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非沫

沫非沫

楩枫小说2025-10-04 09:00:34
——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认错了人。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认出了人。世传郢城杜相家有对姐妹,姐姐杜若沫,妹妹杜若画。一个像水,一个像花。有一天姐妹俩被人双双劫走,再无消息。与此同时,大草原上多了一位左夫
——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认错了人。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认出了人。
世传郢城杜相家有对姐妹,姐姐杜若沫,妹妹杜若画。一个像水,一个像花。有一天姐妹俩被人双双劫走,再无消息。
与此同时,大草原上多了一位左夫人。

自从那天她与妹妹一同被劫来后,她就再没见到妹妹,自己则被一直关在这小小的厨房,整天被驱使做些苦力。
“唉,谁让你长得没有你妹妹好看。”
她忘不掉厨娘在房门外无意间说的那句话。看来妹妹应该日子过得还不错,这样也没好担心的了。她就是这样简单,只要亲人好,什么都可以。
今天是他们的盛宴,貌似是打了胜仗回来,厨房里的活儿也多了起来。远远地听见那边歌声响起,胡人的歌声不比江南的细语软调,充满了草原的苍茫之感,一响起来就能飘到好远的地方。她禁不住跑出去,不远处篝火簇簇,觥筹交错,高高的最上方的应该是首领,而首领旁边,巧笑倩兮的正是多天未见的妹妹,杜若画。
她似乎比以前在家的时候更美了,褪去不少小女儿姿态,添了些许妩媚,流动的眼眸中风情万种。她定了定神,即使被劫了来,妹妹还是得到了很好地照顾,这就够了。
“不如请左夫人高歌一曲吧,我们这些粗人也想听听你们江南的唱腔。”底下的人趁今天高兴起哄,在平常他们可不敢。
杜若画别扭的看了一眼身边静坐的他,轮廓带着草原生性的狂妄,但是那精致的五官又很好的体现出贵者之气,恣意的长发飘荡在身后,让人不小心就沉进他翻飞的发丝中。
那日被他劫了来,黑布拉下的那一刻,他转眼过来的那一刻,当他选择自己的那一刻,杜若画就知道这一生,自己在劫难逃
“我唱歌不怎么好听,我姐姐唱歌好听。让她来吧。”杜若画许久没见过姐姐了,这才想起同自己一起被抓来的,苦命的姐姐。
杜若画侧眼去看身边的人,他眼神似微闪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含笑看向自己,那笑好比草原上的月亮,明澈而迷人,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她过来。”
杜若沫听有人喊她去唱歌,第一反应是终于能见到妹妹了。于是快步走到住处,脱下一身油烟味的衣服,稍作整装,就随人去了。
她随来人走到篝火中央,静静站在那儿,福了个身,“参见首领,额,——夫人。”她微一抬眼看见若画,不习惯的叫了声。再偷瞄了眼他,竟一时语塞,生在江南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随性中升腾出的贵气,让她本能下的心动。但又好像似曾相识。
坐在高处的他,眯眼看向她。姿色果不及若画,但也生得温婉,现在静静站在那里,清秀的脸被篝火耀得通红,眉眼间竟添了几分特有的韵味。不同于若画的明艳引人,她倒像冬日里棉袄里留住的阳光,不甚热烈的偷偷的感染着人。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见到的那女孩,那么宁静婉约。
“姐姐,可算见到你了。你知道的,我不会唱歌,还是你来一展歌喉助助兴吧。”杜若画迫不及待的邀请起来。
现在主仆身份有别,她已经不能也热切地向若画嘘寒问暖了。心里有些苦涩,低头说了声,“是,奴婢开始了。”
说罢,清丽婉转的歌声便在茫茫的草原上荡漾开来,一起一合,一承一转,轻拂过长年听了粗犷草原歌的男子们的心。忽而又是仿佛带着水乡飘来的水汽,湿湿润润的嗓子,滋润了一地的草,迷碎了一夜的月,听痴了一堆的人,干燥的草原因了这歌声都舒缓了起来。
她的单薄的身子映衬在熊熊的篝火中,渐渐摇晃起来,浑身似笼罩在一片红光中,偏偏身上又散发出淡淡的浅白的光晕。
此刻的杜若沫绚烂至极如盛放的一现昙花,无人想惊扰。
他看着她,眼神闪烁,不知是跳窜的火苗映入眼帘,还是……脑中不自觉蹦出几个字:
美如泡沫。
一触即破。
曲罢,周围静静的,有干柴在烈火中的“吡剥”清脆响起。歌声悠扬回转,光芒渐收,沉默了一会儿,像一梦初醒,有人大声叫好,顿时一片赞美之声。
杜若沫微笑福了福身,准备离去,手腕蓦地被人抓住,抬眼一看竟是坐在上面头二位置的将军。
她惊讶的看他定定看了自己一会儿,突然拂手跪下,“头领,阿古拉为她歌声所迷,想娶这位女子为妻。请求成全。”
蒙古族一向豪爽直接今天她倒见识到了。但是照他所说,他只是喜欢自己的歌喉,这是杜若沫不能忍受的,她要的爱必须是完完整整的。
未听到上面有声响,她惊惶跪下,“禀头领,杜若沫不想嫁。”
上面还是毫无声响,逼人的窒息,杜若沫感觉有双眼正死死盯着自己。刚听到阿古拉求姻缘,也是这样静默。她不禁悄抬头去看,正对上那双慑人的眼,心慌的下意识更深的低下头去,心突突的跳着。
“既然女人都不想嫁,那此事就别提了。”上面终于淡淡开口,她的心也一轻。可这声音分明觉得熟悉。
“可头领,我……。”
“阿古拉,草原男儿向来坦荡,没必要为了个女子纠结。人家不愿意,放手就是了。”他正色道,目光落在肩膀一松的杜若沫身上。而杜若画也紧紧盯着身边变幻莫测的他。

自从有了军前的一曲,杜若沫的日子似乎好转了起来,活儿也都是些最轻的。平常也总会有些男子来献好,最勤的莫不是在众人面前被拒的——阿古拉。
杜若沫一见了他就没辙,到眼下听到他要来了,跑为上策。
没跑几步就被他一拉给带上了马,“杜若沫,我是狼吗,还没见到我就跑。”
一阵颠簸,她拘谨的坐在马上,不仅因为从未骑过马,还因为身后男子的气息就那样近的传过来,包裹着她,让她很不自在。“恩,比狼还可怕。”她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她被劫过来的时候,阿古拉是在场的。看着她撅嘴的样子,倔强的样子,他在想,那时怎么没发现这姐姐也有这么讨人喜欢的时候。双手紧紧缠绕住她纤细的腰肢,“那我就做些比狼还可怕的事。”说着就要亲上去。
可谁知,杜若沫在挣脱不开的情急之下竟咬了阿古拉,阿古拉吃痛松手,她就直直要摔下马去。她竟是要摔死都要挣脱自己,这个傻女人,阿古拉心头泛过从未有过的悲伤,但还是伸出手一拉,两个身影翻转间就都到地上了。
杜若沫惊魂未定,抬起脚就要跑,又被人揪回去,“杜若沫,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不嫁给我。”杜若沫被人拽过身,硬逼着看着他的脸,其实,他长得也挺好看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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