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彼岸之花
一、曼珠沙华我沿着没有边的河岸往前走,一步,一个窝。我讶异,看向前方。为何只有我的脚印如此沉重,为何他们都轻飘飘的犹如踩在棉花上?还有,他们怎么都面无表情,而似乎只有我,才有思想?思想?我停下脚步,望
一、曼珠沙华我沿着没有边的河岸往前走,一步,一个窝。我讶异,看向前方。为何只有我的脚印如此沉重,为何他们都轻飘飘的犹如踩在棉花上?还有,他们怎么都面无表情,而似乎只有我,才有思想?
思想?我停下脚步,望向岸边的花。好美的花朵!我欣喜。红色,鲜艳欲滴。我跑过去颤微微地摘下一朵,花瓣随风摇曳,隐约,似乎有什么掉落在地,我无知觉。
没有人看我,没有人告诉我我该往哪走。我拿着那朵花走过一座桥,天空昏黄,好像风沙来袭前的样子。桥那边排了很长的队,一个妇人,着粉衣。她笑着为大家斟茶倒水,很快地来到我面前,她愣了愣。你,要喝水吗?
奇怪,我四下张望。她是在跟我说话吗?她都没有问过别人,又为什么要来问我?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已经走过我的身旁。你走吧,反正你喝不喝都是一样的。
我茫然,随着人流往前走。目连,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吗?她在身后讷讷开口。
去哪里?我摇头。我要去哪里?我该去哪里好呢?
你手里的花,叫曼珠沙华。握紧它,它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要记得,它是彼岸之花。
彼岸花。我笑。那么依罗,你是否还记得?
二、初生
我闭眼,跳下那条滚流的河。河里有什么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其实我很想问她,如果没有这朵花,我会死么?可是我不知,我本就已是亡灵了。
我闭上眼睛,没有告诉她那朵花我留在了岸边。如果不能记起曾经,所有的方向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个无知的笑话。有人在耳边挣扎,似乎风很大。目连,执着是伤,不如放下。一句话传入我耳里,她的声音。
于是笑,一直笑,直到仿佛一个轮回的光阴。睁开眼看懵懂的人世,有人惊呼,娘娘,看,小王子在笑!呵,真好,今生与前世一样,我也是王族。依罗,我是不是可以来找你了?
可是,谁是依罗?
外面阳光正暖,有大片白色的花朵开在枝间。我新奇地看着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人,她雍容华贵,穿紫色衣袍。她怎么可以穿紫色的衣衫?我愤怒,伸出手去抓。她不可以穿的,她要脱下来!我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恭喜王,王子与娘娘平安无恙!不知谁无故冒出一句。我不理,她不把袍子脱下来,我就哭给她看!
夜晚,很安静,我却醒着。我躺在母亲的怀里,窗外是半弯明月,我松开手,左手手心有一枚红色花瓣,它已深深印入我的掌里。她是故意的!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歌声,很好听,夹杂着一些梵文吟唱,似乎在念诵着什么。我的身子渐渐僵硬,只觉呼吸困难大汗淋漓。我心下冰冷,那一场灾劫,又要来了么?你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么?
可是她说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她说一切都是我的宿命。呵呵,我要相信宿命么?是谁在安排我,又是谁在操纵着?
母亲醒过来,她看向我胀红的脸,惊慌失措,顾不得披衣她跳下床。来人,宣御医!
我笑了。
三、痕迹
王子骨骼清奇,必是大将之材,娘娘可喜可贺!已不知有多少人这样夸过。我窝在母亲的怀里懂事的微笑,这年,我七岁。因我的原因她地位倍增,这就是现实,是与我每日听到的诵经声不同的现实。这么些年勾魂夺命之事常有发生,我却挺过来了。
只愿他平平安安的,什么大将之材,都不用了。母亲看我自小病多,她亦不愿我再受苦了。她并没有听到那些个经文,而且,她是虔诚向佛的。可,难道我就背离过他么?还是他根本就容不得我?
知画过来,手里牵了个小小孩童。她是我的婢女,从出生就一直带着我。七年时间,她如我睁眼初见时一样的明媚娇巧,笑起来灿烂夺目。小王子!她叫我。我跑过去牵她的手,好奇地看向另一边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他是谁,知画姐姐?
是以后会陪你玩耍的人啊!娘娘,她看向我的母亲。您要我为小王子找的玩伴,已经找到了。
她已习惯不自称奴婢,是我要求的,在我五岁那年。这是我的宫殿定下的规矩,父王知道,不多语。其实他们都很宠我,可是我似乎早早地就看透了,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母亲问我喜不喜欢秋枷,我点头,摇头,随即又点头,众人便开心地笑了。秋枷跑过来牵我的手,王子,我们一块去玩,好不好?
那天我们玩得很开心,晚上我睡得特别沉,所以并没有听到西方九天传出来的诵经声。我想从此,该是个崭新的开始了吧,你已踏出的这条路,我该如何继续走呢,我的佛?
四、注定
真要比武吗?我问秋伽,他点头。知画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一脸雀跃和兴奋。十年过去她仍是老样子,有时候我们会打趣地问她是不是不老不死之身,她笑,却不多语。
秋枷双手握着长剑,要我挑兵器。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也许,他真受够了。
受够了什么,我的无理取闹么?还是随意打骂?我是个表面随和实则苛责的伪君子?十七岁这年我终于该受到惩罚了,他会杀了我么?
我用了短刀,知画和他都愣愣地看着我。的确,我是在自寻死路。他是练武奇才,我不过只是个体弱多病的富家公子,游手好闲还狂妄自大。你会这样认为么?
秋枷眼里闪过的是怨恨还是担心呢?他是不是真想杀了我?
我迎上他的剑,耳旁有凛冽的风声呼啸。我反身挥手直取他的咽喉,不管他用了什么招,我只看我的目标。不过刹那的时候他的剑抵上了我的咽喉,我的刀顶住了他的胸口。原谅我晃了个虚招,我经不得周旋,那会耗尽我的生命。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
他愣了愣,知画瞪大双眼捂住嘴,她没有叫出声音。我们相视一笑,各自放下手中的兵器。王子好厉害,进步不小。他称赞,显然觉不可思议。
我亦笑,比起你,差得太远。
他似乎还想接话,却停住了。许久他问,王子长大后,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我迟疑,摇头。不知可以做什么,却总觉会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手心里那片花瓣有些灼热,我想,注定要发生的一切,终于开始了。我真的,逃不脱么?
五、枷锁
你给我安排的枷锁,我忘不了逃不掉,终于越陷越深了。可是,剩余的记忆我去哪里寻找?那一夜我对站在旁边的那个男子,如是说道。
你知,我并非为难你,我只是在为难我自己。我要离开了,守护你十年,足够了。他轻声低语。
我并不能完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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