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沿清晰的纹路攀高
题记:终于知道,原来真情流露时,可以,这样爱一个人。雪后的夜,到底不同于别的冬夜,寒冷而清彻,只那么走了一圈,吹了点凉风,感冒便又缠上了我,来势汹汹的猛。清晨起床后,脚跟踩在棉花团上似的,有种晕乎乎,
题记:终于知道,原来真情流露时,可以,这样爱一个人。雪后的夜,到底不同于别的冬夜,寒冷而清彻,只那么走了一圈,吹了点凉风,感冒便又缠上了我,来势汹汹的猛。
清晨起床后,脚跟踩在棉花团上似的,有种晕乎乎,轻飘飘的软,一个头俩大的恍惚,喷嚏一个连一个,鼻塞头痛,用过的纸巾在面前堆成一团。很久没有如此难受的感觉了,几乎认为已经绝缘。
想把今天的课程进行完,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把涣散的思绪收拢。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起来。
告诉自己要振作,可头昏脑胀,似乎投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即无法下沉也无法摆脱。很想很想挣扎着靠岸,可是,我没有办法做到。
头,依然昏昏沉沉的。
昨夜,思维再次招一招手,便又有母亲的温润叮咛,洞穿千山万水的呼唤悄然入梦。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母亲了,那曾无比熟悉无比深刻的脸庞,依稀有些模糊的倾向。
儿子的出世,让我的生活变得忙乱起来,整天围着不停歇的转,充实而又幸福着,几乎没有闲空去想一些什么,甚至没有时间去思念去怏怏不乐。那些马不停蹄的忧伤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远离。
只是,昨夜的梦,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有那么一秒我居然以为是回到了从前,似乎腮边那份悬泪欲滴的酸涩,根本不象梦。
然而,毕竟还是梦。
梦中,母亲拥住儿子,搂住我,泪,从她眼角流下,也从我眼角流出。
醒后,脸上仍有泪痕,枕头也是湿湿的一片,所有的记忆碎片在梦醒时分逐渐苍白,所有的语言瞬间凝成了满怀的惆怅,一切开始淡化成背景;遗落的,不过整整七个春秋的思念。
下午,陪婆婆去医院例行检查,顺便开点药,家里的感冒药吃光了。
婆婆一直牵着我的手,婆婆的手心真温暖。她不解的问,你的手怎么老是这么凉。我微笑,妈,我一直这样呀,您忘了?
噢,那回头,那颗老山参还是拿来炖给你吃吧。
妈,我不要,还是留着您补身体的好。
有多久没有这样对话的关怀?又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温暖感觉?是生活太忙碌还是不经意的疏忽?一时,汗颜。
忙着拿各种化验单据,不经意间听到门内的主治医师问,这是您女儿吗?你们融洽到看起来好温馨。
婆婆乐呵呵的说,这是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对我可好了,相处这么些年连脸都没红过。看,我身上穿得衣服,鞋,还有一年四季的各式衣服,全是媳妇儿精心给挑买得,名牌货。略嫌炫耀的语气里有骄傲更有份宠溺。
微笑着进去,微笑着说,主要是妈好呢。
婆婆就只是笑,笑起来眼角处那几道不太深的的鱼尾纹舒展开来,仿若冬天里暖暖的阳光,祥和坦然。婆婆说,还是我们家彤彤会说话呢。
傍晚,没有胃口也就没做饭。喂饱了儿子便无精打采看着电视,儿子用读书郎自己在一边很乖的学习。
门铃响了。开门,是公公婆婆。妈手里还拎了一只保温桶。
妈进厨房,一会端了碗出来,说,拿文火细细煨炖的鸡汤,香着呢,快趁热喝吧,我试过了,不烫嘴。
一股暖流在心里涌动着,让我感动极了。
接过汤匙,喉咙使劲动了动,却干涩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婆婆瞅着我,一脸的慈爱。
是啊,爱是相互的。正如我爱着婆婆一样,婆婆也爱着我。
是啊,没有什么东西比爱让人更敏感而柔软的了。想起这个骨子里都透着亲切的词,心里就会温温热热的,就像冬日暖阳般慰贴人心。如果,还掺有风的醉态和花的清香,那么,爱就是心田上盛开的百合,泛着淡淡新绿的春色。
谢谢你,妈妈。
话一出口,人便怔住。从来,我称呼婆婆时,是喊“妈”的。“妈”和“妈妈”,不过只差一字,却意义非凡。
一直认为,妈妈这个词,今生今生只能是属于一个人!
可是,“妈妈”这个词,我只能在梦中或任性或撒娇的叫着啊。
而,此时此刻,看着婆婆和这碗汤,我还是忍不住叫成“妈妈”。
我终于知道,原来,真情流露时,可以这样爱一个人。那爱,无边无沿,且源源不断,就像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那爱就兜头扑来,重重叠叠,让人于悴不及防中置入心底,甜美着,幸福着,不知身在何处。
母亲这样细腻的爱过我!满心满怀,我知道的。而如今,婆婆给予我的另一份母爱,正沿清晰的纹路节节攀高着,就像春天的阳光正照在我身上。
写于:2008-01-30日15: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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