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营纪事:战友缘
入伍十八年,接触到的战友不计其数,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过去通信方式不发达,分别后就难以知道对方的消息,所以现在能够联系上的只有二十多位,在这二十多人中,有一位陶姓战友是从1977年认识,而且中间有几
入伍十八年,接触到的战友不计其数,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过去通信方式不发达,分别后就难以知道对方的消息,所以现在能够联系上的只有二十多位,在这二十多人中,有一位陶姓战友是从1977年认识,而且中间有几年已经音信全无的情况下,又奇迹般恢复了联系,现在我们35年如水友情依然如故,这也许是天意吧。认识她是一个偶然,1977年夏季,我在福建的闽南地区服役,由于水土不服,导致身体不适,住进了部队附近一所规模不大的野战医院,我当时住在外科,外科除了医生护士还有2男3女共5名卫生员,他们承担着打针送药、打扫卫生以及杂项勤务等繁重的工作。小陶那年才十七岁,正值豆蔻年华,风华正茂的年龄,一举一动犹如春风杨柳,一言一语恰似珠落玉盘,她有着南方佳丽玲珑娇媚的容姿,又兼有北方姑娘热情质朴的品格,即便是初次相见,也会给你留下永远的记忆。
她个子也不算很高,身体也比较娇弱,但却很能干,不怕脏不怕累,一上班就开始忙活,先挑来开水送到每间病室,接着打扫病房楼室内外卫生,拖地洗痰盂,然后冲洗男女厕所,卫生打扫完毕接着就要去给病员分发早餐,收拾餐具。特别令我感动的是,一担开水有好几十斤重,压在她那柔弱的肩上,走起路来脚步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真的很心疼,我曾多次要帮她挑回来,而她都坚持不肯,说你是来治病的,哪能让你干活呢,多么能够吃苦耐劳的小女兵呀!
在连队养成的作息习惯,住在医院也很难改变,我早晨从不睡懒觉,看到小陶那么辛苦,经常趁着她还没上班,抢先替她把楼内的卫生打扫干净,包括拖地刷痰盂等,等她到班上的时候,我已打扫完了,还特意不让她发现是谁干的。直到有一天她比平时来得早,才看到我在忙着,小陶也很受感动。慢慢的,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接触,闲暇之余聊上几句,彼此都有好感。
后来交流多了我才得知,小陶是山东老乡,父母都是解放战争时期的部队南下干部,从小在军营长大,对部队也有着深厚的感情,由于当时还没恢复高考,她高中毕业后就入伍来到这所医院当上了一名卫生兵,参军前爸爸妈妈一再嘱咐,生活上不要攀比别人,工作上要争创一流,家庭的熏陶,部队的教育,培养了她良好的思想素质,工作起来脚踏实地,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受到大家的好评,入伍第一年就因为成绩突出受到嘉奖。
高考恢复了,她考上了部队院校,我也被提拔为干部,我们的联系就此中断了。可万万没想到,时隔两年之后,她毕业又分回了原来所在医院,我们再次在病房楼前见面了,不同的是,原来我们都是战士,现在我们同为“帝国的小军官了”(小陶信中语),老朋友再次相逢,再加上我俩都是部队干部,少了一些限制,多了一些自由,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于是我们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从理想到工作,从业务到生活,无话不谈,和她谈话感到特别快乐,我们互为知心,为对方乐而乐,为对方忧而忧。密切的交流一直延续到1983年她调离医院,次年我也考入军校离开原部队,但我们始终保持着通信联系。
1992年初夏,在分别十年之后,相距千里之遥的我们再一次相会于福州,为此我曾写下了《叙事诗—又回福建》以示纪念。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35年过去了,我们彼此的生活、工作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我们之间战友深情依然深厚,友谊之花依然散发着芳香,这份情谊如同一壶陈年老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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