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向》之后的思索
昨晚,写了一篇不长不短的文章,名为《双向》。这里,同样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晚,我又将写下一篇“之后”的思索。名字就给起为“《双向》之后的思索”。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明了。因为我觉得第一篇还没办法或
昨晚,写了一篇不长不短的文章,名为《双向》。这里,同样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晚,我又将写下一篇“之后”的思索。名字就给起为“《双向》之后的思索”。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明了。因为我觉得第一篇还没办法或者说还没能很好地表达出我所要表达的意思。阅读是必要的。在如此静寂,如此炎热的夜晚,满头大汗的我,又仔仔细细地阅读一遍《双向》。高考的余温,让我回到文论史上一篇重要的文章,曹丕的《典论·论文》。想了想,我所表达的意思,其实他已经在一千多年前就表达了。我的文章是勉强挤出来了,而曹丕的文论,则是在自己深切的观察与体会了之后,才写出来的。他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我那“他活着,我们就一直活着”还不就是从这里酝酿出来的呀。
若以当今文论来说,创作的链条是由“世界、作者、作品、读者”这四部分组成。《双向》只说到其中的二种。作者裁取世界的图画而形诸作品,作品在某种程度上延续了作者精神的生命。从我那臃滞的文风可以体会到的,也就仅此而已。我那坚持写作的决心,在那有意为之的表达下,显得困顿乏力。有鉴于此,我在今晚——又是静寂又是昏黑的夜晚,又坐在一个人的宿舍里,谈谈这创作的问题。
每个人,我相信,当他初识文字并了解它的意思与功用的时候,总会慑于它的威力与魅力。因此,他们在自己的心中,就会或明或隐地构建自己的文字天国。这个我们从他们的言谈以及也形诸文字的文章中可以看到。那个天国,诗人非但没有被赶出去,反而戴着桂冠,在乡间的小路上,风一样的飘流。诗人智慧的芬芳,时不时地提醒着他们:你也可以,如我们一样,在这个世上,轻轻扬扬地走一遭,然后,用你身上的笔,把内心那来自大自然,来自那永恒的生命最真切的感受给歌唱出来。他们都期望自己有文学天赋,都能戴上诗人的桂冠,都能得到别人的承认与赞赏。在这里,为什么我敢于用他们来说那些除我之外的许多人,原因就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人。人,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我身边的朋友,我认识的普通人,我知道的小说家,伟大的,渺小的;杰出的,平凡的都这样,都存有一颗构想文学家园的心。
暂且以我为例,高中时代,大学时代,我读了一些人的传记,也读了一些世界名著。名著的作者,无不从小就有这个志愿。当然,有些是为生活所迫,或为时世所逼。但他们无不因此而走上了文学的道路。这条道路,通的就是那个文学家园。他们成功了。近年来,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发生了改变。考研不再是唯一的出路,教书也不再是唯一的选择,更重要的是,社会不再是“理想的天国”。这些认识,让我这半年来对现代主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兴趣,也不再是只停留在理论的阶段。如大家所看到的,我还试着把它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去。(这里,侧重的是现代主义的方法性质)这种白热化的程度究竟有多深,我们先来看看刘老师给我留的一条留言:“看了一篇你的小说,文笔很好,构思很巧。不过,悬疑小说恐怕很难塑造人物形象,还是写实主义,活着历史题材,更能够有发展空间。”人物形象的追求是写实主义的基本要求。文史上,也确实诞生过许多伟大的作品,如巴尔扎克的《高老头》、《欧也妮·葛兰台》;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等等。历史题材,不止西方,在我们中国也一直是长盛不衰的题材之一。孟姜女与长城;唐玄宗与杨贵妃等等。历史题材其实也可以运用多样化处理的处理方式去写。鲁迅的《故事新编》是一例;姚雪垠的《李自成》又是一例。不管怎么说,刘老师的谆谆教诲还是说出了我作品中缺乏的东西。
最近,一向缺乏日本知识的我,也看了川端康成的《雪国》、《古都》、《千纸鹤》。通过叶渭渠的译序,我才了解到原来川端康成也经历过这样的文学历程。他说:“川端康成在整个创作生涯中探索着多种艺术道路。走上文坛之初,否定和排除日本传统,追求新感觉主义,甚至称表现主义是‘我们之父’,称达达主义是‘我们之母’,事实上,他并没有深入探索西方文学问题,只凭借自己敏锐的感觉,盲目醉心于借鉴西方现代派,即单纯横向移植。其后发觉此路不通,又全盘否定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而完全倾倒于日本传统主义,不加分析地全盘继承日本化了的佛教哲理,尤其是轮回思想,即单纯纵向承传。”很明显,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两者的融合了。我们确实也可以体会到川端康成小说中日本传统,如《雪国》里的歌妓,《古都》里的节日,《千纸鹤》里的茶道。但同时,我们也能够读到诸如意识流等现代派小说创作手法。川端康成他先在现代主义的风光中流连,然后再在传统主义的矿藏中挖掘,终于创作出属于自己的文章。其实,讲起现代派,我们的先锋小说家当初对其也是青眼相加。
因此,在文艺的园地里头,没有对错。在这里,我又要引用伍尔芙的观点来证明了。她说:“假如我们是作家,凡是表达我们意欲表达的内容的任何方法和每一种方法都是正确的。”(伍尔芙,现代小说,第45页)所以,表现主义也好,现实主义也好,又或者浪漫主义、古典主义等等;只要它能够有效得传达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观感就行。我们不必强求什么,我们只是想,当我们拿起笔的那一瞬间,可以按照自己意愿而不是别人的意志,好好绘绘那个花园就好了。
于2011年6月9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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