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爱将飘向何方
火车厢穿过了一孔孔隧道,我的眼前突然亮了,又突然漆黑一片。这明暗交错的进行使我的脑子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冷清下来,就像是眼睛的一开一合。兴奋时,我看见黄色低矮的土山依然是连绵不绝,苍老的落日依然是发出
火车厢穿过了一孔孔隧道,我的眼前突然亮了,又突然漆黑一片。这明暗交错的进行使我的脑子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冷清下来,就像是眼睛的一开一合。兴奋时,我看见黄色低矮的土山依然是连绵不绝,苍老的落日依然是发出疲惫的光芒,荒芜的枯草依然是在深秋的冷风中瑟瑟地抖着,这是我的故乡;而冷清时,黑暗就像是黑色的幕布,往事无比清晰地在这黑色幕布上一幕幕地划过。我这一生注定不会有孩子了,但我曾经有过三个孩子,在他们还蜷曲在我腹中未成人形时,我就把他们杀死了。我看见他们被血淋淋地从我的身体里拽出来,由手术钳夹着放到了白色的手术盘里,手术盘被一只白手套端走了,只剩下白色的桌面,然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苍茫的白色。我终于没有能再怀上孩子,也因此遭到我第二任丈夫的遗弃。
十五年了,我像一个孤魂一样在喧嚣的都市中疲惫地飘来荡去。也许人老了都要叶落归根,我思乡的愁绪一年更比一年浓重了,我终于决定从异地回归故乡。其实我是太想念我的父母了,他们一定很年迈了。我这不孝的女儿只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伤心和痛苦,却没有给他们带来一天的欢乐,没有尽到一点儿做女儿的孝心。我再也不怕父亲铁一样的皮鞋踢在我的腿上、肚子上,再不怕父亲铁一样的手掌凶狠地扇在我的脸颊上,再不怕母亲悲伤和叹息的眼泪淹没我的心扉。我要跪在他们面前,哭求他们的原谅,告诉他们我再也不会走了,永远不再离开他们!因为我相信世间依然有真情存在,就像我对我的父母,虽然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们让他们伤心欲绝的事,虽然他们愤怒地要和我断绝关系,可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爱着他们,祈祷他们会健康长寿,我相信他们也一定还爱着我想着我;就像我对山魁一样,虽然爱的头破血流、伤痕累累,但我依然在内心最深处爱着他。
我和我的第一任丈夫从没有发生过任何肌肤之亲,因为那时候我还相信山魁伤心欲绝的眼泪,对山魁充满了期待,相信山魁会带给我幸福。其实那时候,我的声誉已经坏透了,我从街上走过,肯定会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他们都认为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阴谋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尽量使自己昂首挺胸,我想自己可以顶住世俗的压力,因为我还有山魁对我承诺的安排。我是个情感至上主义者,我不在乎会有多少钱,不在乎什么事业,情感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情感,我觉得生活就失去了意义。也许对什么东西太执着了,就一定要受到它的伤害。玩火者终究自焚。
认识山魁以前,我是个快乐、活泼的女孩子。在家受到父母的宠爱,在学校受到同学的宠爱。上中师以后,在追我的男孩子里我选择了单羽,多年以后我仍然觉得单羽是完美无瑕的。单羽就像我的保护伞,时时处处为我着想,在单羽宽阔的胸怀中,我可以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但命运并没有为我安排单羽。我和单羽在一起呆了一年半。那一天,单羽把我约出去一起吃饭,从单羽局促不安的表情中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难言的事情要对我说,我是一个喜欢果断的女孩子,不喜欢扭扭捏捏、拖拖拉拉。我对单羽说,羽,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吧,你直接说吧,没关系的。但我不知道单羽会说出那样的事情。羽说他初中时候谈了三年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考上了师专,她说想和羽好下去,当初拒绝和羽好下去只是因为她没有考上中师,怕配不上羽。我对羽说,羽,你没有错,你去找她吧。我想羽注定不属于我,上天一定为我安排了别一个男孩子,他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等着我,但我的眼泪还是一直掉下来。那一天,我失去了羽。
毕业以后,我回到我们那里一个古老的镇子里当了一名小学教师。那是我一生的甜蜜也是我一生的梦魇,在那里我遇见了山魁。山魁长得很英俊,也很强壮。也许所谓的爱情也就是在一刹那间发生的,见到山魁的第一眼我就对山魁产生了深深的好感,那时候我认定了山魁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我的那个人。我和山魁迅速相爱了,我们完全沉浸在热恋的欢乐之中。由于离家都比较远,所以平时我们都住在学校里。那个夏天的傍晚,孩子们放学了,连在校园里玩耍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地走完了。蒸腾了一天的暑气慢慢地退下去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校园西边那棵古老槐树的浓密阴影缓缓地投射在了整个校园上,空气中弥散着槐花淡雅的香气。我炒好了两个菜,熬好了粥,山魁从镇上的小卖店里买了两瓶啤酒。我们坐在老槐树浓绿的树冠下,开始了我们劳累一天之后的晚餐。夜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校园里彻底地寂静了,只有墙角里蟋蟀“吱吱”的叫声更增加了夏夜的宁静与惬意。山魁喝了一些酒脸就微微地红了,渐渐地兴奋了起来。山魁讲起了下午他班上的孩子考试时候的一些趣事。他下午让学生带着小板凳到老槐树下考试,学生坐在地上、趴在小板凳上答卷。有一个小孩儿的裤裆开了,撒尿的小家伙就在外面耷拉着,小孩儿有难题答不上来的时候,左手就伸到裤裆里拨拉那小家伙,拨拉一会儿那小家伙就慢慢地直了,然后小孩儿又开始做题,呆一会儿又拨拉起来。无独有偶,另一个孩子的裤裆也开了,但很小,是个拇指大小的洞儿,可那小家伙却偏偏从那个小洞中挤了出来。我虽然羞于听这样的荤事,但还是忍不住嘿嘿地笑出了声音。我正笑着,山魁突然把我搂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我用手轻轻地推他,可他那突起的肌肉是那么有力,我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梦琪,你真漂亮,我喜欢你!他嘴里的热气喷吐到我的耳朵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我觉得像小猫在舔我的脸颊,痒痒的很舒服,我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当他温热的嘴唇按在我脸上的时候,当他粗壮的大手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我所有的防线就像决堤的江河一样溃败了,我朦朦胧胧地想我就是他的人了。
第一次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以后,我们天天沉浸在生命的新的快乐之中。不久,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几年以后我和我的第二任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多么想要这种异常啊,可我却再也得不到了。我搜刮了以前学过的有限的相关知识,基本确定我是怀孕了。当我第一次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我惶恐得不知所措,我想马上找到他告诉他,可他却有事没有在我身边。逐渐有些冷静的时候,我却有些喜悦了,我要做妈妈了,多好啊,我是多么爱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我急切地盼望着他回来。他回来听到我的诉说后,本来微笑的脸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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