的鸟儿们的窠。我想,假如现在的老柳树还活着的话,如今的树上定会是一片百鸟争鸣,其乐融融的景象。可是,如今的老神树却是一片的死寂。尽管老神树的跟前还有贡品,但他已无福消受了。忽然,不知从那边刮来一阵风,老树的枝杈便相互的打在了一起,咯吱咯吱的碰撞中,终于有一个败下阵来,啪的一声,掉下一根胳膊粗的枯枝。人群变轰的躲开了,我来不及闪避,砸在了我的面前,打断了我对老神树在我小时候夏日和小伙伴们在它下面玩耍的回忆。我拜了一下古庙里的神像,许愿:神能够保佑爹娘身体健康,还有家乡的族人们生活美好,以及我的妻儿平平安安。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些,但这里毕竟有过我快乐的童年,是我灵魂的一个归属地啊。在古木咯吱咯吱的摇曳中,我和侄儿离开了古庙,别了古树。
回家的路上我对侄儿时候:暑假去叔叔那里玩好不好?侄儿很高兴的答应了说:好,叔叔,你在那儿的风景有咱家乡好吗?我说有啊,不信暑假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原来在孩子们的心中外面的世界有最美好的风景啊!其实他不知道在我心中繁华的都市生活远远不及家乡的日子啊。我没告诉他,毕竟孩子长大了都要去外面闯一闯的,那样的人生才算的上是完整的。我怎么能够打掉他的积极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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