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烧

胭脂烧

南岳夫人小说2026-03-07 18:12:42
一点点红,层层绽放开来,像用ps做“渐变”一般的精致,肆意地释放着少女微熏的暧昧。高远说,它的名字叫胭脂烧。我没有问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谁取的这个名字。高远不说的,我统统不问——就如我们的关系。高远从
一点点红,层层绽放开来,像用ps做“渐变”一般的精致,肆意地释放着少女微熏的暧昧。高远说,它的名字叫胭脂烧。
我没有问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谁取的这个名字。高远不说的,我统统不问——就如我们的关系。
高远从不会邀请我过圣诞一类的节日,但是一周会有五个晚上我们在一起泡吧,看电影,出入各种餐厅。我不知道高远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和我一起消磨,我想,他也许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我这样想的时候就会呆呆地望着他笑,被他发现后他也会微笑着回望我,时间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流逝,美好得像个梦。我怕梦醒,所以宁愿沉溺。
高远说有好东西给我,于是带我到了这家pub,“一夜繁华”。人很多,但很安静,台上的歌手也只是安静的唱歌。
胭脂烧。高远说。
一点点红,层层绽放开来,像用ps做出的“渐变”一般的精致,肆意地释放着少女微熏的暧昧,高远说,它的名字叫胭脂烧。
我没有问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谁取的这个名字。因为我的视线突然迷失在调酒师线条分明的手上。纤细有力的手指在五彩的酒瓶间游弋,划出优美的曲线,配合着背景里忽明忽暗的灯光,繁华若梦。
回家的路上高远问我,明天可有时间?见我点头,继续说,我们去爬山吧。我说好。心里盘算着这是这周第四次约会了,真好。
第二天台里突然通知开会,只好打电话给高远。
没关系,我等你。高远的声音很低很低,像雾里不真切的风景。然后他就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和我一起夹在人群中进入了礼堂。年终的总结会总是冗长而细碎,边边角角鸡毛蒜皮都可以说上半天。高远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我可以睡一下。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邀请”,很安心地睡了过去——其实瞌睡虫已经来敲过好几次门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高远提议去长荣区吃火锅。
好吧,爬山不成就改远足吧。我点头同意。
火锅完全是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代表性食物。看我撸胳膊挽袖子吃的正酣,高远突然笑出声来。想要验证遇到的是不是淑女就带她来吃火锅吧。
才不呢。我反驳。吃西餐才对,刀刀叉叉的才见功力,最好吃个河蚌牡蛎什么的,先累死再说。
最毒妇人心。高远的笑容充满了火锅的温暖。
这就是女人的妒忌啊,自己做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做到,人人平等才好。
怪不得女权主义者越来越多,原来都是嫉妒在作祟。
男人不会嫉妒吗?
偶尔为之总好过甘之如饴。
才怪,妒火中烧PK决斗的事情自古就有。
爱的不够聪明才会如此。
哦?什么样才算“爱的聪明”啊?
现代人还有几个决斗的?人类的智慧是在不断向前发展的。
看到他眼中狡的灵光,我忽然语塞。我是不是就是他的胜利品之一呢?没有誓言,没有承诺,没有争执,也不会有情敌。平和得只剩下美好。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么多年的自做多情真的只成全了一场游戏。还好,是场美丽的游戏。
我婉拒了高远第二天的邀约。刘若英唱“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孤单”,我想也许我可以看场一个人的电影。
我在田塍影院萧索的大厅里遇见了那天的调酒师。鬼使神差般我变成了一个热情的人。
来看电影啊。我问,熟悉的像老朋友,其实根本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电影放到一半就跑出来的人应该不是来看电影的,我想。
我来看朋友。他说,声音很干净,像他的手。
你好,我叫戴然。我伸出手。
苏吉川,苏州有条吉祥的河。他这样说自己的名字。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有着音乐般韵律的名字。他伸出手,像朵绽放的白玉兰,碾过我手心的汗水。
我的心忽然一动,从未有过的慌乱。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转身离开,箭样的速度。我急急忙忙地给高远挂了电话,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便会心安起来。我一直以为高远和我之间,先走的那个人一定是他,难道首先离场的人会是自己吗?
喂。高远悠闲地说。
是我。
有事吗?
见个面吧,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上来吧,家里只有我。高远的语调里忽然有了揶揄的味道。彼此的家是禁地,这是游戏的规则。这是我第二次进高远的家,上一次已经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
高远递给我一杯咖啡,做足了绅士的功课。还没开口,门铃就响了。我忽然就坐立不安了,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暗示我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门开了,是个女人。面容娇好,身材匀称,服饰高级,一身酒气。我的心忽然一紧,我见过这个女人,她家的公司是本市乃至本省的纳税大户,我在台里见过她陪她的父亲上节目。
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她指着高远,恨恨地问,但声音不高。
家里有客人。高远波澜不惊。
有客人?每次都有客人?是这样吗?她走进来,抓着高远的手臂。
你醉了,我叫人送你。高远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她突然抱住高远,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你说清楚!为什么不来?
我悄悄地挪向门口。我不是不识趣的人,这样的场面还是消失掉的好。高远在身后叫我,但我决定装作没听见,飞似的跑掉了。
女人都是心事满腹的,就算想装作不在意,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以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开手机,单位的年假放的真是时候,我买了车票。
火车上的人多到窒息。我好不容易才挪到座位,一抬头,差点吓死。
你怎么在这里?高远和我同声问道。继而苦笑,我打算到启明山看日出。又是一样。
你抄袭我!我不服气地说,心底却生出一丝没来由的欢喜。
对,我抄袭你!高远大方得很,从来不怕做坏人。我拿出杂志,他拿出报纸,安安静静,一路几乎无话。
我趁翻页的时候,偷偷瞄高远。他很认真地在看财经版,有滋有味,像我看娱乐版一样。这就是高远啊,就在我的面前啊,没有被那个女人抢走啊。心里忽然就欢呼了起来,排山倒海似的,烧得我耳朵都红了。我是喜欢高远的,否则不会陪他玩无聊的暧昧游戏,否则不会一周五天都跟他混在一起,否则不会选择和他消磨掉闲暇时光,否则……不会这么低落,这么难过,又忽然这么欢呼雀跃。高远,你知道吗?
高远和我花了三个小时才登上启明山,路途中我频繁的休息并没有影响彼此的登山热情。山顶有
标签
相关文章