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

半途

韵响散文2025-02-17 15:51:04
将近一年没有写过东西了,手生了,脑子也锈了。有时候会莫名的烦躁不安,这两年似是而非的生活,于我,没有太多的回忆与眷恋。只是,莫衷一是的流年,多多少少,盗走了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盗走了我曾经不可言说的过往,盗走了那些视若珍宝的岁月。
不敢去提起,不敢去触碰,只是在闲暇的时光里,静静的回想。孩提时,绕着整个村子与妈妈打“游击战”,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鞭子的“爱抚”;前边院子里的小姐妹,在雷声阵阵的雨天,涂着厚厚的红嘴唇,玩过家家时的胆战心惊;用玻璃瓦片筑成的模拟社区,用砖块做成的轿车,脑补的各色高档家具;夏日午夜,跟着爷爷去田间灌水,忍着蚊虫的叮咬,在流星雨划过星空时握紧双手许愿的欣喜;在飞沙走石的春季,骑着自行车却被沙土迷蒙了双眼的委屈;在白雪皑皑的冬日清晨,独自一个人在去学校的路上,抬头望见贺兰山顶云雾飘散的瞬间的怔忪。没有忘记过,贪玩时看见蓬头垢面的老人时四散而飞的场景(后来才知道那是小伙伴的爷爷,囧)。没有忘记过,炎热的午后,从家里偷来硬币买雪糕冰棍时的害怕与心悸。没有忘记过,在数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批我后的失落与无助。没有忘记过,分别时,背后那双注视的眼睛,大概那时,心里很甜,所以连嘴角,都是掩盖不住的笑容,大概那时,是喜欢的,所以在后来,没了那层暧昧,心里才会泛起浓浓的失落。年少时的遇见,并不是第一次,第一眼就刻骨铭心,但从此以往的记忆里,那流连的身影,确是难以忘怀了。
早已过了那个不喜欢,就划归到黑名单的年纪。有很多事,在想通了以后,便逐渐放下。得不到的,始终会留一个位置,肖想着有一天会有机会,给自己答案。难过的时候,会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着,掩盖眼底所有的不平静。想找人聊天的时候,从头至尾看一遍好友列表,然后,怯怯的关掉,笑笑,继续生活。未来就像一片深海,尽力望远,也只是海天相交的地平线。趁着鱼肚白的黎明起航,只希望,有多远就走多远。这大概,就是所有漂泊的心,祈望的归途。
低吟,回旋着如歌的行板。所有的过去,都像是摔碎的瓦片,拼拾到最后才发现,早已凌乱的不成样子。高中是微苦的,只有在寂静,昏黄的路灯下,才会有长吁一口气的舒畅,只有在进入梦乡时,才会有思念与落寞,才会想起许久不曾谋面的少年人。记不清什么时候有了别样的心思,等到了要转弯的路口,才发现,想要踩急刹车已是不能。于是,忙里偷闲的时候,偶得一见的时候,最囧的时候,都没掩盖的住,不断地出糗,不断地把自己想要保持的形象给打的支离破碎。后来也有想过,无数个假如,虽然贴着不成立的标签,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城市陌生,环境陌生,也许两年后,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时光荏苒,再回首,是怀念多些,还是默然多些。
在舍得去纪念的时候,默默走离原点,以后,以后的以后,都用来,留住散乱,留住最匆忙的爱与希望。不管怎样的措手不及,不管怎样的物是人非,这是脱离不开的未来,而我,正一步步走近,又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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