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末,微凉
我姓夏,名沫。夏末夏沫,夏之尾声,秋之伊始,却因命中缺水,末与沫,便多了三滴水。而你,无名无姓,只知自己叫薇凉。其实你并不是无名无姓,只是你不愿提起,也不愿意拥有那姓。你与我不同的是,你属于那栀子花香
我姓夏,名沫。夏末夏沫,夏之尾声,秋之伊始,却因命中缺水,末与沫,便多了三滴水。而你,无名无姓,只知自己叫薇凉。其实你并不是无名无姓,只是你不愿提起,也不愿意拥有那姓。你与我不同的是,你属于那栀子花香弥漫龙城的春末夏初。那时春夏交替间微微的凉意注定了你清灵的名,但你五行缺木,微与薇,便相差了一株草的距离。
我想,我们注定是好姐妹。
那年,栀子花花期将至,你的母亲便将你送来我家。你母亲是我母亲的好姐妹,所以,你便成了我家的一份子。我记得你母亲离开你的时候,笑着对你说,薇凉乖,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接你。可最终你那原先拥有绚丽色彩的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暗淡,你的母亲并没有如期来接你,而这一拖便是十年。
十年里,你早已成为我们家的一部分,我也把你当成好姐妹看待,可你那深邃的眼,我始终看不透彻。你是如何想的?我终究是不知道的。
直到遇见了他,我才明白,你的一切。
他是最近刚搬到我家隔壁的一户人家,姓张。这户人家的儿子张野与我们上同一所高中,人如其名,带着野性,有种放荡不羁的味道。
他刚转学进来的时候,便要求老师让他与薇凉同桌。在他与薇凉的交谈看来,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我一直自认与薇凉形影不离,也只是到高二文理分科才与薇凉分开,张野还是刚搬过来的,连招呼都不曾打过,怎会如此熟识?
放学回家,我问薇凉这个张野是怎么回事。但是,薇凉却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路上,我和薇凉两人一直沉默到家。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薇凉撇过头对我说了一句,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便先走进了家门。
吃过晚饭,我便独自一人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发呆。我一直想不通今天的事,薇凉今天的态度更是让我不解。自姓张的那户人家搬来之后,薇凉明显开始不对劲了。不仅话少了,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突然,听到楼下后门开的声音,还在好奇着这个时间点谁还会在后门。眼略微一撇,便看到了薇凉的身影。
想着最近薇凉的不寻常,急忙下楼,跟着出后门。过了拐角,便发现薇凉与一个男子碰面,在暗处,我根本就看不到那个被薇凉挡住了半张脸的男子长什么样子。他们在交谈,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听不真切,想要凑近点,便被薇凉抓了个正着。
我永远都记得,薇凉那时看我的眼神,死一般的寂静,让我直打冷颤。
薇凉看着我说,滚。一个字,简洁明了,却让我落荒而逃。在薇凉身后的是张野,落荒而逃时,他在笑。
我真真切切的怕了,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薇凉带有如此寒意的眼神。那天过后,我便不敢与薇凉交谈,有意的开始躲避她。我害怕见到那个眼神,害怕再听到那个字眼。每回凭着借口早点到了学校,只为了与薇凉错开。
午休时候,我约了张野,打算将事情问清楚。没有想到的是,薇凉也来了。正在我盘算着是问还是不问的时候,薇凉开口说,我恨你。我懵了,愣了,呆了,惊了。转身,再一次落荒而逃,再一次听到嘲笑。这回的笑声不是张野,是薇凉,那笑声直达心底,化成锋利的刺刀,刺进我的心脏。
我没有回去上课,而是逃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呆滞的眼神,苍白的脸色,那刚哭过微红的双眼,落魄的身影显的有点单薄,引来了路人欣赏的眼神。
我想着这十年间的事情,想着自己与薇凉的感情,一句我恨你,貌似都将这些一刀刺穿。
突然,我开始奔跑起来,朝着自己的家快速的奔跑着,我突然记起,薇凉刚到我们家时,父母亲的反应,薇凉的母亲是我母亲的好友,那为何会是那样的表情,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一定要问清楚。
街道上,我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过,救火车冲着家的方向。朝天空一看,黑灰色的烟弥漫而上,想要直冲云霄,无奈下面燃烧的物体却没有带来如此的冲击力。那个烟冒出的地方,那个烟围绕的地方,让我明显一怔,随后便是用力气力的奔跑。我一直在念,那不是我家那不是我家那不是我家。
当我到的时候,我崩溃了,彻底崩溃了。一瞬间我失去了双亲,一瞬间我孤身一人,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眼泪就像决堤一般,哭到哽咽,哭到撕心裂肺。
那时,薇凉没有出现。
起火的原因是煤气罐漏气,不小心碰到火星,便引起火灾,当时两人刚好在家中睡觉,因此出现意外。我自嘲般的笑了笑,煤气罐漏气?怎么可能,那煤气罐自搬到新家的时候就没有再用过了,一直摆放在仓库,为什么今天会拿出来用?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怎么还会是一起午睡?
薇凉啊,你不出现,是不是就代表你是?你给我个解释。
三天后,这件事因为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被宣告是意外事故。到如今一直没有出现过的薇凉也被我用学校最近所进行的交换生事宜为由给我搪塞过去了。为什么我还要替她隐瞒?是我不愿意相信还是?
葬礼举行在事情结束的一天后。那天,龙城的栀子花开的似乎特别的多,花香也四处飘溢。那天,薇凉出现了。那天,她告诉了我一切,她终究是不忍看我这般啊。那时我终于明白薇凉的我恨你,是那么的有理有据,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薇凉不是没有姓,虽然这十年我一直想知道薇凉姓什么,虽然问过她,但薇凉总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其实,薇凉姓夏,夏薇凉。
没错,她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张野却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薇凉的母亲名为俞美,而我的母亲名为俞丽。俞美,俞丽,双生姐妹,但长相完全不同,各有千秋。我那拥有像古树般苍染的父亲在此时的事件里却犹如一棵烂草般不堪。当年,父亲徘徊在这双生姐妹中,犹如玫瑰般艳丽的俞美,犹如百合般纯净的俞丽。而这双生姐妹的感情也应父亲而破裂。设计,陷害,阴谋,但最后不知为何父亲娶了俞丽,我的母亲。在母亲怀孕的时候,俞美早已怀上父亲的孩子,那便是薇凉。在出生的那一刻,不知为何,父亲将双胞胎哥哥,便是如今的张野,抱给了俞美。这是一项交易,一项连薇凉都不知道为何的交易。随后,便是薇凉来到了我家。
薇凉走了,我没有挽留。我开始疯了似的找张野,那个所谓的哥哥,可我无论我怎么找,都没有他的消息。
当时我寄宿在亲戚家,收到了一封信,署名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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